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之后，彼得讓毒液覆蓋了自己的全身，他和辛迪現在都不需要找個地方換制服了——辛迪本來也不需要，她都是現場編制一套臨時戰衣的。

“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這種戰衣能保證安全嗎？”

“防彈的。”辛迪說出來了彼得震驚的話：“真的嗎？”

辛迪又點了點頭，從指尖拉出了很明顯材質不一樣的各種絲線。

“防彈，絕緣，導電，防輻射，都可以。”

彼得倒是知道辛迪的蛛絲能夠做到絕緣和防輻射這種事情，這些在漫畫里有提到過，但是防彈就實在是有點離譜了。哪怕是漫畫里面的辛迪·沐恩給自己裹上一層防輻射的蛛絲，那也是幾乎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粽子才辦到的。

“呃，很酷。哦對了，你能幫我向神盾局問一件事情嗎？”彼得在毒液包裹住自己的面部之前詢問起來：“謝爾蓋·克拉維諾夫是不是克格勃，我是說以前是不是俄羅斯對外情報局的人？”

辛迪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發消息，彼得原本還想補充一句沒必要那么著急，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只好在辛迪發完了消息之后把事先準備好的耳機盒遞給了她：“昨天奧斯本科技用來協助我的基地建設完成了，這幅耳機可以提供一些……戰略支援。我知道神盾局應該有更好的東西，不過這畢竟是，你知道，蜘蛛一起用的東西。”

“謝謝。”辛迪點了點頭，然后接過了耳機。彼得還想說點什么，但隨后一個陌生號碼就打通了他的電話，他拿起來手機看向了辛迪，辛迪則是很直接的回復了一個名字：“尼克·弗瑞的電話。”

黑鹵蛋這么閑的嗎？居然這么直接的就打電話過來了？

彼得困惑的接通了電話，隨后就聽到了另一頭弗瑞的詢問：“你怎么會想到謝爾蓋·克拉維諾夫是俄羅斯間諜的？”

“額，猜的？”

“你給我猜一個試試？”

“他們的莊園即便沒有人看管幾十年也無人問津，只能說明其實內部有人居住和活動。尼古拉·克拉維諾夫開辦了大量能夠盈利但是規模不大，又無法形成產業鏈的公司，然后賣給了其他人。我知道有很多有假身份的克格勃間諜就很喜歡用不同的身份收購或者開設公司，避免因為從國內獲得經費而引起懷疑。”

“還有就是在謝爾蓋的高祖父離開沙俄的時候，他的孩子應該只有十幾歲，可能不到十歲，那么他對于蘇聯的制度和思想未必有非常切實的仇恨，相反的，他大概看到的是蘇聯人將俄羅斯塑造成了一個超級大國，并且打敗了德國人。我知道有很多俄羅斯間諜其實并不支持蘇聯的理想，但他們本身是大俄羅斯主義者，所以會支持蘇聯。”

變色龍迪米特里是克萊文弟弟這一點，理論上彼得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沒有說相關的事情，但是聽完了彼得已經說出來的內容的尼克·弗瑞沉默了很久之后，化身嗎惹法克俠的罵了一句，隨后又反問起來：“你怎么拿到這些信息的？”

“維基上都有，克拉維諾夫莊園已經變成了小眾圈子里面的知名景點，今天我們偵探社團的社團活動上社長給我們的。”

遠在華盛頓的尼克·弗瑞忍不住的揉了揉眉心，多好的一個苗子啊，怎么就做了復仇者呢？要是加入神盾局該有多好啊。不過他倒也沒有糾結太久，立刻反問起來：“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不知道嗎？”

“我他媽的什么都應該知道嗎？”

“哦，抱歉。”彼得無奈的解釋起來：“昨天晚上我們在尋找菲斯克的黑色產業的證據，去了他的自然藝術博物館，但是正好里面有人在參觀，那個人就是謝爾蓋·克拉維諾夫，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閉館時間，但是專門為他進行了展覽。”

好吧，現在一切就都連起來了，尼克·弗瑞揉了揉眉心，才想起來確實有這回事：“是啊，我記起來了，一個俄羅斯的超級士兵入境，哪怕是游客我們也得監督清楚，不過那家博物館我倒真的沒怎么在意。”

“超級士兵？”

“是啊，他和他弟弟，也就是你遇到過的變色龍，都經歷了俄羅斯人的手術，他弟弟成為了千面一人的超級特工，而他則被注射了新一代的超級士兵血清。我們有推測他可能是來為自己的弟弟報仇的，不過變色龍也不是你殺的，你沒必要在意。”

但變色龍是死在我面前的，被懲罰者殺死的。

說到這里，尼克·弗瑞才反應過來還沒有解釋彼得的問題，于是繼續說了下去：“至于你說的，謝爾蓋本人和俄羅斯對外情報局沒什么關系，不過確實，你猜的沒錯。神盾局已經探明了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是克格勃的間諜。”

“而他們沒被抓起來。”

“抓克格勃的間諜是CIA的工作，關我們神盾局什么事，世界安全理事會還有俄羅斯人的常任席位呢。”

尼克·弗瑞的回答實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至于CIA到底知不知道克拉維諾夫家的秘密，那就是個未知數了，不過彼得現在反倒是對另一件事情充滿了好奇，那就是克萊文到底算不算自己的敵人，他究竟真的只是來度假的，還是說是來調查自己弟弟是被誰殺死的，又或者說，他是覺得身為超級士兵的自己狩獵不到合適的獵物，打算來紐約發泄的呢？

彼得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而尼克·弗瑞則是直截了當的打斷了他的幻想：“謝爾蓋那邊，神盾局會負責盯梢的，你沒必要管他。你和奧斯本的合作我們也審核過了，沒任何問題。”

我怎么不知道你們審核過了？算了，神盾局就喜歡干這一套，無所謂了。

隨后尼克·弗瑞問出來了下一個問題。

“所以你現在他媽的打算干嘛呢？”

“我正準備和辛迪一起看看紐約城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人。”

尼克·弗瑞那邊于是又沉默了幾秒鐘。

“那么，祝你有美好的一天，蜘蛛俠。”

沒等彼得說什么，尼克·弗瑞就掛斷了電話，彼得略感意外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他還真沒想到尼克·弗瑞也會送上祝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