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安可不是要自殺,而是令牌升級后,有一個新的小功能,那便是令牌發出的護罩可以與符令發出的護罩相疊加。
符令與符令之間的護罩也可以相疊加。
如此一來,防護之力自然大增。
果然,數個呼吸后,大火球熄滅消失,此時舒清婉與宋定安正手拉著手在一起,雖然顯得有些狼狽,卻安然無恙。
下一秒,護罩發出極為輕微‘啵’的一聲,破碎了。
剛剛那大火球的炙烤之力,超出了防護罩的極限,倒不是令牌內的靈氣消耗光了,昨晚在酒店內宋定安直接往令牌上堆了近百枚二階靈元石,靈氣還很充足。
程鑫“啪啪啪”的鼓起了掌,贊道:“想不到你們竟然可以頂住我這道火龍術,了不起!”
“能不能問一下,你們剛剛用的是什么方法?哦對,小子,你身上有玄字令牌!”
“來,再試試,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夠擋得住幾次?”
就在這時,宋定安從令牌之中收到了舒清婉的傳訊:“用捆仙繩!”
宋定安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讓自己使用捆仙繩,明明敵人身上有護體罡氣,捆仙繩會被擋在護體罡氣之外根本捆不到人,最多就是限制一下敵人的行動而已。
不過,他并沒有猶豫,取出捆仙繩便扔了出去。
捆仙繩好似一道光,一閃而過,瞬間便纏繞在了程鑫的護體罡氣之上。
程鑫好笑的道:“小子,你是不是傻了?哪怕我站在這里不動,你們就能傷得了我?只要五息,我便可以解開,你們跑也跑不掉的。”
他還真的停下了手上的法訣,沒有再用火龍術。
舒清婉握住了她那把短劍法器,在身前畫了一個圓,隨后便斬了出去:“明月斬!”
一道劍氣,一閃而過。
劍氣竟然沒有激起程鑫身周護體罡氣的半點漣漪。
然而,程鑫卻是瞪大了雙眼,喃喃道:“大意了!”
隨即身形一晃,直接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他身周的護體罡氣晃了晃,瞬間消失,隨著其護體罡氣的消散,捆仙繩立馬收縮,將其捆了個結實。
這邊,舒清婉身形也是晃了晃,不過卻是快速的說道:“快,我這招大約還殺不了他,快去補上一劍!”
宋定安猛的沖了過去,手起劍落,直接將程鑫的腦袋給斬了下來。
那邊,舒清婉快速的吸收起了符令內儲存的靈氣恢復起來,剛剛這一招,幾乎抽空了她全身的靈力。
而宋定安見舒清婉沒什么事,伸手一招,收回了捆仙繩,然后便蹲了下去,摸尸!
很快,便從尸體上摸到了一枚儲物袋。
回到舒清婉身邊,舒清婉吩咐道:“定安,我此時靈力還沒有恢復,你背著我,使用疾風符,先離開這里再說。”
“對了,先別回城,我怕城里還有程家之人。”
“好。”宋定安背起舒清婉,取出了之前她給的最后一枚中品疾風符,拍到了身上,然后好似一陣風一般,向著遠處跑去。
半個小時后,來到一座山,挖了個山洞,鉆了進去。
此時,舒清婉靈力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宋定安將從程鑫身上拿到的儲物袋取出,遞了過去。
舒清婉沒有拒絕,稍一檢查,說道:“沒想到竟然還是一枚中品儲物袋,稍等一下。”
十幾分鐘后,她破開了儲物袋,神識探入其中,取出了一堆東西。
這程鑫,不愧是煉氣十層的人物,很是富有。
一把下品靈器級別的長劍,一把上品法器級別的長劍,十幾道中品靈符,十幾個裝有丹藥的瓶子,還有三千多二階靈元石和一百多三階靈元石。
最為醒目的,還是那一個一尺多長的木盒,上面鑲嵌了好幾枚寶石,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
打開木盒,里邊墊著絨布,有兩個玉瓶,以及一枚玉簡。
舒清婉拿起玉簡,貼在了額頭上,一會便放了下來,又拿起玉瓶,打開一看,不由的有些驚疑不定,她有些不確定的道:“這,似乎是筑基丹。”
再打開另一個玉瓶查看,舒清婉更不確定了,“這里邊裝的,和那個一樣,似乎還是筑基丹。可是,正常突破到筑基期,一顆筑基丹就夠了。”
“而且,這筑基丹的價格......他怎么可能買得起兩枚?”
宋定安聳了聳肩道:“這我哪知道,或許這家伙搶的,或許這家伙運氣好在哪里撿到的。”
舒清婉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管他呢,反正現在這些都是我們的了。來,這丹藥咱們一人一顆,不過要等回頭我找人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筑基丹,在那之前哪怕你達到了煉氣圓滿也不能服用。”
“這把下品靈器給你。”
宋定安拒絕道:“姐,你修為比我高,靈器在你手中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還是你留著吧,我只要那把上品法器就行。而且,我已經有下品靈器級別的捆仙繩了。”
舒清婉猶豫了下,接受了宋定安的說法。
至于剩下的靈符、丹藥和靈元石,二人隨手分了。
接著,舒清婉拿起玉簡,說道:“這玉簡里邊有禁制,我需要時間破解,就先放在我這里。”
宋定安無所謂的道:“好的,姐。”
他很清楚,如果那玉簡里邊記載的是功法,自己肯定也能學到。
舒清婉拿起中品儲物袋,跟宋定安商量道:“我馴養金翅鷹,需要不少妖獸肉喂食,下品的儲物袋容量太小,裝不了太多肉,要不......”
宋定安連忙說道:“要不是姐,哪能得到這儲物袋,姐你需要直接拿去用便是,這個不用跟我解釋的。我目前來說下品的已經足夠用了。”
不過,舒清婉倒是沒有直接收起這中品儲物袋,而是從懷中取出之前得自程雪怡的那枚下品儲物袋,把里邊裝的一些獸肉倒騰到中品儲物袋里,然后將那下品儲物袋遞給了宋定安。
“吶,這枚儲物袋給你,有了中品的,我便用不上了。這枚你自己用也行,或者找機會賣掉也行。”
這次,宋定安沒有拒絕。
今天這個事,也算是給提了個醒,間接上了一課。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若非程鑫太過自大,認為吃定了二人從而帶著戲耍的態度對敵,從而被二人找到了機會弄死。否則,恐怕今天死的就會是二人了。
那么便也不會有如今在這里分配戰利品的事了。
收好東西之后,宋定安問道:“姐,你之前用的那招明月斬是怎么回事?我看起來似乎威力也不怎么樣啊,怎么會直接將那家伙造成那么大的傷害?”
“那招明月斬,不斬肉身,只斬神魂。不過我修為比那家伙差太多,所以當時應該只是將其神魂震蕩受傷,導致其昏死過去。”
舒清婉笑道:“想學么?想學也不教你。好吧,是我教不了,只能等我到筑基境之后才能教你。”
“其實,你不用羨慕我這招明月斬,只要你將玄冥斬練成,也有類似的效果。玄冥斬也很特殊,半斬肉身半斬魂。”
“若是同樣修為境界之人中了玄冥斬,便會頭痛欲裂,至少三到五息內無法調動體內的靈力,威力極強,你還得努力啊!”
玄冥暫,正是御劍術里邊的那式絕招。
宋定安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一直沒有什么頭緒呢。”
舒清婉點了點頭,話題一轉,說道:“今天的事說明了程家已經盯上我們了,雖然他們無法確定是誰殺了那倆個家伙,但是卻寧殺錯不放過,找上了與他們有仇怨的人。”
“如今程鑫一死,我怕程浩就會出手了。”
程浩,正是程天翔那位筑基境的父親,也是青玄城第二初級修真學院的院長。
宋定安不由的皺眉,以兩人的修為,綁在一起也不是筑基境的對手,若是被筑基境修士盯上,那睡覺都不安穩了。
上一個想對付他們的筑基境修士嚴致志雖然死了,卻不是他們所為,那件事到現在還是個謎,不知道其是怎么死的。
現在又來個筑基境,頭疼!
他不由有些泄氣的道:“大不了我們今后不出城了,他總不能在城內直接對我們動手吧?”
舒清婉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程家還想繼續在青玄城發展下去,那么便不會在城內對我們明著出手,但是說不定會暗中找人整點什么事出來。”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們不可能一直不露出什么破綻,萬一被找到機會,以筑基境的影響力,有的是辦法把我們弄出城外去。”
“再者說了,我們今后再不出城,難道修為不要提升了?咦,不對,我們有紫玄參啊,足夠我們修煉很久了,而且剛剛不是還得到了兩顆疑似筑基丹的丹藥了么?或許真的可以不出城。”
“但是,我們又如何保證程家不會在城內對我們動什么手腳呢?”
兩人頓時有些沉默起來。
如若沒有今天這一出,程鑫死了的話,程家大概率不會在城內動他們,但是如今程鑫死了,而且是跟著他們出城后死了的,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事與他們二人無關。
良久之后,舒清婉嘆了一口氣,說道:“實在不行,我便回家里求助去。”
“你家?”宋定安有些疑惑,他一直未曾聽舒清婉提過家里人的情況,所以一直以為她家只有她一個人了,怕觸及到她的傷心事,便一直也未曾詢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