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你和陸主管這么下去,得什么時候才能上壘???!”
“就是!”
“就是!”
“小雨,陸主管那是什么樣的搶手貨,你不主動推進,隨時都可能被搶走的!”
上午,十一點。
快要中午休息了,兩個閨蜜當(dāng)軍師,打聽著聶小雨和陸主管的感情進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聶小雨臉說的通紅。
當(dāng)聽到陸主管會被搶走后,她心頭也頓時一晃,著急了起來。
“那……那我該怎么辦?”
聶小雨睫毛顫了顫,問道。
“這樣?!?/p>
“你一會不是要去和陸主管一起吃飯,就約他,說我倆非拽著你去酒吧。你就說,能不能讓他陪你一起去。”
“等到了酒吧,我和菲菲就給你當(dāng)僚機,你也多喝點酒,不喝醉了,陸主管怎么有機會?!?/p>
蔡夢琪頗為豪邁的說道。聶小雨在她邊上聽好閨蜜的描述,臉上又是害羞又覺得有些期待。
“那…那好吧。”
“怎么了嗎?”
中午,公司餐廳靠窗的位置。
陸遠溫和的問道,他好幾次都注意到聶小雨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于是,適時的問道。
“是蔡夢琪她們……哦……就是我的好閨蜜,人事部的兩個同事,她……她們晚上想要去武林廣場那邊的酒吧,還要拽著我?!?/p>
聶小雨腦袋壓的低低的,紅著臉說道:“我想要陸主管陪我一起?!?/p>
“好啊。”
陸遠一口道。
正巧, 楊有成晚上也會和那位陳書婷一起去武林廣場酒吧,說是姐姐要去為弟弟感謝一下以前的同事。
倒是有趣,不知道會不會碰上。
“真的?”
聶小雨欣喜的抬起頭,開心道:“謝謝陸主管!”
與此同時,杭城市警察局。
“馬隊!”
劉偉剛見到正走近的馬安邦,連忙迎了上去,喊道。
“嗯?!?/p>
“秦醫(yī)生那邊怎么說?”
馬安邦頂著濃濃的黑眼圈,頭發(fā)也越發(fā)的凌亂了,自昨晚的會議結(jié)束,他就沒睡過。杭城潘多拉特別調(diào)查組的組建,各種的會議和程序建立,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以一種極快的節(jié)奏進行著。
“我剛剛問的時候結(jié)果還沒出來?!?/p>
馬安邦打了一個哈欠。
兩人剛走到法醫(yī)工作室前,門推開了,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皺著眉毛走出。
見到兩人后,他摘下口罩,不可思議道:“預(yù)計死亡時間六天前,大概在三月十一日左右?!?/p>
“三月十一日?”
馬安邦下意識反問了一句,他現(xiàn)在對這附近的時間點很敏感。
“對?!?/p>
“怎么了嗎?”
“沒什么。”
“死者的死因,也應(yīng)該是失血而亡,但是,最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死者皮膚下的器官連一滴的血液成分都沒留下。”
斯文的秦法醫(yī)加重了字句,重重道。
“秦法醫(yī)?”
馬安邦迎向后者的目光,注意到了后者藏著的另一句話,問道。
秦法醫(yī)撓了撓頭,困惑道:“至少我想不出用什么手段能造成這樣的后果,我甚至覺得,是吸血鬼制造的這一起慘案?!?/p>
這句話音響起,馬安邦眼皮陡然一跳,他走進了秦法醫(yī)的辦公室,看見了那一具驚悚的干尸。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馬安邦的直覺告訴他——第二件潘多拉,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先確定死者的身份?!?/p>
“同時,把整個錢塘江上下游沿岸一周以內(nèi),不,半個月以內(nèi)的監(jiān)控都給我盯一遍。有任何可疑的人物都給我扣下來!”
“我會讓另一些人參與進調(diào)查?!?/p>
馬安邦目光還在盯著尸體,同時不斷對身旁的劉隊長說道。
話語聲沉重,有力。
……
杭城,聞名全國的名剎,靈隱寺。
內(nèi)院。
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老管家沈山在接到了一個電話后,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腳步匆匆穿過古樸長廊,進到小院。
走到?jīng)鐾で埃淼溃骸袄蠣??!?/p>
在涼亭里,老爺沈南石正與一位穿著僧袍的僧侶相對而坐,在兩人面前是正在煮著的香茗。
“嗯。”
沈南石看了一眼管家,點了點頭。老管家沈山躬身,走到了一邊。
“今日勞謝道泉法師為我念經(jīng)?!?/p>
沈南石看向面前的僧侶,笑著道。
“無妨。”
“能與南石兄坐而論道,也是道泉的榮幸。”
這位僧侶法名道泉,是靈隱寺主持,在整個江浙教宗的圈子有著極高的地位。沈家是江浙名門,沈南石享有一輩子善名,這才與道泉法師有著極好的私交。
“那老朽這就先告辭了。”
沈南石起身道。
在道泉法師的目送下,沈南石走出院子,穿過古樸長廊離開了靈隱寺。直到后者完全的消失,仍然盤坐在小院內(nèi)的法師皺了皺眉。
南石兄心境變了,而且……
“慎言?!?/p>
“慎言?!?/p>
老和尚搖了搖頭,閉合上眼眸,口中重新念起了佛經(jīng)。
“什么事?”
坐進了車?yán)?,沈南石沉聲道?/p>
“有一具耗材被發(fā)現(xiàn)了?!?/p>
沈山低聲道。
話音一響起,沈南石坐起了身子,霎時間,整個勞斯萊斯的車內(nèi)空氣仿佛凝固了起來。
“說說?!?/p>
沈南石說道。
在接連使用了血針后,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一直在承受著一種混沌與瘋狂的沖擊。他偶然發(fā)現(xiàn),聆聽佛經(jīng)能夠消化掉一些戾氣,于是,這兩日常常會來靈隱寺。
“這一些天,我都會親自盯著,將耗材沉進錢江深處。誰知道……”
沈山?jīng)]有一點隱瞞,細(xì)細(xì)描述。
“嗯。”
“我知道了?!?/p>
沈南石點了點頭,他沉聲說道:“陸先生說,上周五潘多拉的一位宿主被警察捕捉了。按照我對官方的了解,現(xiàn)在杭城平靜的水面下必然已是暗流涌動。”
“讓這些天參與進事件里的人先離開杭城,避一避風(fēng)頭?!?/p>
“我知道了。”
沈山回應(yīng)道。
“你盯住這件事。還有,再審視一遍,有沒有留下線索?!?/p>
沈南石語氣嚴(yán)肅,繼續(xù)說道。事情一旦暴露,何止是他掉腦袋,整個沈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zāi)。
“我明白的?!?/p>
“你到下一個路口就快去安排,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向我匯報?!?/p>
沈南石語氣突然一高。
黑色的勞斯萊斯平穩(wěn)的發(fā)動起了引擎,開出了靈隱寺的區(qū)域,扎進了蔚藍天空下繁華的城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