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
剛從會議室回來,被自己那個私生子的草包弟弟氣的一肚子氣的陸銘舟,剛坐下就看到了許安發的朋友圈。
從來不發朋友圈的選,在朋友圈發了一張和厲霆修的合照。
他們在海邊,許安穿著很漂亮的連衣裙,笑的很開心。
四年……他從未見許安這么開心的笑過。
身體僵了一下,陸銘舟突然覺得很疲憊。
許安在他身邊的這四年里,只要他覺得累了,就會去許安那里坐坐,仿佛只要看到她,就能緩解一身的疲憊。
可現在,他圈養了四年的小兔子,不屬于他了。
或許,許安從來都沒有屬于過她。
當初,許安同意和他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因為太眷戀和迫切的想要一個家了。
情緒微微有些失控,陸銘舟將手機摔在桌上,起身想要往外走。
可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了,他要去哪?去找許安媽?她現在是厲霆修的妻子……厲霆修不放手,許安就永遠不會回到他身邊。
眼眸沉了一下,陸銘舟重新回到座位上。
他現在要做的,是讓厲霆修盡快和許安離婚。
助理走了進來,陸銘舟看了他一眼。“我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您讓我調查厲霆修的父親,我查到了些蛛絲馬跡,不過……對方隱藏的手段很高明,還需要些時間,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厲霆修的父親當年是假死,為了逃脫厲家老爺子的控制……”助理小聲開口。
陸銘舟瞇了瞇眼睛,嘴角上揚。“繼續找。”
只要能確定厲霆修的父親還活著,并且在外面偷偷有了自己新的家庭和孩子,那厲霆修就會和他一樣,成為厲家的非唯一繼承人。
只要厲家老爺子有了別的繼承人,厲霆修如果繼續叛逆不聽話,老爺子就隨時都有機會和借口,拿走原本屬于厲霆修的一切。
等厲霆修一無所有,陸銘舟就不信,許安還會和他在一起!
他自認為自己太了解許安了,許安是慕強的,當初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能保護她。現在和厲霆修在一起,也是因為厲霆修能保護她。
那當厲霆修保護不了她的時候呢?她一定會離開,重新回到他身邊。
……
在海邊玩兒了一天,回到家的時候許安都躺在厲霆修懷里睡著了。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累了。
也可能是懷孕的緣故,許安變得很嗜睡。
厲霆修沒有把人叫醒,而是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回家。
“厲總,海城商會會長女兒的歸國宴在明天,您既然在海城,還是要去參加一下吧?”把許安放下,厲霆修剛走出臥室,助理就送來了兩張請柬,是邀請他和許安的。
“嗯,我知道了。”
厲霆修不喜歡這些虛與委蛇的場合,但不得不參加,許安作為他的太太也得陪同。
不然……就會有無數的女人撲過來。
臥室里,許安睡的很不踏實。
自從嫁給厲霆修,她已經能睡好覺了,可只要厲霆修不在身邊,她就會做噩夢。
大概是從小沒有安全感養成的習慣吧。
“厲霆修……別丟下我……”
她太害怕別人把她拋棄了。
兩次被領養,兩次被退回,遇見陸銘舟,以為遇見了救贖,最后也被拋棄。
厲霆修呢?遲早有一天,也會拋棄她吧。
“厲霆修!”
慌張中,許安被噩夢驚醒。
她呼吸急促的看著身邊,厲霆修不在。
她有些慌了。
“厲霆修……”
許安著急的跑出臥室,光著腳尋找厲霆修的身影。
在睡夢剛醒未醒的時候,是許安最慌的時候,她現在還不清醒。
“安安?”見許安著急跑出來,厲霆修快速上樓,把她抱在懷里。“怎么了?做噩夢了?”
許安這會兒才清醒過來,可后知后覺越發恐懼,她好像……開始依賴和害怕失去厲霆修了。
和陸銘舟在一起的時候,她還能清醒的提醒自己,陸銘舟不會娶她,遲早是要分開的。
可現在……她明知道和厲霆修的這份合約婚姻遲早是要結束的,為什么,還是動了心。
真的到了分開的那一天,她該怎么辦啊?
“沒事……我就是做噩夢了。”許安小聲說著。
厲霆修把人橫抱起來,走回臥室。“繼續睡吧,我陪著你。”
許安躲在被窩里,看著拿了筆記本過來靠在床邊工作的厲霆修,鼻頭有些酸。
她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但還是忍不住厲霆修身邊靠,蜷縮在他身邊,才能安心入睡。
厲霆修忙完了手頭的工作,看了蜷縮在自己身邊的許安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關燈把她抱進懷里。
“晚安……安安。”
……
濱江1號公寓。
鄭媛媛讓人將公寓里打掃干凈后就搬了進來,她以后得在海城常住了,直到……找到她的外甥女為止。
白念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
姐姐死后,她把這個從出生就失蹤的孩子……當成了她對親情的唯一羈絆。
有時候,鄭媛媛也在想,她到底在執念什么?這么執念的愛,對念可來說會不會成為一種枷鎖?她會不會不愿意被自己找到?
如果真的找到了,她……該要把這個孩子怎么捧在手心里疼,才能彌補這些年對她的缺失和虧欠啊。
她現在,過得好嗎?
“咔。”公寓的密碼沒換過,只有鄭媛媛和秦邵東知道。
秦邵東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親緣鑒定報告。“親緣鑒定出來了。”
“結果會讓我失望嗎?”白媛媛剛洗了澡,頭發還是半干的,只穿了一件浴袍,里面什么都沒穿。
她靠在沙發上,單手抽煙,單手搖晃著酒杯。
“我沒打開,你自己看吧。”秦邵東將鑒定結果放過鄭媛媛身邊。
“我侄子秦川在警局,我讓他幫我留意當年你姐和你姐夫被殺的案件,他說最近抓了一個犯罪嫌疑人,冒著巨大風險要去醫院殺一個孤兒,還說什么孤兒早該死了的話。”秦邵東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巧合。
鄭媛媛慌張的站了起來,看著秦邵東。“那個犯罪嫌疑人在哪?”
“秦川說,那人是個精神病,精神鑒定有問題就被帶去精神病醫院了。”秦邵東嘆了口氣,一把將鄭媛媛拉倒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