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的事情,只是周瓊月生活里的一個小插曲,她也不是會隨意插手別人選擇的人。
所以周瓊月的生活也是照舊,每天跟著袁博樺兩人攜手出街到處逛,有時候逛累了,就順便回承恩侯府用個午膳,有時候直接在外面酒摟用。
有時候不嫌麻煩也會回侯府。
明年開春朝廷會舉行會試,所以在這個時候,已經陸陸續續的有舉子進京了。
這個時候的元安城特別的熱鬧,以前周瓊月沒有時間好好逛,現在有王爺陪著,她每日都對出門樂此不疲。
有時候袁朝康也會跟著周瓊月和袁博樺一起,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周瓊月和袁博樺兩人,還有幾個身手好的護衛。
這種自由瀟灑的日子還沒有過多久,就到了周瓊月現在最討厭的過年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參加宮宴。
但是這種事情周瓊月也推脫不了,連太上皇和太后都從別院回來了。
可能是因為今年天元國國戰勝利的原因,今年過年的宮宴辦的特別的盛大。
福安親王府收到的年禮比往年都要多好多,很久沒有管事的周瓊月帶著袁朝康和古蘭她們,收拾了好久才把那些年禮理清楚了。
袁朝昌看著母妃和弟弟商量出來的年禮單子,也很驚訝,“往年我們王府的回禮也沒有這么多?”
“今年來送年禮的比較多,還有人給你弟弟送,這些我們也是要給人回的。”周瓊月沒有想幫別人辦事,也不好一律不收,只能添點東西,給這些人還回去。
袁朝昌聽完母妃的話,臉上就露出了 了然的神情。
等這個年過了,袁博樺和袁朝康都病了,周瓊月和袁朝昌對此也緊張的不行。
袁朝昌又向宮里告了假,在家守著弟弟和父王,其實主要是守著弟弟,畢竟母妃有時候要守著父王。
他就要顧著弟弟一些。
其實袁博樺和袁朝康都是感染了風寒,只是高熱來的快,這個時代醫療條件有限,周瓊月難免比較擔心。
別說周瓊月了,連袁朝昌都經常半夜驚醒,非要起床去看一眼弟弟才安心。
要不是袁朝康怕過了病氣給哥哥,堅決不準袁朝昌睡在他的屋子里。
袁朝昌都想直接睡在弟弟的旁邊了。
等袁朝康和袁博樺的病徹底好了,會試就要開始了。
太上皇知道袁博樺風寒徹底好了,就讓人來了旨意,讓袁博樺帶著王妃去皇家別院住幾日。
本來這段時間往王府遞拜帖的人都多,袁博樺也不想趟會試這趟渾水,也沒有要收幾個看好的學子為自己所用的心思。
所以太上皇這個旨意一來,袁博樺就毫不猶豫的帶著王妃和兒子去皇家別院了。
這個兒子只指袁朝康,袁朝昌是要繼續回宮當伴讀的。
只是下了學不回王府而已,直接回承恩侯府。
有岳父幫忙看著袁朝昌,袁博樺是一百個放心,走的毫無留戀。
只剩下袁朝昌在宮里罵父王和母妃不帶他。
跟袁朝昌一樣郁悶的,還有孫遠程,他聽說義父義母又帶著二哥去別院玩了,他羨慕的都要哭了。
他本來讀書都沒有什么天賦,在皇宮里度日如年,出去玩這種好事,為什么總能輪到義母家的那個手不釋卷的二哥。
孫遠程當日回了公主府,就開始給母妃永純公主獻殷勤,又是剝橘子皮,又是捏肩的。
永純公主一看兒子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又要作妖了。但是永純公主也沒有第一時間拆穿而已。
而是淡定的享受著兒子的討好,等孫遠程自己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母妃,你想皇外祖父不?我們去皇家別院看看他啊?他住在別院肯定想兒女了。”
永純狐疑的看向這個兒子,“怎么?你想去?”
孫遠程沒有想到驚喜來的這么快,忙不慌的點頭,“我超級想去,義母帶著康二哥去了。”
“你就想吧!反正你是不可能去的。”
永純公主說完也不理兒子,就開始自顧自的聽人唱曲。
而駙馬孫長坤則淡定的接過兒子沒有剝完皮的橘子,仔細的剝好了,遞給永純公主。
永純公主又把駙馬一頓夸,瞬間孫遠程就覺得他在這里礙眼了。
孫遠程其實也就是試試而已,他早就料到了母妃不會同意,也談不上多么的失望。
只是等第二日他從宮里下學了回來,被祖父圣恩侯接回了圣恩侯府,他就有點崩潰了。
因為永純公主帶著駙馬去皇家別院陪太上皇了,把要上學的孫遠程托付給了圣恩侯。
圣恩侯也有點慌,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孫子哭的這么慘過。
孫遠程試圖跟圣恩侯和老侯爺告永純公主和駙馬的狀,試圖讓這兩個老人心軟把他也給送到皇家別院。
但是孫遠程再次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他告父親的狀,祖父和祖祖還偶爾應和一兩句。他告母妃的狀,那兩人只會說一句,‘嗯,殿下英明。’
至于他想象中的承諾把他送去皇家別院讓父母管教的戲碼,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孫遠程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還不忘記念叨一遍他羨慕的康二哥。
孫遠程精神滿滿的折騰了幾日,見祖父等人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倒是他自己折騰的累得很,他只能放棄了。
每日依舊按時去皇宮當伴讀,晚上在他的小黑本上記母妃的小黑賬。
有了共同的經歷,袁朝昌和孫遠程的感情變得更好了,說他們倆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也不為過。
至于皇家別院那邊,太上皇召袁博樺過去,也不是想念袁博樺了。是太上皇想念周瓊月了。
也不是想念周瓊月,是惦記周瓊月的掙銀子的能力了。
太上皇自從知道他那個傻兒子把產業接手回去之后,他就打起了讓周瓊月來幫他管私產的主意。
所以太上皇才趁皇上忙會試的時候,特意把兩人召到別院來,就是想挖皇上的墻角。
所以這日太上皇又在太后那里,跟袁博樺和周瓊月一起用完午膳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