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夜幕籠罩著港島,九龍的街頭巷尾新記精銳傾巢而出,與三大社團大打出手。
屯門豬頭細被大D砍死當(dāng)場,新記徹底退出屯門。
經(jīng)過一夜的激戰(zhàn),新記勉強守住了尖東、旺角、油麻地以及深水埗、九龍城等幾塊重要的地盤。
就在新記稍作喘息之時,一個驚人的消息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在新記腦門上。
從本島傳來消息——蘇隆在本島恢復(fù)了義安幫的堂號招牌,并坐上了義安幫龍頭的寶座!
嗯!說三煞位也行,命不硬真坐不住!
新記的前身可追溯到1866年廣省一帶潮州人成立的萬安幫。
在1919年萬安幫分裂,其中義安幫于1921年用義安工商總會名義向港府華民政務(wù)司署注冊成立。
1947年,義安工商總會因涉及三合會活動而被港府取消了社團注冊。
新記前龍頭蔣前將社團改名為新安公司及其分支永安公司,就是現(xiàn)在的新記。
現(xiàn)在蘇隆恢復(fù)了義安幫的招牌,意思很明顯,這就是告知江湖,他蘇隆只是恢復(fù)祖上榮光,并不是二五仔!
這個消息猶如一陣龍卷風(fēng),以驚人的速度席卷了整個港島江湖。
江湖人震驚不已,眼珠子瞪的溜圓。
蘇隆這一手釜底抽薪讓許多人始料未及,也讓新記的情況雪上加霜。
這個曾經(jīng)的新記總教頭,如今卻恢復(fù)了義安幫的堂號,這無疑給港島的江湖格局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新記廢了!
從此新記在港島江湖一流社團中除名,一個龐然大物就此分裂!
翌日清晨。
蔣勝雙眼赤紅,一臉頹敗的癱坐在沙發(fā)上,因為怒氣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佬!”
“龍頭!”
林京和蔣波趕緊過來攙扶蔣勝往外走,這情況不去醫(yī)院是不行了!
養(yǎng)和醫(yī)院。
蘇隆師徒三人剛走,蔣勝這個新記龍頭就住了進來。
等醫(yī)生查看完情況,對蔣勝囑咐道:“以后盡量少生氣,不然會影響壽命。”
蔣勝對醫(yī)生揮揮手,等醫(yī)生走后,虛弱的對林京說道:“京叔,找咱們背后的關(guān)系給其他幾個社團遞話,就說新記低頭認輸?!?/p>
“以現(xiàn)在的地盤為分界來劃分地盤。”
林京因為這事,這兩天頭發(fā)全白了!
如果不是端著身份,新記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后悔!
十分后悔!
如果能重來一次,他會給足那頭瘋虎面子。
磕個頭也行!
林京苦澀的問道:“那頭瘋虎的梁子怎么解?”
蔣勝嘆息道:“還能怎么解,新記現(xiàn)在風(fēng)雨飄搖,不能再出事了!”
“他沒動咱們,就是在告訴咱們,他沒下死手!”
“如果繼續(xù)下去,以那頭瘋虎的性格不會再留手,就這樣吧!”
“以后找到機會再說,我踏馬就不信他沒有走背運的時候!”
林京艱難的點點頭,沉聲說道:“行,這事我來處理,會當(dāng)著幾大社團的面,給他敬一杯和頭酒?!?/p>
隨即眼中兇光畢露,冷冰冰的說道:“他千萬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活剮了這個王八蛋。”
……
幾大社團都收到了各自后臺的消息,就一個意思,這次江湖風(fēng)暴就此停手。
茶果嶺和聯(lián)勝總堂。
鄧伯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
“這次能拿回尖沙咀的地盤阿樂當(dāng)居首功,和談之后社團不會虧待你?!?/p>
阿樂臉上帶著一貫的假笑,謙虛道:“這次能拿回尖沙咀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手下阿信,鯉魚門飛機、大埔東莞仔都有出力?!?/p>
“還望社團事后論功行賞,給他們一個交代?!?/p>
“沒錯!這次出力的都會有一個交代?!?/p>
串爆和大佬權(quán)聞言紛紛出言附和阿樂的話,這倆人是他們的門下,他們沒理由不給自人撐場子。
大D氣的眼珠子都紅了,這幾個王八蛋根本就沒提他趕絕屯門豬頭細的事。
我沒出力嗎?
心里暗暗發(fā)狠,這次尖沙咀要是不讓我插一腳,我跟你們沒完!
鄧伯敲了敲桌子,笑的跟個彌勒佛一樣。
“好說,都好說,這次能收回尖沙咀大家都有功勞,咱們和聯(lián)勝不會虧待自己兄弟。”
目光看向大D安撫道:“大D,這次你出兵趕絕的豬頭細功勞很大,我不會讓你寒心,過后尖沙咀算你一份。”
鄧伯現(xiàn)在就開始著手后續(xù)安排了,不然阿樂手里握著尖沙咀這塊油水區(qū)會影響社團平衡。
大D聞言趕緊笑呵呵的對鄧伯拱拱手:“謝鄧伯,以后荃灣人馬聽鄧伯調(diào)配?!?/p>
鄧伯滿意的點點頭,大D這人就是炮筒子脾氣,想拿捏他太簡單了。
阿樂聽到鄧伯這話,眼神閃爍的看了一眼鄧伯,心中很不是個滋味!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鄧伯目光看向阿樂,笑呵呵的問道:“阿樂,這次你的功勞很大,尖沙咀和佐敦你挑一個,剩下的地盤讓給出力最多的人來繼承,有沒有問題?”
阿樂哪怕心中在不滿,他也不會表露出來,勉強的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應(yīng)該的,這次阿信出力最多,還請鄧伯多考慮。”
阿樂這話一下就把剛才的盟友都得罪了。
“啪!”
串爆一拍桌子,怒吼道:“阿樂,你不要貪心不足,尖沙咀還填不飽你的胃口嗎?”
“別貪心不足把自己撐死!”
大佬權(quán)附和道:“沒錯,阿樂你說阿信出力最多我就不同意了,東莞仔沒出力嗎?”
“而且大埔黑還得讓出去不少地盤給老東,不用給補償?shù)膯幔俊?/p>
串爆這次沒開口,畢竟把連接北區(qū)和沙田的地盤交給老東,大埔黑確實吃了虧。
老鬼奀開口說道:“話不是這么說的,阿樂手下繼承佐敦能更好的管理地盤。”
“要是讓一個不熟悉的人接手,萬一出點意外怎么辦?”
“誰能負得起這個責(zé)?”
大佬權(quán)指著老鬼奀的鼻子破口大罵:“撲街,你到底拿了阿樂多少好處,能讓你連臉都不要了?”
“大埔黑讓出去那塊地盤之后還剩什么?”
“這事沒個交代,我絕不會同意讓大埔黑把地盤讓出來?!?/p>
“你等著老六那個瘋子來找你們吧!”
“靠!和聯(lián)勝怕他是怎么著?”老鬼奀伸出一根中指,繼續(xù)說道:“只是口頭協(xié)議,不給他又能怎么樣?”
老鬼奀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把水?dāng)嚋?,這樣他才能渾水摸魚,多給阿樂爭取點好處。
至于不給秦浪地盤的事他想都沒想過,那個瘋子敢對新記下手,就不會怕了他們和聯(lián)勝。
兵強馬壯的新記硬是讓那個瘋子弄成了這樣,前車之鑒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