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的宴會上,白念可丟了很大的人,連帶著白家的口碑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說白家老爺子從外面找回來的孫女就是個沒有教養(yǎng)的。
說天鵝落在鴨子堆里長大,也是的鴨子。
許安那天是故意激怒白念可出丑的,但她也沒想到會連累到白家的聲譽。
不過,她也沒什么好內(nèi)耗的,白氏集團那么大,也不是會因為白念可這一點點污點而影響口碑的。
“許安,你滾出來,許安!”
別墅門外,白念可在罵許安,她是聽到厲霆修不在家,才敢來罵許安的。
許安收拾好旅游要用的生活必需品,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看著白念可在門外罵。
嘆了口氣,許安一點都不同情白念可,因為她是真的蠢,也是真的不給白爺爺爭氣。
“許安,你以為你就有靠山對不對?”白念可看著站在二樓露臺的許安。“我告訴你,爺爺知道我被你們欺負了,所以他讓人來保護我了,這個人特別厲害,不比厲霆修差,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白念可是認定了許安遲早要和厲霆修離婚的。
“你聽到?jīng)]有。”見許安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白念可更生氣了。“你以為你和厲霆修的婚姻能維持多久?離婚的時候你就是個笑話,跳梁小丑。”
許安安靜的看著白念可發(fā)瘋,在門口蹦跶。
原來,跳梁小丑是這個樣子的。
“許安,你給我下來!”白念可還在發(fā)瘋。
許安有些想笑,見遠處厲霆修的車回來了,她開心的往樓下走。
今天心情好呢,因為厲霆修說要帶她去旅游。
厲霆修問她想去哪兒,她幾乎沒有思考就說了馬爾代夫……
過去,她滿心滿眼的都希望陸銘舟能帶她出去玩兒,哪怕……是出差呢。
可陸銘舟只是讓她買了兩張機票,他和周敏的。
也許是出于自己的小小虛榮心吧,許安也想去馬爾代夫。
無關(guān)陸銘舟,只是因為她想去看看那里的海景,和厲霆修一起去。
“厲霆修。”許安跑下臺階,心情是無法控制的開心。
厲霆修一早去了趟公司,處理完了幾個項目合同,買了許安愛吃的小蛋糕回來。
白念可還在門口。
見厲霆修回來,她有些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霆修哥,我爺爺說……下個月三號是我的生日,要在海城給我舉辦生日會,你來嗎?”
厲霆修沒有搭理白念可,而是張開雙臂接住跑過來的許安。“怎么冒冒失失?醫(yī)生說了不要亂跑亂跳。”
許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個懷孕的人。
許安開心的看著厲霆修,也選擇無視白念可。“厲霆修,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
厲霆修寵溺的笑了笑,看得出許安真的很想跟他一起出去旅行。
“嗯,馮宇馬上過來,送我們?nèi)C場。”厲霆修抱著許安想要回客廳。
一旁,白念可被無視,被晾在一旁,氣的臉都黑了。“厲霆修,我好歹是白家大小姐,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抗拒和白家的婚約卻不敢退婚的原因,你也是個膽小鬼!害死你媽媽的膽小鬼!”
厲霆修的腳步頓了一下,臉色是許安從未見過的陰沉。
許安心口一緊。
認識厲霆修這么久,她很少見過厲霆修真正生氣,這次……非常明顯。
許安有點害怕,緊張握住厲霆修的手。“別搭理她,她有病……”
許安小聲勸著,想要帶他回客廳。
可厲霆修是真的生氣了。
整個港城的人都知道,厲霆修有一個絕對絕對不能提及的逆鱗,那就是他媽媽。
手指慢慢握緊,厲霆修回頭看著白念可。“你很想死?”
白念可也嚇了一跳,有些慌張的后退了一步。
她剛才……就是在氣頭上。
她在白家的時候聽白鈺和白崇源提起過厲霆修為什么不能退婚的原因,雖然她知道的也不多,但大概明白一點,那就是厲霆修和白家的這場婚約不能主動退的原因和他媽媽的死因有關(guān)系。
白鈺曾經(jīng)提醒過白念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厲霆修面前提他的母親,否則,后果很嚴重。
“厲霆修……對,對不起,我剛才就是……不是那個意思……”白念可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快嚇哭了。
怎么辦?
厲霆修的眼神仿佛要殺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白念可的心又定了下來,她是白家大小姐,白老爺子的孫女,她不信厲霆修能對她做什么。
“霆修……”許安也有些害怕,厲霆修這樣子,看著好像要弄死白念可。
好在,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外,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的人暫時轉(zhuǎn)移了厲霆修的注意。
許安也順著厲霆修的視線看了過去。
車上下來的男人好帥……
陽光照下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仿佛折射深藍色的光暈。
他穿了一身很簡約的改良西裝,西裝右下擺那桿刺繡竹葉很符合他的氣質(zhì),襯衣也是獨特的設(shè)計,襯的他高挑的個子如同雪山上下來的清冷佛子。
許安很少看一個男人的臉看呆,純粹只是欣賞,沒有任何雜念的那種。
因為周琛確實是好看。
厲霆修也帥,帥的十分具有侵略性,像地獄出來的撒旦,會讓人害怕。
但周琛不一樣,他身上仿佛帶著一種神性……會不自覺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厲總,好久不見。”周琛跟厲霆修大了招呼,主動護在了白念可面前。“我來接小姐回去,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白念可顯然也看傻了,很久才回神,驚喜開口。“你就是爺爺叫來保護我的人?”
周琛側(cè)目看了白念可一眼,片刻后,點了點頭。
白念可像是終于看到了靠山,躲在周琛身后。“他們都欺負我。”
厲霆修始終沒有和周琛說話,連個招呼都沒打。
許安有些詫異,厲霆修不是不懂禮貌的人,他和眼前的男人有過節(jié)?
但許安又明顯能感受到,眼前的男人下車的那一瞬間,厲霆修的怒意明顯銳減。
“厲總,人我就先走了。”周琛說完,視線落在許安身上。
他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喉結(jié)動了一下,明顯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轉(zhuǎn)身帶白念可離開。
明明,厲霆修看周琛的面子都已經(jīng)打算不開口了,偏偏白念可還要上趕著找死。“厲霆修,我要告訴我爺爺,告訴他你欺負我,還有你許安,我現(xiàn)在也有人護著了,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