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二弟子和三弟子全都一愣,臉色陡變,心虛的眼神閃躲。
“那位大人是什么意思?”
“不是說神兵是一把劍了嗎?還在問什么?”
“莫非另外兩個弟子在撒謊?也有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神武衛(wèi)有點厲害的。”
……
現(xiàn)場的所有人驚了個呆,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dāng)即繼續(xù)看起戲來。
“圍起來!”
李大嘴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當(dāng)即雙目放光,一聲令下就把二弟子和三弟子給包圍起來。
他感覺跟著蘇長安,整個人氣勢都不一樣了,蘇長安指哪他就打哪,簡直不要太威風(fēng)。
就算是強勢的神兵谷又如何,證據(jù)確鑿,他們有什么話說。
二弟子強裝鎮(zhèn)定,淡淡道:“蘇大人,剛剛就說了,那是一把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真是一把劍的話,你們卻連最基本的特征都說不出來,真當(dāng)我們是三歲小孩?而且,我問的明明是你們,但是你們吞吞吐吐,繆克峰忍不住搶先回答,說明你們事先根本沒有統(tǒng)一好口徑,否則他又何必那么急?”
蘇長安微微一笑,繼續(xù)道:“讓我想想,是不是繆克峰事先交代了你們不要亂說?究竟是什么神兵,需要如此保密?我再猜猜,值得這么謹(jǐn)慎的,要么就是這把神兵會引起江湖動蕩,要么就是和朝廷有關(guān)系,對不對?”
他的話說完,讓全場陷入了一段時間的安靜。
眾人全都驚嘆于蘇長安的推理。
二弟子和三弟子更是心跳加速,腦門溢出汗水。
對蘇長安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又敬又畏。
片刻后,三弟子嘆了口氣道:“蘇大人觀察入微,聰慧過人,實在讓人佩服!你說得沒錯,神兵確實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把弩,師父將之取名為破神弩!”
“弩?!”
蘇長安神色一凜,心頭微微吸一口涼氣。
所有的神武衛(wèi)包括葉紅月都是瞳孔一縮,意識到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
就連一些知道內(nèi)情的江湖中人,也感到心驚。
怪不得說能在千里之外取上將首級!
怪不得說讓人防不勝防。
原來居然是弩!
弩可比劍的作用強太多太多了,最關(guān)鍵的是,弩的實用性太高了!
劍還需要持劍的人本身強大,而弩的話,可能一個幼童都能威脅到武者!
每個帝國,雖然不禁武,但是禁兩種兵器,一個是弩,一個就是護甲!
這兩樣都太具有戰(zhàn)略意義了。
護甲是造反必備的防具,而弩則是戰(zhàn)場上的大殺器。
試想一下,在打仗時,如果多配幾把這種弩,指誰誰死,對面還怎么打?
神兵谷還真是膽大,這位鐵大師居然敢私下里研究這種東西,怪不得不敢公開。
葉紅月急促的問道:“破神弩呢?”
“破神弩只有繆克峰知道在哪,我們只是因為弩這種兵器太特殊了,怕惹火上身,才幫著隱瞞,萬萬沒想到繆克峰居然是狼子野心之徒!”
二弟子嘆了口氣,不甘的說道。
三弟子也是連忙接口道:“我發(fā)誓,師父的死跟我們絕沒有關(guān)系!”
葉紅月蹙了蹙眉,凝聲道:“找!繼續(xù)去找!你們好好想想繆克峰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一定要找到破神弩!”
“大人放心,我們一定竭力配合!”
二弟子和三弟子當(dāng)即表態(tài)。
“好了,既然案子破了,那大家就都去休息吧,我神兵谷出了這等劣徒,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在此表示歉意。”
莫乘風(fēng)無悲無喜地說完,隨后一甩衣袖,冷著臉告辭離開。
他的話看似道歉,實則一點歉意都沒有,而且此案是神武衛(wèi)破的,卻沒有表示感謝,反而還冷著臉,架子簡直不要太大。
“切,什么態(tài)度,小兄弟幫他找到了兇手,還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哈哈哈,還口口聲聲喊著我們是兇手,被打臉了吧,真是鬧了個大笑話。”
徐清風(fēng)和周元通很得意,不停的冷嘲熱諷,讓神兵谷的人尷尬又不忿,只能陸續(xù)逃離。
徐清風(fēng)看向蘇長安,激動道:“小兄弟,真的太感謝你了,神兵谷行事霸道,如果不是有你這個神探,肯定還不了我們的清白。”
“是啊,不過此事已經(jīng)變成了神兵谷的丑聞,所以莫乘風(fēng)才開心不起來,如果早知道是他們自己人干的,他肯定只敢偷偷摸摸調(diào)查。”
周元通笑了笑,接著道:“以后歡迎小兄弟來我青山宗做客,我一定掃榻相迎。”
徐清風(fēng)也趕緊道:“對,小兄弟以后路過清風(fēng)谷,也一定要來玩玩。”
接下來,大家一陣寒暄。
很多人的目光都時不時落在蘇長安身上,嘆為觀止,又敬又畏。
朝廷中出了這種人才,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影響到江湖,江湖中的少年才俊有幾個能與之相比的。
隨后,便各懷心事的各自休息去了。
當(dāng)夜,月明星稀。
蘇長安躍上屋頂,享受著夜風(fēng)拂面,眺望著周圍的風(fēng)景。
學(xué)會武道之后,他特別喜歡飛至高處,居高臨下。
而且這么做有利于思考。
“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倩影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蘇長安的身邊。
葉紅月依舊戴著銀制面具,一襲青衫,看起來又颯又冷又傲。
蘇長安回道:“神兵案有一個疑點,繆克鋒既然恨他師父,那殺了他師父為什么還要盜取破神弩?而且還將破神弩藏起來。”
“你的意思是,繆克鋒的目標(biāo)本來就是破神弩,只不過最后自知必死無疑,為了掩蓋自己的這個目的,所以才編出恨自己師父的那番借口掩飾的?”
蘇長安驚訝的看了一眼葉紅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他能很快抓住重點。
他點了點頭道:“是這樣,而且若是我的猜測正確,那繆克鋒肯定還有同伙,甚至還有著背后的勢力!再仔細想想,案發(fā)時間未免也太巧了,就在我們到達的前三天,對方莫非是害怕我們知道破神弩的存在,擔(dān)心破神弩落在我們神武衛(wèi)手中?”
“你干脆直接說繆克鋒叛國好了。”
葉紅月眸光微閃,若有所思,“對方的目的既然是破神弩,而且不想被神武衛(wèi)知道,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造反,還有一種是別國內(nèi)應(yīng)!”
就是這樣!
蘇長安點頭。
但新的問題來了,想要找到破神弩,就必須要找到那個同伙!
如今繆克峰已死,一切線索都斷了。
葉紅月淡淡的問道:“蘇長安,你想得到天闕嗎?”
“當(dāng)然想!”蘇長安毫不猶豫的回答。
葉紅月道:“好,我教你一種觀想法,此法需以神識觀想冥冥中兵器的氣,兵器有靈,默然無聲,卻記載著它主人的一生,此法注重悟性,對神識也有硬要求,不過以你的神識應(yīng)該勉強入門了,能領(lǐng)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此法光是聽都讓人覺得不凡,但是在葉紅月嘴里卻好似一個微不足道的秘法,語氣淡然,輕易就傳授出去。
蘇長安真的被葉紅月的大氣給震驚了。
他和葉紅月剛剛見面,對方就傳授了無刀勝有刀之法,現(xiàn)在又輕描淡寫的要傳授一種觀想秘法,很多師徒之間,都做不到這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