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監(jiān)國
“嘭”的一聲,就像是擊穿了一個中空的氣球一般,黑炎躺在地上的身形猛地一顫,嘴角緩緩的溢出了一縷鮮血。
揮了揮手,石九轉身走向了站在一旁的石玲,自始至終,沒有再向身后的第五天魁再看一眼。
隨著石九身影的離開,地上的黑炎身體緩緩的停止了顫抖,仰面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向天空,剛才石九點在黑炎丹田上的那一指,已經徹底廢掉了黑炎的內力。
南宮家族因為南宮無雙被石玲廢掉了內力請來了第五世家?guī)兔Τ鲱^,而石九卻是當著第五天魁的面廢掉了對方出手的人,行動遠比語言更有說服力,石九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向第五世家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看著向石玲那邊走去的石九,第五天魁的雙眼不由得瞇了瞇,熟悉第五天魁的人都知道,每當第五天魁露出這幅表情的時候,往往代表著第五天魁已經真的動了殺心。
從石九身上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瞥見一旁的石玲,第五天魁面上忽然怔了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微微翹起,面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們走?!蹦抗鈷哌^場中的黑炎,第五天魁沉喝一聲,閃身躍上了一旁一座宮殿,轉眼間便沒了在蹤影。
第五連山深深的看了石九和石玲兩人一眼,揮了揮手,周圍立即有兩名面上帶著黃金面具的黑衣人上前將黑炎和一旁的短劍帶起,幾人同樣閃身躍上一旁的殿頂,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哼!”眼看著第五世家的人離開,王家老祖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瞥了秦禹一眼,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告辭。”白家老祖則是向秦禹抱了抱拳,雙手負在身后,就那么悠悠然的向外走了出去。
圍攏在周圍的禁衛(wèi)見狀不敢阻攔,立即讓開了一條丈許寬的道路來。
隨著幾人的相繼離去,周圍頓時只剩下了朝廷中的人馬。
秦禹目光從周圍掃過,偏頭看向站在秦志遺體旁的東方烈,沉聲道,“讓他們都散了吧!”
東方烈聞言不由得怔了怔,偏頭向秦瑞的方向看了眼,見秦瑞向自己點了點頭,東方烈這才轉身對場中幾名禁衛(wèi)統領沉喝道,“今天的事一律不許外傳,膽敢有人違反者,斬?!?/p>
“末將領命。”周圍幾名禁衛(wèi)統領聞言立即抱拳領命。
東方烈聞言點了點頭,向幾人揮了揮手,沉聲道,“你等速速帶領本部人馬回復宮中秩序,沒有收到命令,不得輕舉妄動?!?/p>
“是。”幾名禁衛(wèi)統領向抱拳向東方烈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帶著自己的人馬消失在了周圍的宮殿中。
沒多時,除了石玲、錦衣將軍宗厚和秦志身旁的那名小太監(jiān)外,剛才還人頭涌動的廣場上就只剩下了石九和東方烈?guī)酌麑嵙_到了大宗師境界的強者。
這時,東方的天際隱隱的露出了一抹橘黃色的亮光,眾人抬眼看去,一夜未眠,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亮。
這邊禁衛(wèi)剛剛撤下去沒多久,外面又有一群人急匆匆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眾人偏頭看去,秦翼和秦岳兩位皇子帶著一種朝臣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這一晚帝都中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西城突然燃起了大火,等秦翼問訊趕過去的時候,西城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經燒成了一片白地,數萬名民眾衣不蔽體的走在街頭,若不是秦翼事先便調集了巡城司的人馬緊急趕來,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定然會引發(fā)令人意想不到的騷亂。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局面,秦翼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手下人緊急來報說有強者強行闖入了皇宮。
大驚之下,秦翼已經顧不上西城的火勢,帶著手下的幾名高手緊急趕回了皇宮,只是等他們來到宮門前的時候,石九和黑炎之間的比試已經接近了尾聲。
“皇叔,這是?。。?!?/p>
目光從有些狼藉的廣場上掃過,秦翼的面上不由得有些疑惑。
秦瑞聞言輕輕嘆了口氣,偏頭看向一旁的秦禹。
“你就是秦翼?”秦禹偏頭看先秦翼,沉聲問道。
秦翼聞言面上不由得一怔,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秦禹一眼,面上的疑惑之色又加重了幾分。
“老祖宗在此,還不快快行禮!”秦瑞見狀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老祖宗!”秦翼聞言面上不由得一怔,隨即反映了過來,立即上前一步,向秦禹跪地行禮道,“秦翼見過老祖宗?!?/p>
一旁的秦岳見狀眉頭同樣皺了起來,猶豫了片刻,終是在秦翼身旁跪了下來。
“秦岳見過老祖宗?!?/p>
秦禹見狀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秦翼身上,沉聲道,“秦志臨走前曾向我要求過,希望由你來繼任下一任帝位,秦翼,我問你,你可愿意?!?/p>
聲音傳出,秦翼和秦岳的面色同時變了變。
秦翼豁然偏頭看向一旁的秦瑞,秦瑞則是面色平靜的站在那里,并沒有任何的表示。
秦翼見狀眼神閃了閃,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秦禹,沉聲道,“敢問老祖宗,不知父皇何在?”
秦禹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偏頭向一側的殿中示意了一下。
秦翼和秦岳兩人順著秦禹的目光看去,只見秦志正平靜的躺在一側的坐榻上,一側的衣袖上還殘留著斑斑的血跡。
目光從秦志蒼白的面色和沒有一絲起伏的胸口上掃過,兩人這才秦志已經真的隕落。
想到剛才秦禹對秦翼的問話,秦岳的面色白了白,眼中隱隱的閃過了一抹黯然。
秦禹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秦翼和秦岳兩人,面上沒有絲毫不耐的神色。
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過后,秦翼回過神來,偏頭看向一旁的秦禹,沉聲問道,“誰干的?”
秦禹聞言卻是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看著雙眼隱隱發(fā)紅的秦翼。
“到底是誰干的?”見秦禹不回答自己,秦翼不由得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一旁的秦瑞聞言面色不由得變了變,上前一步想要訓斥兩句,卻被秦禹伸手攔了下來。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是誰干的,”秦禹沉聲道,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秦翼,秦禹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告訴我,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隨著秦禹聲音傳出,周身氣勢涌動,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了幾分。
秦翼聞言怔了怔,想起秦禹剛才問自己的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默了默,秦翼抱拳向秦禹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正色道,“父皇大仇未報,秦翼不敢僭位,還請老祖宗告知究竟是誰謀害了父皇?!?/p>
說著,恭恭敬敬的向秦禹行了一禮。
一旁,秦岳聞言面上不由得閃過了一抹有些驚愕的神色,看著身旁拜倒在地的秦翼,眼神亦慢慢的變得復雜了起來。
“我說過,你現在不需要知道這個,”秦禹負手在后,看著拜倒在身前的秦翼,開口道,“既然秦志已經指定了你為一下任帝位的人選,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挑起這個擔子,”頓了頓,秦禹又沉聲開口道,“如果你堅持要為秦志報仇之后再接任帝位的話,那這段時間就先由你來監(jiān)國吧!”
聲音傳出,揮手將一枚巴掌大小、通體由黃金鑄成的短劍擲在了秦翼面前,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秦禹離開后不久,秦瑞看了眼仍在跪在地上伏身不起的秦翼,輕輕的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么。
剛剛邁出一步,秦禹的聲音忽然在耳旁傳了過來。
秦瑞腳步頓了頓,怔了怔,同樣閃身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