宋定安悠然神往,問道:“叔,金丹境更上一層,那是什么境界?”
谷澤輝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傳聞只要到了那個境界,便可以通過道臺山離開,從而前往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難道是仙界?”谷若風也好奇起來。
谷澤輝不確定的道:“或許是仙界,又或許只是茫茫宇宙中的另一顆星球,誰知道呢。”
“好好努力吧,修為高了,才有資格、有能力去探索那些東西,探索生命的真諦以及世界的真相。”
他看向兩個年輕人,認真的說道:“我聽到傳聞,說是進入新紀元六十年內是高速發展時期,修煉之人進步是最快的,而過了這個時期之后就會降下來。”
“現在是新紀元四十五年,你們需要在十五年內,盡一切可能,將修為提高到金丹境,否則六十年一到,想要突破到金丹境會很困難。”
“當然了,雖然說要盡快,卻也不能以損傷根基為代價,必須是夯實了基礎的前提下,否則被卡在哪個境界修為不得提升就失去了提升空間了。”
二人對視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宋定安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估算了一下時間,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得到。畢竟,據說第一個突破到金丹境的大佬,是出現在新紀元三十三年。
也就是說,這位大佬或許是花了三十三年達到金丹境,或許原本就是舊紀元的修士,有著扎實的理論和養氣基礎,那也說不定。
如今他是煉氣七層,從開始修煉算起,應該算是總共花了六年。從煉氣七層到筑基,再到金丹,十五年夠嗎?
他不太確定,反正按常理來說或許是不夠的,不過想想地字令牌內的那些資源,想想那神秘的道臺山,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不要讓自己后悔就行。
不知不覺,在野外過去了五天。
此時,哥倆二人在一座山洞內休整。
這里原本是一頭三階虎妖的窩,谷澤輝追擊虎妖去了,速度太快,哥倆的修為也幫不上忙,所以留了下來。
山洞很大,可是里邊的味道真的一言難盡,哥倆搜索了一遍,沒什么發現便直接退了出來。
只是,一出洞口,宋定安便覺得后頸一震,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來,赫然發現自己躺在昏暗山洞的地上,全身酸痛不說,靈力也全部收縮于丹田之中,無法調動絲毫。
“小子,本來我該直接殺了你的,但那樣太便宜你了。”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宋定安這才發現有人,剛剛醒來時急著檢查自身,這才沒太過注意外部環境。
他掙扎著站了起來,行禮后問道:“前輩,是您將晚輩帶到此處的么?聽聲音,晚輩似乎并不認識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那人原本背對著宋定安,此時緩緩轉了過來。
這是一個中年人,臉色陰郁,眼神中帶著冰冷的殺意。
其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以宋定安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來,眼前這是一位筑基境的高手。
那人冷笑道:“我是程浩,雖然咱們沒見過,但我可不信你不認識我!”
聽到眼前之人是程浩,宋定安的心頓時一沉。
程天翔、程雪怡、程鑫,這三人的死,別說真的與他有關,就是無關,程浩想要殺他,他還能說什么?
至于舒家,不管之前是威脅還是賠償,說事情解決了,可如今人家反悔了,那又能如何?
想到這,宋定安不再多說什么,利用地字令牌感應了一下,確定好兄弟不僅活著而且不在附近,便放心了些,至少沒拖累好兄弟。
他心念一動,便通過令牌給遠方的舒清婉發送了訊息,將自己的境況說了。
至于通知谷家父子,那就沒什么必要了,將他們牽扯進來沒什么意義。
當然,如果谷澤輝在附近,他肯定是會求援的,然而通過定位,確定遠水救不了近火,他自然放棄了。
程浩見宋定安不語,抬手一點,一道勁氣激射而出,便要打斷后者的一條腿。
只是,卻見宋定安身上突然升起一道護罩,擋住了攻擊。
宋定安雖然丹田被封,但地字令牌這件異寶只需心念一動便可激活,消耗的是存儲其中的靈氣,根本不需要靈力。
程浩見狀一愣,不過立馬反應了過來。
“差點忘了,你小子身上有從道臺山上得到的玄字令牌。”
“啍,你覺得能擋幾下?”
這么長時間,以他的身份地位人脈,自然可以查到令牌的事。
不過,顯然他并不知道宋定安身上的令牌已經不是玄字,而是升級成了地字。
程浩手掐法訣打出了一道火龍術,直撲面前可惡的小子。
瞬間,宋定安被火龍的沖擊力沖得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石壁上,整個人被火焰包裹住。
十幾個呼吸后,火焰漸漸熄滅,顯現出了宋定安的身影。
下一秒,他身上的護罩或許是承受不住高溫烤炙,崩潰了。
然而,程浩臉上還未來得及呈現出笑容,對面的宋定安身上便再次升起了防護罩。
宋定安腦子急轉,思考著自救的辦法。
可惜,懷中的儲物袋被拿走了。
好吧,沒被拿走也沒用,修為被封,根本沒什么反抗之力。
所以藏在令牌藥園內的下品靈器流星劍,他也沒取出來,免得最后便宜了敵人。
“你如果殺了我,舒家不會放過你的!”
宋定安喊道:“舒家老祖可是金丹境的超級高手,手底下筑基境一大堆,你絕對應對不了的!”
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求得一線生機的方法了。
對面,程浩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嘲諷道:“哈哈,小子,終于知道怕了么?之前一聲不吭,還以為你多硬氣呢!”
“你放心,舒家查不到我頭上的,而且就算知道了,憑你,能讓舒家出手?我不信!”
緊接著,他惡狠狠的說:“讓我先廢了你的修為,然后再打斷你的回肢,丟到野狗堆里去,讓野狗一口一口把你撕碎!”
話音一落,他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宋定安面前,伸掌拍出。
這一掌,不僅直接擊破了宋定安身上的防護罩,而且更是直接拍在了其肚子上,靈力洶涌奔騰,便要摧毀其丹田。
然而,變故也就出現在此刻。
宋定安丹田之內一直老老實實的游龍劍突然動了。
面對這即將摧毀自己“居所”的洶涌靈力,游龍劍輕輕震動起來,發出了一聲帶著龍吟聲的劍鳴,瞬間湮滅了這股靈力。
不僅如此,它更是化光直射出去,順著程浩的手掌,進入其手臂,以極快的速度沖入了其體內,沖破其丹田,從其肚皮上飛出,化光一閃回到了宋定安的丹田之內。
整個過程,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完成了。
程浩原本殘忍的獰笑變成了錯愕,緊接著又變成了夾雜著難以置信的驚恐。
他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身體如泄了氣的皮球,迅速干癟了下來。
聲音嘶啞而顫抖的喃喃道:“這……這…….這怎么可能?你,你用了什么邪術?我的修為,我的靈力……我可是堂堂筑基高手,你只是煉氣境的小蟲子……你……”
這變故,宋定安也是懵的,但是整個過程他卻清清楚楚。
他并不清楚程浩體內的具體情況,如今靈力能夠調動,下意識的便從令牌藥園里取出流星劍,更是下意識的就斬了出去。
然后……程浩被他這一劍給劈成了兩半,鮮血內臟流散得到處都是。
他自己都愣住了,一劍斬筑基?這怎么可能?
好一會之后,他感應到令牌內收到訊息,這才回過神來。
訊息是舒清婉發來的,正焦急的詢問他的情況,詢問他在哪里。
宋定安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這才回了訊息:“姐,沒事了,危機解除......”
他將剛剛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很快,舒清婉就回訊息了:“嚇死我了,沒事就好。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全家都搬到臨安城來?至少,這里應該會安全許多。”
宋定安猶豫了下,回復道:“姐,等我回去再考慮考慮。先不說了,我得去找若風。”
他說的倒是實話,雖然通過令牌可以感應到擁有符令的谷若風是生是死,但可不確定對方如今是什么情況。
他給谷若風發了訊息:“兄弟,你現在怎么樣了?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谷若風并沒有回訊息,宋定安頓時有點急了。
從程浩的尸體上搜取出被取走的儲物袋,以及程浩的儲物袋后,一發火球術就落到了尸體之上。
也不等尸體燒完,他出了山洞,御劍而起,向著感應到了谷若風所在的方向飛去。
不過,飛了還不到一分鐘,他便收到了谷若風的訊息:“兄弟,你去哪了?剛才是你將我打暈的么?”
“我打暈你干嘛,是別人。不過現在沒事了,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了。”兄弟沒事,宋定安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