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是見慣了生死,見到王靜淵連殺兩人,都沒有什么不適,只是感覺他這種突然動手的行為有些問題,而且那架床弩……咦?那架床弩去哪里了?
在場的弟子輩除了王靜淵就是陸大有,他已經快要瘋了,他一直以來接受的信息就是五岳劍派同氣連枝。
現下王靜淵居然暴起殺人,而且就連師父和太師叔似乎都在幫他,這和他心中的道義有些背道而馳,完全無法接受。
再說這邊,被風清揚點了穴的陸柏,他只是沒法動了,但是卻還能說話。直到現在,他還沒能認清形勢,只是一味地說著:“你們敢動我,左盟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靜淵不屑的笑了笑:“捉賊捉贓,捉奸捉雙。就像你們要是想辦法殺了我,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我師父什么都不能干一樣。
我們今天殺了你,嫁禍給其他人就行了。就算左冷禪他知道是我華山動的手,他又能怎么樣?反正游戲規則就是這樣,大家都是這么玩的。
你們千不該萬不該,這么少的人就上了華山,一旦能夠輕易全殲你們,保證沒有目擊證人,你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就和圍棋提子一樣。
陸師叔,你大意了啊。”
王靜淵看著手足無措的陸大有吩咐道:“讓其他弟子回房休息不要過來,你去打幾桶水過來。”
六神無主的陸大有聽著王靜淵的吩咐立時就照做了起來,他現在心里一團亂麻,除了執行王靜淵的命令,暫時不想理會其他的。
武俠世界有點穴,真是一件好事。很多道具都省了,比如繩子、昏睡紅茶什么的。更妙的是,當事人只是身體不能動,但是意識還是清醒。
王靜淵將陸柏放置在一張桌子上,并將上半身探出桌面,再用一塊布料覆住了他的面孔。沒一會兒,陸大有就將水打過來了,王靜淵催促他去多打幾桶。
然后自己便一瓢一瓢地將水澆在陸柏的面上。沒錯,水刑,燈塔CIA的突破性發明,不會造成任何外傷的高效審問方式,而且原材料還簡單。
王靜淵對于水刑沒有什么經驗,但是他知道看受刑者的外在表現。在過一會兒就澆一次水的情況下,很快陸柏就有了反應,就像吃了藍色小藥片一樣,隨后就開始失禁。
王靜淵知道火候到了,便揭開了布料。陸柏開始劇烈的咳嗽,而后大口的喘息,接著就哭了出來,哭得極其無助,就像是一個落入壞人手中的小男孩一樣。
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一開始以為王靜淵只是在戲耍陸柏,但是現在看來,王靜淵剛才做的那些事,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王靜淵看向陸柏:“要是不想再感受一遍,我問你問題,你就老實回答。”
陸柏連連點頭:“好……好!”
王靜淵問道:“你們上次去衡陽城,到底有什么陰謀?”
“沒……沒有陰謀,就是去參加劉正風的……唔~唔!”
王靜淵翻了個白眼,就將布料又給他蓋上了。然后又是一桶水的時間,王靜淵再次揭開白布。此時的陸柏,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渙散,王靜淵抬手抵住了他的背,面上一陣紫意升騰而起。
陸大有和劍宗三傻看到這一幕露出了復雜的神色,這《紫霞神功》可是氣宗掌門的標志,岳不群這是已經決定了他是下一代的掌門。
被紫霞真氣滋養的陸柏,稍稍緩過了氣。王靜淵指了指地上的兩個空桶,又指了指正在不停機械式來回打水的陸大有,對陸柏說道:“我能這樣和你玩一整天。”
陸柏終于崩潰了,在金盆洗手大會上針對劉正風的計劃全盤托出,就連他們為什么這么做,還有什么后手,都分析的頭頭是道。
王靜淵似乎是為了驗證他有沒有說謊,在他描述的過程中,問了不少細節上的問題。其中一個問題便是:“你們是從哪里找的人,去騙劉正風捐官?”
陸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個人是我們找的嗎?也許吧,費師兄說會想辦法打消劉正風的疑慮,讓他覺得自己的金盆洗手萬無一失。”
王靜淵點點頭,看來關于找人假傳圣旨這件事,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于是隨意將他放置在地上,然后就扒起了衣服。
眾人以為王靜淵又要用什么辦法羞辱他,卻不曾想王靜淵將他的衣物放置在一邊后,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陸柏立時面頰緋紅,眼珠鼓起,嘴角流出了汩汩鮮血。隨后王靜淵掏出一把大錘,照著他的胸膛狠狠來了幾下,直至將他的胸膛捶得凹陷了下去才作罷。
見到這一幕的風清揚看了劍宗三傻一眼:“你們三個,過去,一人刺一劍。”
短時間內發生了太多事,三傻現在都有些懵逼,稍微聰明點的封不平在看到床弩的時候,就感覺今天有些麻煩了。
聽到風師叔發話,他便催促著兩位師弟一起過去動手,卻被王靜淵給攔了下來:“沒看到我都在用別的兵器清理尸體嗎?你們還想用華山的制式長劍來幾下子?”
說著,王靜淵掏出一些從魔教十長老那里弄來的奇門兵器,遞給三人:“想要幫忙的話,去將那具尸體處理一下。”
風清揚的本意是讓三人在尸體上留下痕跡,算是納了投名狀。但沒成想王靜淵還特意不讓他們留下痕跡,不過這樣也好。
王靜淵將尸體用不同的兵器弄出碎塊后,終于能夠放入物品欄了,此時的正氣沖霄堂里,就只剩下地上的鮮血還在證明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王靜淵拿出了剛才陸柏帶過來的五岳劍派令旗,在地上沾點兒血液,而后掏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同樣沾了地上的血液,印在了令旗上。留下了一塊祥云托舉,日月同輝的鮮紅圖樣。
風清揚只當他是在圍困魔教十長老的洞里撿到的,而劍宗三傻看了一眼就驚呼出聲:“黑木令?你是魔教長老?!”
王靜淵翻了翻白眼,懶得和他們解釋:“做戲做全套,這種黑鍋不往魔教腦袋上扔,還能往哪里扔?還有,你們見過我這么年輕的魔教長老嗎?”
三傻想想也是,便也不再計較了,而是靠近了風清揚,開始問起了他這些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