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沒問題嘛?”今昭抬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更衣室,“你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嗎?”
到底是哪個正常人能聽見這種聲音不臉紅啊。
哦,危庭是機器人ˉεˉ。
她都要懷疑男女主的親密劇情是不是只有她能聽見。
那很壞了,就是在欺負她這個惡毒女配。
危庭正在低頭幫她整理著腰帶,慢條斯理地回道。
“聽見了,一個每天熬夜看那些東西的人,聽到這種居然還會臉紅?”
今昭有些不可思議地仰頭,頭頂傳來男人悶哼一聲,她剛好撞到了危庭的下頜上。
她連忙解釋道:“我只有昨天熬夜看了!沒有每天,你再污蔑我,我就要叫我的律師來了?!?/p>
危庭垂眸盯著她,眼神漆黑,沒有說話。
今昭盯著他被撞到的下巴,踮起腳來想要抬手去輕輕碰一下,問:“怎么了,你不會是咬到舌頭說不了話了叭?”
剛說完,她就看見危庭淺淡的唇色上洇出一點血跡,應(yīng)該是剛剛牙齒磕到嘴唇上了。
今昭仰頭欣賞著,這人禁欲的臉染上艷色,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沒事?!蔽Mヌ衷谙麓缴夏艘幌?,“前幾天沒看是因為感冒喝藥睡得早,還想狡辯?”
本來準備再關(guān)心(欣賞)一下便宜老公嘴唇的今昭:...
說這種話,嘴唇流血都是活該。
隔壁的聲音總算結(jié)束,更衣室安靜下來。
今昭想到一會的劇情有些苦惱,怎么男主想要英雄救美就非要她這個女配挑撥啊。
就不能兩人在騎馬過程中醬醬釀釀,然后女主不小心摔下去,男主再救。
皆大歡喜,還有肉有劇情。
“你很緊張?”
危庭忽地出聲,眼神睨著思緒不知道跟著飛到哪里去的人,看著神色居然難得染了些憂愁。
“是之前沒學(xué)過騎馬?”
他這邊的資料顯示今昭上學(xué)時候?qū)W過馬術(shù)課。
不管是第二人格還是什么怪力亂神,很明顯現(xiàn)在的情況都不能用普通的經(jīng)驗來推算。
今昭搖頭:“學(xué)過,就是有種不祥的預(yù)感?!?/p>
在她之前的世界里,年齡只比危庭小一歲,漫長的工作生涯中,陪那些富太太客戶騎馬打球,甚至是看展都是工作需要的技能。
危庭把手邊的帽子還有其他東西遞給她,囑咐道:“帶好護具?!?/p>
今昭忽地拉住準備轉(zhuǎn)身出去的人,小聲問著:“你一會能不能別去談生意啊...”
危庭回過頭來,挑眉看她。
“怎么,讓我欣賞你的馬上英姿?”
今昭覺得危庭現(xiàn)在是越來越壞了,老是用話揶揄她,但是誰讓她現(xiàn)在有求于人。
“一會要是我騎馬不小心摔下來,或者馬發(fā)狂了,你會救我吧?”
“老公^ ^,你一定人美心善的對叭?”
危庭倚在旁邊眼神耐人尋味。
他不覺得今昭是個預(yù)設(shè)結(jié)局的悲觀人士,按照她一貫的性格,要是感覺不妙,早就開車頭也不回地遛回檀園了。
今昭看他不說話,湊過來抱著他的手臂,一邊振振有詞地念叨著。
“干嘛這么冷漠,想要用你的冷漠來凍旺旺碎冰冰啊,那你成功了?!?/p>
兩人一起往外走,危庭側(cè)眼看她。
“凍碎了,你?”
今昭眼神奇怪地看他一眼,她爺爺都比這個網(wǎng)速快,當然她也沒有爺爺^ ^。
現(xiàn)在有了。
兩人一出去就分道揚鑣,今昭覺得自己簡直善解人意。
今天來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那兩位癲公癲婆不算。
既然說好了隱婚,自然是不能被這些京市的人知道。
今昭剛挑了匹看上去很溫馴的馬,站在它身旁碎碎念著:“我相信一會我們什么都不干,女主也會自己摔下去的,所以答應(yīng)媽媽,不要發(fā)狂好嗎?好的?!?/p>
馬:O.O
陸司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邊,清清嗓子和她說道:“真沒想到,你的聯(lián)姻對象居然是????”
今昭不想搭理他,最好能讓馬現(xiàn)在把他創(chuàng)死。
陸司臣還在繼續(xù)自說自話:“看來你就是聯(lián)姻不幸福,所以才想要一直纏著我?不過也是,??偰欠N地位的人怎么可能耽擱在感情上。”
“怎么,你是他事業(yè)粉?。恳姴坏盟橐鲂腋0。俊苯裾讶滩蛔⊥虏鄣馈?/p>
陸司臣被她的回答嗆住,有些尷尬。
“你要是說話好聽點,我也不是不能...”
“停?!苯裾堰B忙出聲,這癲公居然想要脫離劇情害她。
“咱倆以后各走各的路,大家香水不犯潔廁靈,所以你還有什么事嗎?”
“什么亂七八糟胡言亂語?!标懰境急幌铝嗣孀?,補充道,“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再針對蘇意了?!?/p>
他話音剛落,蘇意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兩人身邊,一臉倔強地認真點頭。
“司臣,我不需要你幫我求饒,我接受和今小姐的比賽?!?/p>
今昭:?
這劇情真是自己八倍速走,有人問過她的意見嗎。
另一邊,顧決正盯著危庭的臉,出聲調(diào)侃:“三哥,你這嘴怎么回事?剛剛在更衣室干什么了呀?”
危庭沒理會,眼神落在那邊的馬場里面。
旁邊程妄跟著瞟了一眼危庭結(jié)痂的嘴唇,輕哼道。
“紅顏禍水,三哥,許書黎還在檀園嗎?”
危庭微微頷首:“今昭讓她安心住著?!?/p>
程妄:...
顧決看了眼旁邊吃癟的某人,意味深長地拍了下他肩膀,順便看向眼神都不在這里的危庭。
“做男人啊還是要嘴甜點,比如我,明顯就比你倆平易近人。”
危庭想起那天早上出門前,許書黎也說他不夠溫柔體貼,他有些走神,被另一邊的歡呼聲拉回思緒。
“我靠,今昭騎馬這么帥嗎?”顧決出聲感嘆,“快點拍下來給我做宣傳,她以后就是我財神爺?!?/p>
危庭回過神來,今昭長發(fā)束起,紅色騎裝格外耀眼,馬靴上的銀扣閃著細碎光芒,她神情嚴肅,嘴唇微微抿著。
“嗯?三哥你過去干什么?”顧決看見男人的背影連忙出聲,“不要靠太近,賽馬的時候很危險的,有工作人員在呢,不會有事?!?/p>
危庭眼神緊盯著她身下的馬輕松越過障礙,和身后的人對比起來顯得游刃有余。
心臟微微揪緊,他想到今昭在更衣室說的話,擔(dān)心之余有些...惱怒,既然明知不妙還要比賽。
今昭感覺到風(fēng)從她的臉上呼嘯而過,她現(xiàn)在全部的精力都在平穩(wěn)結(jié)束這場比賽。
至于蘇意要怎么摔,那不是她能控制的,她要保證的是自己安全。
終點近在眼前,今昭剛要松口氣。
忽地,跟在她身后的那匹馬不知怎的朝著她的方向沖了上來。
“小心!”顧決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