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秦浪帶著烏鴉、小九、阿亨、封于修登上了游輪。
天虹回老家找那個老中醫去了,阿積在莎蓮娜身邊當保鏢。
封于修正好來沙田找大東,聽說秦浪有事要做,托付大東給他老婆找一個護工,他自己跟了過來。
游輪一等艙內,秦浪見到了聞名已久的霍先生。
對于霍先生,秦浪還是有幾分敬意的,不說別的,至少人家在抗鷹援朝時期,給老家運送的物資是貨真價實的。
不像有些王八蛋,連踏馬藥品能給假貨,這幫撲街也不怕生兒子沒屁眼!
秦浪伸出手跟霍先生握了一下:“霍先生,久仰大名,我是秦浪。”
霍先生別看個頭不高,但氣勢很足。
他松開手后,笑著對秦浪說道:“我托個大,也跟著阿駒叫你一聲老六可好?”
秦浪笑著點點頭,回應道:“霍先生的義舉我很是佩服,叫老六就得,聽著親切。”
“哈哈!”
“好!”
霍先生的笑聲很洪亮,伸手拉著秦浪坐下。
“老六,先跟你道個歉,沒跟你打招呼就調查了一番你的底細。”
“小事!”
秦浪擺擺手:“知道你擔心什么,不調查清楚,怎么可能會輕易找我?”
“這次霍先生的底線是什么?”
霍先生拿起酒瓶給秦浪倒了一杯酒。
“我這次過澳島,就一件事,如果賀新不改變主意,我就退出澳娛。”
“他絕對不敢動我,但我也不想落了臉面。”
“我很了解賀新,他做事很獨,之所以找你過來,就是加一道保險。”
“明白!”
雖然秦浪不知道細節,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霍先生確實退出了澳娛。
秦浪笑了起來,笑的肆意張揚。
“霍先生放心,有我在沒人能落你的臉面。”
“別說一個馬交馮,賀新就是把黑仔華和他的門生崩牙巨都帶上,也別想往你霍先生身上揚灰。”
溫暖的陽光透過游輪的窗戶,如金色的紗幔般灑在秦浪的面龐上。
那柔和的光線仿佛給他的臉上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使得他原本就硬朗的面容更加引人注目。
陽光映照下,秦浪的皮膚顯得格外健康,微微泛著古銅色的光澤,透露出一種陽剛之氣。
一對劍眉濃密而整齊,為他的眼睛增添了幾分深邃。
當他微微瞇起眼睛,陽光正好落在他的眼眸中,深邃而銳利的眼睛,閃爍著無比自信光芒。
霸氣四射!
霍先生看著雖然年輕,但意氣飛揚的秦浪暗自點頭。
從他得到的資料上來看,這個年輕人確實夠資格說這話。
要是這小子早生幾十年,說什么也得拉他上船合作一把,他這性格,太適合跑船了!
霍先生抬手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年在海上的日子。
那時的他也是一條好漢,沒少跟人火拼。
海上行船,尤其是貨船,就是東南亞那些海盜眼中的肥肉,沒點本事跑不了船。
他暗自嘆息了一聲,老嘍!
要是年輕二十歲,他能弄死馬交馮那個撲街。
霍先生從來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沒點手段他也不敢跟大海要金銀。
……
澳島,古稱“蠔鏡澳”,后“蠔”字化為“濠”,又稱“濠鏡澳”。
歷史上,澳島原屬香山縣管轄,該縣南面有漁村和漁港因此而得名香山澳。
明朝時期會把濠鏡澳稱為香山澳。
馬交,是早期來澳門貿易的葡人鬼佬對它的稱呼。
港島江湖人外號里帶著“馬交”二字的,基本上都是澳島過去的,
葡人初入華夏,寄居碗澳口,這里有座大廟宇,就是大名鼎鼎的媽閣。
葡人誤以此廟的名義為地名,“馬交”這個名字就是這么來的。
澳島原是一個漁村,因澳島半島西側為磨刀門支汊,濠江流注入海口,為漁船灣泊之處,明代把停靠船舶的海灣稱為“澳”。
而且澳島這地方別的不多,就是小名特別多!
馬交、蠔鏡、濠鏡、濠江、鏡海、媽閣、蓮花、二龍喉,這些都是。
秦浪幾人剛下船,澳島的天色就陰了下來,烏云密布。
碼頭外,秦浪跟在霍先生身后上了迎接他的車輛。
沒多大功夫,車輛就停在了龍華茶樓門前。
霍先生領頭,秦浪和小九帶著墨鏡跟在他身后。
茶樓內裝飾古樸,中式紅木家具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賀新早就到了二樓,坐在了一處靠窗的位置上。
霍先生步入茶樓以后,兩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后,便進入了正題。
而秦浪在二樓入口處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就這么看著二人對線。
霍先生率先打破了沉默:“賀先生,如果你不改變主意,我會退出澳娛。”
“這事對澳娛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霍先生不在考慮一下嗎?”
倆人現在說話的語氣很生分,一點都不像老朋友在聊天。
霍先生嘆息了一聲:“既然你意已決,我選擇退出,但我有我的條件。”
賀新端詳著茶杯,沉吟片刻后回答道:“霍先生,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但我也得考慮整個澳島博彩行業的穩定和發展。”
霍先生看了賀新一眼,沒再多說什么,隨后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這些條件不僅涉及到他個人的利益,更關乎到澳島博彩業的未來走向。
而賀新聽完這些條件后,尤其是那條99年之前的期限,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這條件可能影響到他與澳府之間的關系。
賀新委婉的說道:“霍先生,你的這些要求,我恐怕難以完全接受。”
隨著談話的深入,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越發緊張。
雖然交談中保持著禮貌,但雙方都在為自己的利益堅持己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茶杯中的茶水從熱氣騰騰變得不再冒氣,局面僵持了下來。
霍先生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賀新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根本沒有考慮他的條件。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了起來,這貨就是馬交馮。
他狠狠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然后向賀新和霍先生所坐的桌子走來,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
馬交馮剛到桌邊,一個人影就擋住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