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多的話,符鬼紙人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我,我想起來了!”
“當(dāng)初茅山被滅的時候,你就帶著幾個弟子在外面做事,所以才讓你們逃掉了一劫!”
錢多呵呵一笑,手中的竹刀直接向下一劃。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已經(jīng)晚了!”
只見他手中的竹刀迎風(fēng)便漲,原本只是一把七寸七分的小刀,但很快就變成了一把三尺多長的大刀。
這把竹刀通體漆黑,上面還雕刻著一個鬼頭。
隨著竹刀變大,上面纏繞的黑氣也越來越強,錢多握著刀,直接向著那符鬼紙人砍了下去!
那個符鬼紙人根本沒有抵擋的能力,幾乎瞬間就被錢多用竹刀砍成了兩半!
“啊!”
隨著一聲慘叫,里面的幽魂立刻化作了一道黑氣逃遁,竟然融入到了另一個紙人的身體中。
看到這一幕,錢多也沒有去追趕,而是輕輕冷哼了一聲。
“一會再來對付你!”
他這樣說著,便走到那些往生紙人旁,把那些紙人一個接一個的向我丟了過來。
恰好這時,那個光圈上的陽氣也消耗一空,業(yè)火又開始焚燒而來。
不過此時,有了這些往生紙人的幫助,我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
往生紙人和符鬼紙人,是完全不同的。
符鬼紙人主要依靠鬼魂進行控制,其主體是體內(nèi)的鬼符。
就算紙人被毀,但只要能夠保護住鬼符,就可以再制作出一個紙人出來。
但往生紙人,就只是利用非常精妙的扎紙手法,制作出來的紙人而已。
由于體內(nèi)沒有靈魂,也就不具備屬性。
用陰氣驅(qū)使,這些紙人就是陰屬性的,用陽氣驅(qū)使,這些紙人就是陽屬性的。
此時我接過這些往生紙人后,就直接用之前咬破的指尖,給這些紙人點上了眼睛。
眼睛被點上,而且用的是我天赦命的心頭血,這些往生紙人立刻就變成了純陽的紙人。
“布陣!”
我立刻大吼一聲,這些紙人被我用陽氣引導(dǎo),瞬間站在了周圍的幾個方位上。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紙人竟然這么好用!
因為布陣的時候,往往都需要使用陰陽二氣,之前我都是選擇一些自帶陰陽屬性的物品,但是這些物品都是死物,所以布置出來的陣法也就被固定了。
我爺爺布陣時,使用的是自身的氣,再加上他的那個羅盤,才能夠精準(zhǔn)的控制氣息的流動。
而我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所以用這些往生紙人才是更好的選擇!
因為這些往生紙人完全和我心意相通,我?guī)缀跣哪钜粍樱鼈兙蜁⒖套龀鱿鄳?yīng)的變化。
所以此時,這些往生紙人都按照我的心意,各自站在了九宮八卦的幾個方位上。
一個陣法瞬間成型!
“弄出這些業(yè)火,就想要殺死我?
看我一力破之!”
我這樣說著,猛然一步踏出!
這些紙人已經(jīng)組成了一把劍,而它們身上的陽氣也立刻變成了金光,讓這把劍徹底成型。
“敕!”
我右手成劍指猛然向前一刺,而這些紙人身上的陽氣也凝聚在一起,變成了一道無比磅礴的劍氣。
隨著我手指的指引,劍氣縱橫上百里!
而眼前的這個陣法,立刻被我用殺陣撕開了一角!
劍氣沿途的那些符鬼紙人,全都焚燒了起來,這也讓這個陣法直接被破。
陣法本來就是需要保持完整的東西,一旦被破開一角,那整個陣法就會徹底潰散。
隨著陣法的力量消失,那業(yè)火也緩緩的沉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周圍的那些紙人一齊焚燒了起來。
看到紙人身上冒出來的幽綠色火焰,我輕輕冷哼了一聲,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錢多已經(jīng)坐在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之前的一切。
看到我已經(jīng)把這個陣法破了,他頓時鼓起了掌。
“不錯,真不愧是師父的親傳弟子!”
聽到錢多的話,我對著他十分感謝的點了點頭。
而之前的那個符鬼紙人看到陣法被破,則是立刻化作了一道黑煙,消失不見了。
我想要追過去,錢多卻攔住了我。
“哎,窮寇莫追嘛!”
看到錢多,蘇玉柔等人頓時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原來您是陳大師的師兄,失敬失敬!”
周剛怪模怪樣的拱了拱手。
錢多卻對他們沒有什么好臉色。
“好了,我和師弟還有話要說,你們要留在這里一起聽嗎?”
蘇玉柔眨了眨眼睛,正準(zhǔn)備說話,卻被周剛一把拽走了。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先聊!”
看到他們幾個又退回了別墅里面,我微微搖了搖頭,十分感謝的對錢多說道。
“錢師兄,這一次真的要多謝你及時過來救我。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業(yè)火燒死了!”
錢多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師父算出你今天晚上會發(fā)生危險,所以早就讓我準(zhǔn)備好了這些紙人過來幫你。
而且我也沒做什么,只不過是給了你一些不值錢的紙人罷了。”
聽到他的話,我看了看那些往生紙人。
這些紙人都做的很好,而且往生之人可不只是這點作用,最關(guān)鍵的是,它可以保護住死者,讓死者去地府的過程中不會遭受阻礙。
就憑這一點,這些往生紙人都價值不菲!
“錢師兄,沒想到你居然是茅山的大弟子。”
我想起了他之前說過的話,頓時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茅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之前那個張文飛也是茅山的弟子,他說茅山已經(jīng)被毀了,而且出手的人是,是陳九陰…
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聽到我這一連串的問題,錢多的眼底露出了一抹黯然,但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臉上繼續(xù)露出了那種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
“師弟,要我說,你就別多想!
想這么多有什么用?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人頂著!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張文飛那小子的確沒有撒謊。
但這件事情的真相,還不是現(xiàn)在的你能夠觸碰的。
每個人都要走自己的路,你也要按照自己的路繼續(xù)走下去。”
錢多饒有深意的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