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沁雅比誰都了解溫江仁,雖然去年溫江仁現(xiàn)在還寵著她,向著她,明面上看盛知夏顧家干女兒的身份,對她并沒有構(gòu)成威脅。
但是,她能想到,僅憑這點(diǎn),溫江仁會改變對盛知夏的態(tài)度,鑒于顧家的勢力,溫江仁絕對不會對盛知夏下狠手。
要是現(xiàn)在這局面下,被溫江仁知道盛知夏是司令的外孫女,不用任何人說話,他定會舔著臉求著溫楚辭跟盛知夏結(jié)婚。
徐沁雅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她必須要抓著溫江仁這棵救命的稻草,必須讓溫江仁對她如親女兒疼。
要是,她變成了司令的親外孫女,指不定她跟溫楚辭的婚事,馬上就會落實。
想到這里,徐沁雅就激動的不行。
她沒有及時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繼續(xù)聽,她想要知道的更多。
盛駿燁簡直要被母親的話氣死,“媽,你摸著良心問問您自己,我姐這些年,為了盛家付出了多少?
我們誰都巴望著她能夠好,有更多的人去愛她,你怎么能成為她的絆腳石?”
盛母道:“我沒有想成為她的絆腳石。”
“您說這種話,就是阻礙她得到幸福,她是孤女,從小被您跟爸從福利院收養(yǎng),所以,現(xiàn)在顧家能夠認(rèn)她當(dāng)干女兒,您就應(yīng)該支持她,對顧家感恩戴德。
顧家對我姐好,是她的福分,更是我們盛家的福分,您這時候說這種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妒忌。”
“妒忌,我怎么可能會妒忌?”
“那您昨天做了些什么?”
盛駿燁是真不理解這樣的母親,總覺得母親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一般。
盛母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了,昨天那種情況下,她就是想說那樣說,就是不想看到盛知夏在那里。
“現(xiàn)在說這個有用嗎?”
盛母看著盛駿燁,“你現(xiàn)在一副嫌棄我的模樣,要不是因為你跟江小語,我跟你爸,也不會帶著你妹來這里。
怎么可能給你數(shù)落我的機(jī)會,盛駿燁,你小子以后跟我說話客氣一點(diǎn),我可是你親媽,你要是下次敢這樣頂撞我,我保證打死你。”
盛駿燁被母親的話充滿諷刺,甚至,他在猜測會不會是母親在江家的鎮(zhèn)壓下,自己找徐沁雅要錢,解決他跟江小語的婚房和彩禮,故意污蔑盛知夏,將罪名扣在盛知夏頭上?
想到這里,盛駿燁沒跟盛母客氣,“媽,既然您要了徐沁雅的錢,現(xiàn)在就去找她,將錢還回去。”
盛母瞠目結(jié)舌,“錢不是我要的,是你姐讓我去找那個女人要的。”
盛駿燁根本不想和盛母爭辯這個問題,他心中有他的判斷,他相信盛知夏,自然也不能公然指責(zé)母親的錯,畢竟母親做什么,都是因為他和江小語的婚事。
“現(xiàn)在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錢現(xiàn)在在你手里,馬上去找那個女人還回去。”
盛母也有這個打算,面對盛駿燁的話,她冷冰冰的道:“這件事,不需要你管,我會看著辦。”
盛駿燁恨鐵不成鋼,“不是看著辦,必須還回去,否則,我跟我姐只要在京都一天, 會一輩子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我想過了,你們也別在這里待著了,跟我們回農(nóng)村吧,還是農(nóng)村事少,大城市的人事兒太多了。”
都說大城市里能夠改變?nèi)耍⒛缸约憾加X得,自己來了幾天都被改變了,現(xiàn)在她都有些不認(rèn)識自己了。
每次說到這種問題,盛駿燁就覺得不想跟母親浪費(fèi)口水,“我先出門了,你記住了,馬上把錢還回去,我回來之前,你要是沒還回去,我親自去。”
說完,盛駿燁就出門了。
盛母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你們一個兩個,都跟我對著干,簡直是要翻天啊?”
盛母覺得很是委屈。
老公因為彩禮和婚房的事,跟她吵架,兩天前就帶著小女兒去住酒店了。
盛知夏因為昨天的事,到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機(jī)。
她用心疼大的兒子,不念及她的好,還要用這般口氣跟她說話?
她也是人,也會痛,也會委屈,怎么就沒一個人理解她啊?
想到這里,盛母居然黯然傷神的抹起了眼淚。
而徐沁雅就在這時候,直接走了進(jìn)來。
“有人嗎?”
徐沁雅明知道里面有人,還故意詢問。
盛母站起身來,直接看向門口,迎上徐沁雅的臉時,她愕然一顫,“怎么是你?”
“阿姨,我來看看您,昨天宴會上看您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
盛母看到徐沁雅就有些毛骨悚然,“我沒事,你回去吧。”
想到徐沁雅給她的錢,她趕緊追上來,就將隨身帶著的卡,塞子了徐沁雅的手里,“把你的錢拿走,千萬別來找我們,也別去傷害我女兒。”
徐沁雅并非為了錢而來,也沒有要把錢收回去的打算,既然盛母要還給她,她自然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好,我收回我的錢,不過,阿姨我有些渴,能否給我一杯水喝?”
徐沁雅心里想著花招,只想從盛母口中打探有關(guān)盛知夏的更多情況。
盛母不想搭理,“沒有水。”
“呵呵,沒想到,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不過一杯水而已。”
徐沁雅看盛母不答應(yīng),她只能拿出她提前準(zhǔn)備的催眠專用工具,當(dāng)場將盛母給催眠了。
隨后,她就抓緊時間問盛母有關(guān)盛知夏身世問題。
*
顧衍掣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第二天早上,頭疼欲裂的他,只感覺天暈地旋,好像整個世界都是轉(zhuǎn)動著的。
猛然看到坐在床邊,趴著睡著的盛知夏很是意外。
尤其是看到她攥著他的手時,眼底里竟然暈染開笑意來。
不用問顧衍掣也知道,他應(yīng)該是生病了,至于原因他更是清楚,就是那晚為了壓制**沖了長時間的冷水澡。
原本他就在感冒,沖了冷水澡肯定是重茬感冒。
他是男人,一向不生病,也最討厭生病,可是,此刻他覺得好幸福,在生病的時候盛知夏能夠照顧他。
他看著盛知夏,她瓷白的臉就枕在她的手臂上,臉頰都變形了,紅唇嘟著,嘴角還有口水都流了出來。
纖長的睫毛很是稠密,就好像棲息的蝴蝶一般,輕顫間總會情不自禁撩撥他的心尖。
盛知夏一向?qū)λ际钦哪樱櫻艹甘亲钕矚g看她睡著的樣子,覺得恬靜可愛,賞心悅目。
她的長發(fā)剛好落下,擋住了她的臉,他伸手想要幫她撥弄開,卻不知,他剛碰到盛知夏的臉盛知夏倏然睜開了眼睛。
兩雙眸子就那樣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