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又出了個大新聞:曾經(jīng)那個珍寶閣的紫袍執(zhí)事,不但勾引了王掌柜的老婆,還偷了珍寶閣的東西,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高光少年只不過是個騙子加小偷而已。
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騙子加小偷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來到了東煌大校場,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少年和一匹馬。
“看,那是馬萬里!”
“是的,真的是他,他怎么這么年輕啊!”
“他真不要臉,你看你看,他也不知道害臊!”
“呸!”
劉芒全然不顧這些笑罵,還微笑著揮手向周圍打招呼:“大家好,我叫萬里,記住,我的馬它叫做馬乖乖!”
劉芒所過之處,罵聲不斷,王陽高玲對著每個罵聲方向都怒目而視,只有馬乖乖咧著嘴巴在笑。
半個時辰后就開始登記造冊了,教場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逐漸變得擁擠起來;又過了一會兒,前面的人突然猛然后退,劉芒也跟著往后退了幾步。
劉芒往前看去,原來是數(shù)十名帶刀甲兵驅(qū)離了人群,丈半距離就有一名帶刀甲衛(wèi)按刀而立,圈出了一個方圓各有二十余丈的空地來;空地中間設(shè)好了長案,備好筆墨紙硯后三名文職人員分別落坐。
“場內(nèi)請保持安靜,不得喧嘩!”文職人員邊上的帶刀將軍朗聲說道:“每組二十人,前面記錄完畢離場后面的人才能進(jìn)入,登記造冊現(xiàn)在開始!”。
周遭嘈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人群中說話的聲音也變成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場上二十人一組魚貫而入,登記完后又魚貫而出,劉芒等人在這里站了許久,場上記錄了二十多組仍然不停的有人上去,看來今年的人數(shù)要多過往年不少,本來劉芒想等人稍微少點了再去的想法徹底落空了。
“王陽,你去登記造冊。”劉芒對著王陽說道,:“看樣子今天人多,很難等到人少了。”
“嗯!”王陽應(yīng)了一聲排隊去了。
王陽只覺得鼻子發(fā)酸,老大是去定天玄宗了,他現(xiàn)在只是盼望著老三不要那么快去了才好。
王陽報名完畢,三人一馬正欲離去,突然人群里一陣騷動,嘈雜聲又起,這動靜比起劉芒來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怎么也來了,她該不會是也要參加今年的大選吧!”
“太漂亮了,簡直太漂亮了!”
“快看,快看,真的是蘇流影!”
“完了,現(xiàn)在玄了,聽說她也是能做到九響的,這次只怕是要傾家蕩產(chǎn)了!”
“……。”
劉芒循著周圍人群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名少女帶了兩個仆從款款而來,所到之處人流自動退讓,仿佛這少女身上帶著某種神奇的力量一般。
劉芒見這這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jì),殷桃小嘴鵝蛋臉,小瓊鼻,眉如柳葉目似星辰;少女頭上用玉釵撐起了雙丫髻,體態(tài)修長但卻也不失豐腴,身著淡黃色襦裙,肩垂紫色披帛。
“哎喲!”劉芒吃痛回過神來,卻是高玲在劉芒手臂上掐了一把,劉芒記得從小到大被高玲掐過不少次不,只是高玲從未有一次像現(xiàn)在一樣下死手。
劉芒直疼得齜牙咧嘴,偏頭看了看高玲,高玲十二三歲年紀(jì)臉如璞玉,靈動的眼眸睫毛挺俏,身形不矮,倒也是個美人坯子,只是兩個羊角似的小湫湫和布衣套裙有點減分,劉芒心里暗道:等你長大了,哥也一定把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劉芒三人打道回府,現(xiàn)在就等正式的試驗了,每年天玄宗大選的日子都是報名后第三天,千年以來都是如此。
三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大選之日很快就到了。
劉芒三人又來了演武場,這次來劉芒沒帶馬乖乖,馬乖乖上次帶回去一只繡花鞋,看樣子它現(xiàn)在又染上撿垃圾的臭毛病了。
三人這次到來謾罵已經(jīng)少去很多;人總是這樣的,做什么事都沒有長性,至少劉芒是這樣認(rèn)為的。
“四號,劉莽!”場上依然是三天前的布置,將軍唱號,夫子執(zhí)筆;不過長案的另一端多了一把椅子,單獨撐起了一把遮陽傘,椅子上坐著王延年。
王延年垂目而坐,錦衣玉帶外加上他那一臉虬須著實是氣度不凡。
劉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號牌,上面寫著‘二百八十二’號,確定了不是叫的自己。
入口處一男子小跑著進(jìn)了教場,在通天柱前站定。
“第一次開始!”
男子站定,手搭上了通天柱勁力一吐,然后收手而立。
“兩響,開始第二次!”
男子又試了兩次,成績定格在了兩響。
“已經(jīng)四個兩響了,就這點水平也出來丟人現(xiàn)眼。”劉芒身邊有人鄙夷地說道。
劉芒一轉(zhuǎn)頭,說話的是個穿藍(lán)布長衫的中年男子,這男子是個自來熟,沒等劉芒開口,搶先說道:“兄臺有沒有買外圍,珍寶閣開的盤口那可是童叟無欺。”
珍寶閣開的盤口?劉芒一聽來了興趣:“說具體點,具體點。”
“兩個盤口,第一個就是賭秦松能不能奪冠,秦松奪冠的賠率是一賠十;第二就是賭那選中五人的鈴響總和能不能達(dá)到四十響,一賠一。”藍(lán)衣男子頓了頓,接著說道:“歷來選拔總成績都在三十五響左右,沒想到今年珍寶閣的盤口居然開到了四十;至于冠軍嘛,誰都知道今年肯定就是秦松了,你說珍寶閣這不就等于是白白送錢嗎。”
“如此說來,那兄臺不是贏定了?”劉芒說道,“恭喜恭喜!”
“那是自然,你看,到現(xiàn)在連一個四響都沒有。”藍(lán)衣男子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
這一會兒功夫,臺上又完成了兩名試驗,一個兩響,一個三響。
“王延年這幾個月被自己禍害得不輕,自己怎么也得幫他一把,況且,王陽跟高玲還得勞他照顧。”劉芒心里合計:“能把盤口開到四十,這王延年在這里真可謂手眼通天了,看來他是早就知道蘇流影今年也會下場了。”
“十六號程瀟,五響!”
場上唱號響起,劉芒回過頭來,見場上一男子拱手向四周行禮,人群中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有認(rèn)識的略帶著得意的神色向周圍人介紹:“這個人是程家的,就住我家隔壁。”
一個時辰過去,又有幾十個人完成了試驗,其中有男有女,卻并無驚艷之人出現(xiàn);中間只出現(xiàn)了一個四響和一個五響,那四響的看來還是卡著二十歲年齡限制來的,不過那五響的倒是天賦不凡,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就算今年選不上后面也還有機(jī)會。
“原來老三天賦竟然如此之高!”劉芒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