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李世歡特意換了一身素衣,頭上的釵環(huán)都拆了,只留下一根素的簪子。才帶著人往御書房去了。
大公主李世歡一進(jìn)去,就規(guī)矩的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皇上看著下面跪著的和已去世的珍妃有三分像的女兒,心里憋著的那股火瞬間就散了,只是臉上依舊沒有笑而已:
“起來吧!你看看這些!”
皇上把剛才韋國公呈上來的證據(jù)甩到了大公主面前。
大公主拿起來看了一遍手里的東西,又立馬跪下了,大公主感受到了父皇沒有生氣。
大公主想著上次她偷偷出宮,看見的那個風(fēng)姿卓越的少年,她到了嘴邊的話就變了:
“父皇,冤枉啊!兒臣沒有這么干。
兒臣也不心儀韋世子,兒臣心儀的是表哥周益嶸。是韋世子心儀兒臣,一直糾纏兒臣。”
皇上覺得上天還是降下一道雷下來劈死他吧!果然兒女都是債,這會皇上倒是慶幸太后沒有在皇宮了,不然當(dāng)場都能提劍劈了這個孽女。
韋國公多聰明啊,見兒子不用尚這個禍害公主了。立馬用力拍了兒子的腦袋幾下:
“打死你這個自作多情的家伙,也不看看你這副樣子,怎么配得上大公主的萬金之軀?”
韋呈彬也配合的慘叫了幾聲,甚至雙手抱著腦袋亂竄了幾步,道歉道的無比的真誠:“兒子知錯了,是兒子誤會了公主,兒子配不上公主著萬金知軀。”
皇上都替這父子倆的演技尷尬。
韋國公才不在乎這些,立馬彎腰給大公主和皇上道歉,“想來是有人挑撥臣跟皇上的關(guān)系,臣事先沒有查明,臣有罪。
皇上放心,臣出去就幫公主澄清,是犬子配不上公主。
要是以后犬子再糾纏公主,公主不必留情,直接來皇上這里讓皇上幫您做主就行了。
臣無比的支持公主。”
這里面的事情,皇上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聽著韋國公陰陽怪氣的話,就算皇上臉皮再厚,也有點著不住。
皇上只能借著坡就往下面下了,“韋愛卿不必如此,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那皇上您忙,臣帶著犬子告退!臣這犬子有一未婚妻,是指腹為婚的,這下總算是對未婚妻有了交代了。”
韋國公說完,也不管皇上是什么反應(yīng),立馬拉著兒子退下了。
皇上看著下面跪著哭的可憐的女兒,他覺得心里堵的更厲害了。
大公主都說不心儀韋呈彬了,皇上就更沒有立場說什么了。只能看著韋國公父子倆退了出去。
在大公主沒有來的時候,皇上想過事情鬧成這樣,要不就委屈一下韋國公府,就成全了大公主的心思,畢竟父女一場。
皇上等韋國公父子倆退出去了,才一硯臺扔了出去,“孽女,你又作什么?”
這個硯臺倒是沒有砸到大公主,皇上就算是生氣,下手也是有分寸的。
皇上這個反應(yīng)完全出乎于大公主的意料之外,她剛才明明感覺到父皇沒有生氣的。
“父皇······”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大公主趕緊滾:“行了,朕懶得跟你這個蠢貨計較。誰都可以是你的駙馬,剛才被你得罪的韋呈彬和你皇祖母那一脈的人都不成。”
大公主仗著父皇不會真的把她怎么樣,畢竟她作了這么些年,她的待遇依舊沒有降。
所以大公主不僅跪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還倔強(qiáng)的問道:
“為什么?我是父皇的女兒,無比尊貴的大公主,配誰都綽綽有余,憑什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父皇,我不服!”
“哦,你是朕的女兒,也只是個庶女而已,還是一個母妃有罪的庶女。要是皇后的親生女兒,那當(dāng)然是朕尊貴嫡出公主,那當(dāng)然是配誰都配得起的······”
皇上說到這里,還打量了一下大公主,一副看不上的樣子搖了搖頭,補(bǔ)充道:“你這種庶出,放到戰(zhàn)時,也就只有一個作用而已,送去和親。”
皇上本來不想把話說這么絕,但是皇上已經(jīng)厭煩了這個女兒永無止境的折騰了。
皇上能不知道袁朝昌、袁朝康好嗎?他能不知道表哥家的孩子好嗎?
重點是珍妃當(dāng)年把母后那一脈的人都得罪死了,前些年這個蠢貨還又得罪了一遍,現(xiàn)在還挑上嶸哥兒,怕不是要氣死太后。
自從先皇去世了,皇上就十分的在意太后了。畢竟皇上也是人,他也渴望親情。特別是這種幾乎永遠(yuǎn)不會算計他的親情。
大公主很不甘心,自從前些年怡郡王拒絕了她開始,她就特別的不甘心:“不,父皇,你還記得你當(dāng)年給女兒取的名字嗎?
現(xiàn)在女兒只是想嫁一個心儀的人,為什么一個不成,兩個也不成,三個也不成,選誰都不成。”
皇上現(xiàn)在一個眼神都不想施舍給這個女兒,特別是看著她跟珍妃相似的臉,想不通他跟珍妃的女兒,怎么那么蠢?
“你看見剛才韋國公父子倆,避你如災(zāi)禍的動作沒有?難道你覺得你在元安眾勛貴的眼里,是什么香饃饃嗎?
還隨便選?
一個母妃是罪人,自己也是上竄下跳看不清形式的蠢貨,有實力的勛貴,誰看得上你。
你除了有個公主的名頭,還有什么呢?”
大公主此時覺得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心痛的下一秒就要直接暈過去了。
大公主一直覺得她在父皇心里是女兒中不同的,沒想到在父皇的眼里,她只是一個愚蠢的罪妃的庶女。
“父皇,兒臣······兒臣真的有那么糟糕嗎?”
大公主哭的無比的惶恐和崩潰,主要是大公主有種父皇的寵愛走遠(yuǎn)了的感覺。
皇上也不想再跟這個女兒廢話,畢竟他已經(jīng)跟她說的夠多了。事實證明跟愚蠢的人廢話太多,也沒有什么用。
“行了退下吧!以后你就在你的宮殿里面禁足,你的婚事朕會看著辦的。”
大公主還要鬧,侯公公立馬帶著人‘溫柔’的把大公主扶出去。
大公主回了她自己的宮里,整整哭了一天。
第二日就派人給皇上說她病了,希望皇上能去看看她。
皇上只吩咐請?zhí)t(yī),就沒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