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那些保安都像是傻了一樣的看著我。
雖然他們的肉眼凡胎,看不見剛剛的那只幽魂,但那只幽魂臨死時的哀嚎卻是能聽的清清楚楚。
一時之間。
就連王彪都滿臉震驚的看著這邊。
而我則是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看向了那女業(yè)主。
這女子看上去也就30歲左右,面容精致,身材火辣,長得很像某個國民女神。
尤其是那成熟的韻味,完美的身材曲線,搭配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更是讓那些保安看的有些直了眼。
“你沒事吧?”
她此時總算是喘勻了呼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帶滑落,香肩半露,急忙把衣服整理好。
“我,我沒事了。”
女業(yè)主看著我,很感激道謝,“謝謝你救了我,要不然我就死在那只臟東西手里了。”
“你先去換身衣服吧。”
看眼女業(yè)主,那身凌亂的衣服,我轉身就走。
眾保安跟隨身后。
“等等……”
我剛走幾步,女業(yè)主突然把我給喊住。
“怎么樣了?”
“你,你就在這里等我一下吧,我,我害怕…”
女業(yè)主俏臉略紅,仍舊驚魂未定。
何光和張耀頓時對我露出了很羨慕的眼神,我有些無奈的答應了一聲,隨后把門關好,直接面對著門。
后面?zhèn)鱽砹讼はに魉鞯穆曇簦S后就聽那女業(yè)主用略帶后怕的聲音對我問道。
“剛剛的那個,是鬼嗎?”
我背對著她,開口說道:“沒有錯,不過只是一只幽魂而已。”
她沉默了一會,才讓我轉過身。
只見她現在已經穿上了一件外套,但外套下的身材還是十分火辣。
她把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攏到了耳后,才問我是不是陰陽先生,還是道士之類的。
我說差不多,我是一個縫尸學徒,但卻有一些辦法可以對付鬼。
她頗為驚訝的看著我,隨后又向我表示了感謝。
我思考了一下,說她之前丟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被那只鬼給拿走了,而這只鬼估計是看她自己一個人,所以才闖進來想要對她做不軌之事。
她被嚇壞了,連忙問我會不會有其他的鬼來?
這事我哪說的準?
但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鬼,其他的惡鬼都是害人,依靠人的恐懼和陽氣為食,甚至還有一些鬼專門吞食怨念的。
不過看她被嚇得不輕,我只好說道。
“應該不會了,你可以去廟里求個平安符之類的。”
平安符未必能夠對付鬼,但卻算是個心理安慰。
而越是開朗自信陽光的人,身上的陽氣也就越足,理論上來說,也就越不容易受到鬼怪的侵襲。
聽到這番話,才讓女業(yè)主松了口氣。
然后得介紹起自己來。
她叫張容,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老板,還跟我留了聯系方式。
“小先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能夠對付鬼怪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張容和我這樣說著,便帶著我往樓下走去。
我不禁有些苦笑。
我能夠對付鬼怪,是因為自己經常被鬼怪追殺,算是久病成良醫(yī)了。
那些保安看到我們走下了樓,全都對張容投來了關心的眼神。
“張女士,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我們聽到您的喊聲就趕緊沖進來救你了!”
王彪急忙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殷勤的表情。
張容微微皺了皺眉頭,而我則是呵呵一笑,看著何光說道。
“張女士,剛剛是這位保安沖在了最前面,如果不是他打開門的話,我們根本進不來。”
聽到我為自己說話,何光頓時有些認真的說道。
“保護業(yè)主是我們的職責,只是把您家的門鎖破壞了。”
張容微微一笑,也對何光表示了感謝。
說她會向物業(yè)領導反映這件事情,王彪連忙走過來說他是保安隊長,就是他安排這些保安巡邏的。
看到他什么忙都沒幫上,居然還敢在這里邀功,我頓時冷冷的說道。
“是啊,也是你讓我不許進來的,你之前不是說和我的事沒完嗎?”
“現在你想怎么樣?”
一聽這話,王彪的臉都綠了,連忙對我賠笑說道。
“對,對不起啊,小師傅!
我之前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我跟您道歉!”
沒想到這個王彪真是個軟骨頭,看到他這種慫樣,我也就沒了找他麻煩的興趣。
而這時,物業(yè)主管,經理之類的也都跑了過來。
有這么多人在,想必應該沒什么事情了,于是我就跟何光打了個招呼,直接離開了別墅區(qū)。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第一次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色鬼。
經過這么一折騰,現在已經到了凌晨12點左右,而我租的房子在北城,就準備打個車直接回去。
此時我才注意到,路上已經空無一人了,只有兩旁的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芒。
此時已經是初秋,深夜的涼意伴隨著一股股的陰風,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吹過,一些落葉隨風飄蕩。
我不由得感覺渾身有些發(fā)冷,瞬間意識到了不對。
這冷意并不只是因為氣溫低,而是因為陰氣太濃!
道道陰氣向我裹挾而來,我猛的拔出了七星針握在手上,警惕的盯著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從遠處緩緩開了過來。
我瞬間瞇起了眼睛。
那輛出租車沒有開燈,而且完全像是從路面上飄過來的。
沒想到這一次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
很快,那出租車停在我面前,車門打開,一個樣貌陰狠的男人下了車。
“陳凡,把那塊尸盤交出來,否則今天你逃不了了!”
他冷冷的對我這樣說著,隨后猛地一揮手,只見周圍的陰影中突然間走出來了十幾個花花綠綠的紙人。
那些紙人頂著一個用白紙糊成的腦袋,描眉畫眼的,臉上還涂著腮紅。
身上的衣服同樣是用紙做成的壽衣。
但手上卻拿著一些東西。
有的紙人拿著招魂幡,有的拿著哭喪棒,還有的舉著用紙做成的鎖鏈。
它們的嘴角都被畫成了哭的樣子,但眼睛卻是笑瞇瞇的,尤其是那紅嘴唇,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紙人司機冷笑了一聲,帶著這些紙人把我團團圍住。
我握緊了手中最長的那根七星針,同時隨時做好了咬破舌尖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