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修,不管怎么說,你都不能這么訓(xùn)斥小梨,她那么小就沒有媽媽,心思本就敏感?!卑租曅奶鄣谋е驂衾?,視線落在許安身上。
“她就是小梨說的女人?厲霆修,你到底怎么想的?為了堵爺爺?shù)淖?,你現(xiàn)在都不挑食了嗎?”白鈺蹙眉,話語里明顯透著貶低。
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審視。
在白鈺看來,許安就是不值錢的存在,根本配不上厲霆修。
“白小姐,這是我的家事,還請你不要過多摻和。”厲霆修蹙眉,走到了許安身前,擋住白鈺審視的目光。“沈夢梨,如果你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那短時間內(nèi),不用回家了?!?/p>
厲霆修態(tài)度很明確,讓沈夢梨去住校,不許回來。
沈夢梨生氣的看著厲霆修?!澳阋欢〞蠡诘模租暟⒁瘫人枚嗔??!?/p>
沈夢梨任性的哭著跑了出去,白鈺無奈的去追。
保姆站在一旁干著急,不敢多說什么。
許安一直站在原地沒說話,她感覺自己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
“抱歉……家庭關(guān)系比較復(fù)雜,這個我抽時間慢慢跟你說清楚?!眳桍耷敢獾目粗S安。
許安搖了搖頭。
畢竟一年三千萬的高薪,這個工作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
“沈夢梨不會再來打擾你,有任何需要你隨時告訴王媽?!眳桍拊俅谓淮艘痪?。
許安依舊乖順的點(diǎn)頭。
她看起來真的不爭不搶與世無爭。
厲霆修看著許安,眼底是一些復(fù)雜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拔彝砩线€有應(yīng)酬,可能會晚點(diǎn)回來。”
許安愣了一下,有些緊張,他今晚要在這?。?/p>
那……那是一起睡,還是分房睡?
手指下意識握緊在一起,許安想著一年三千萬,應(yīng)該不會只是買她當(dāng)花瓶吧。
“你不用等我,先睡就好,我睡客房。”厲霆修大概是看出了許安的局促,跟著解釋了一句。
許安松了口氣,點(diǎn)頭。
厲霆修沒說話,但也一直沒走,他以為許安會問他和白鈺的關(guān)系,但許安始終沒問。
“厲先生……還有別的事情要吩咐嗎?”許安見厲霆修看著自己,小聲問了一句。
厲霆修沉默了片刻,主動解釋?!芭c白家的婚約不算數(shù),因?yàn)榘租暡皇桥c我有婚約的人,白家欺騙了我和爺爺,所以婚約早就取消了?!?/p>
許安有些驚訝,沒想到厲霆修會主動跟她解釋。
她以為自己對于厲霆修來說就只是一年三千萬買來的擺設(shè)。“沒關(guān)系的,我不會過問厲先生的**?!?/p>
厲霆修蹙了蹙眉,似乎氣壓有一點(diǎn)點(diǎn)低。“以后沒人可以喊我的名字了,要是叫先生叫習(xí)慣了,會在爺爺面前露餡。”
許安趕緊點(diǎn)頭。
厲霆修看著許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紅腫的臉頰?!皠偛啪拖雴枺樤趺椿厥拢俊?/p>
許安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抬手捂著臉?!白呗凡恍⌒淖驳搅恕!?/p>
厲霆修沒有多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澳悄愫煤眯菹??!?/p>
厲霆修轉(zhuǎn)身走了,許安才真正松了口氣。
回到房間,許安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臉頰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看得出陸銘舟打她的時候是用了很大力氣的……
果然,沒有愛就真的沒有任何憐惜可言。
“許安,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打你……”
陸銘舟曾經(jīng)說過的話,如今卻成了諷刺。
“許安,你這么乖,我怎么放心……”剛在一起的時候,陸銘舟總會夸她乖,太乖了,聽話的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大概到目前為止,陸銘舟都覺得許安是一個離開他就無法存活的布娃娃。
“嗡?!?/p>
手機(jī)響了,打電話的是秦川。
“秦警官?!痹S安坐直了身子,接聽電話。
“許安,那天在醫(yī)院對你下手的人抓到了,那人很警惕,是職業(yè)的,收人錢財替人做事?!鼻卮ǜS安說了一下情況?!澳阏娴臎]得罪什么人嗎?”
許安仔細(xì)想了想,得罪到要買兇殺她的程度……確實(shí)沒有。
許安的社交關(guān)系很干凈,除了陸銘舟,機(jī)會沒有什么熟悉的人。
“已經(jīng)可以排除周家和陸家,周家現(xiàn)在在風(fēng)口浪尖,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陸銘舟也不會想要?dú)⒛銣缈凇鼻卮ㄒ惨苫螅S安就是個孤兒,怎么會有人花重金買她的命呢?
“要?dú)⒛愕娜四康臎]有得逞很定還會二次行兇,你最近一定要多注意,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秦川有些擔(dān)心。
“好的?!痹S安應(yīng)了一聲,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厲霆修。
“有沒有可能……是巧合,比如殺錯人了?”許安小聲問秦川。
她怎么也想不出,誰會想要?dú)⑺?/p>
“許安,那個人是職業(yè)的,不會犯殺錯人這么低級的錯誤?!鼻卮ㄗ屧S安不要掉以輕心。
“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秦警官?!痹S安很感激秦川。
四年前她被陸淼淼他們欺負(fù)的時候,也只有秦川愿意幫她。
“應(yīng)該的,保持電話暢通?!?/p>
秦川跟許安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從他語調(diào)的嚴(yán)肅程度來看,這次的謀殺是一個很棘手的案件。
許安到現(xiàn)在還像是在做夢,總覺得自己被謀殺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
比嫁給厲霆修還要玄幻。
大概是昨晚一夜沒睡,中午又被沈夢梨吵得沒休息好,許安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手機(jī)一直在響,電話是陸銘舟打的。
……
海岸餐廳。
厲霆修坐在落地窗邊,看著氣壓很低走來的陸銘舟。
“陸總突然約我,是有什么要緊事?”厲霆修淡淡的問著。
“不要招惹許安?!标戙懼壑苯娱_門見山。
他不希望別人動他的東西,厲霆修也不可以?!皡桍?,我不希望因?yàn)橐粋€許安,破壞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p>
“我不是很明白,許安是單身,陸總要訂婚了……”厲霆修始終淡笑。
“厲霆修,沒必要讓我把話說的那么清楚,許安是我的人,就算我結(jié)婚也不會不管她,所以請厲總不要碰我的東西。”陸銘舟直接將話說的明白。
厲霆修深意的看著陸銘舟。
陸銘舟這意思是,他是要結(jié)婚取周敏,可許安他也不會放棄,他要讓許安一直當(dāng)他的情人。
“呵……”厲霆修笑了一聲?!拔覠o法答應(yīng)陸總的要求,畢竟許安是一個自由人,她想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她十九歲就跟了我?!标戙懼埘久迹捳Z透著挑釁?!拔冶热魏稳硕家私馑?,她離不開我。我也了解厲總你,不會對她感興趣太久,所以何必傷了和氣?!?/p>
“你并不了解我,我對許安很感興趣,也許……會一直感興趣?!眳桍奁鹕?,看著陸銘舟?!八艢q認(rèn)識你,可你并沒有好好珍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