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澤扶著夫人走了過來,陳明珠趕緊行禮:“見過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冷冷的看了一眼陳明珠:“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陳小姐,怎么?陳小姐的意思是我夫君欺負(fù)你了?”
陳明珠臉色一沉:“沒有,明珠不敢。”
“哼,本郡主看你敢的很。”福安郡主是一點(diǎn)也不客氣。
陳明珠臉色一白。
兩年前蕭敬澤娶了當(dāng)今福王殿下的掌上明珠福安郡主,成親的時(shí)候林曉曉和天元子還悄悄的來喝了喜酒,成親之后兩人一直沒有孩子,找到了林曉曉,經(jīng)過林曉曉的調(diào)理,福安郡主終于懷上了,而且還一下得倆,可把蕭家和福王都高興壞了,對林曉曉更是感激的不行。
福王一向不過問朝政,是天龍國有名的逍遙王,跟著蕭家做海上的生意賺了不少錢,得的錢更是一半都進(jìn)了國庫,福安郡主作為福王的掌上明珠,更是得圣心,在天龍國的地位和公主無異。
此時(shí)陳明珠在這,她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來到林曉曉身邊拉著她就說話:“怎么還戴著面具,這人瞧著怎么又瘦了,我就說山里再好也不養(yǎng)人,讓你來蕭家住你又不肯,讓我看看,可有被人欺負(fù)了?”
林曉曉乖巧的摘下面具,甜甜的叫了一聲:“嫂子。”
“噯,你也真是的,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今天要不是我們過來,你豈不是傻兮兮的就被什么阿貓阿狗的給欺負(fù)了。”福安郡主拉著林曉曉坐下,壓根不管陳明珠。
直到和林曉曉聊了一會(huì),問她這一路過來的事,過了半天才像是想起來陳明珠一般,淡淡道:“陳小姐怎么還在這里,難不成你還要本郡主給你什么交代不成?”
陳明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快把手里的手帕給捏碎了,直接道:“郡主有所不知,剛才明明是她們欺人太甚,這丫頭更是粗鄙不堪,辱罵我的丫鬟綠夏,甚至……甚至……”
陳明珠欲言又止,那眼睛一直往蕭敬澤的身上瞟。
福安郡主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嬤嬤,掌嘴。”
跟著福安郡主的嬤嬤二話不說直接上前給了陳明珠一個(gè)大嘴巴子,那打的叫一個(gè)干凈利落。
陳明珠直接被打傻了,慣性讓她摔倒在地,綠夏趕緊上前扶著。
“郡主,雖然您是郡主,可是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啊,小姐,你怎么樣了小姐。”綠夏一急便脫口而出。
福安郡主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那嬤嬤就已經(jīng)一把將綠夏給扯著頭發(fā)拉了起來,左右開弓直接打了幾個(gè)巴掌扔在了地上:“哪里來的狗奴才,也敢這么跟我們郡主說話,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綠夏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只剩下恐慌,開始連連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擔(dān)心我家小姐,求郡主饒命啊。”
嬤嬤理都不理,直接冷聲吩咐帶來的丫鬟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拖下去。”
兩個(gè)丫鬟上手就拉綠夏,綠夏嚇得直哭,語無倫次:“小姐救我,小姐。”
陳明珠歪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福安郡主真的要把自己的丫鬟拉下去打死,她憤怒又嫉妒。
可身份不如人,陳明珠只好忍下來,心里卻對這個(gè)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記恨上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會(huì)被人這么羞辱。
“郡主,綠夏她不是故意的,求郡主開恩。”到底是自己的丫鬟,如果今天真的讓福安郡主處置了綠夏,往后她這個(gè)知府千金在邢鄲城還怎么立足。
福安郡主見狀淡淡的抬了抬手,丫鬟們停了下來,把綠夏扔在了地上。
綠夏不敢再亂開口,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福安郡主也不是真的要處置誰,她從來就不是一個(gè)亂喊打喊殺的人,就是府里的下人犯了錯(cuò)也只是直接發(fā)賣了,她這么做,就是在告訴陳明珠,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
“既然陳小姐替她求情,那本郡主就不計(jì)較她的無禮了,這可是看在陳小姐的面子上。”
陳明珠一口銀牙咬碎,卻還是要畢恭畢敬的道謝:“是,多謝郡主。”
福安郡主又道:“陳小姐剛才話好像沒說完,不知道喬喬這丫頭還說了什么?讓陳小姐能這般不依不饒的。”
陳明珠一口老血快要噴出來,到底是誰不依不饒的。
她臉色漲的通紅,臉上的巴掌印還很明顯,現(xiàn)在哪里還敢說剛才喬喬說的那些話,若讓福安郡主知道有人惦記她的夫君,那后果可想而知。
“沒,沒有了。”陳明珠趕緊回答。
喬喬卻不想放過她,直接道:“啟稟郡主,剛才奴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一個(gè)勁的給大公子拋媚眼,還在大公子面前裝可憐,說我們欺負(fù)她,幸好大公子根本就不理她,不然還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來呢。”
蕭敬澤被殃及池魚,趕緊否認(rèn):“對對對,媳婦,我沒有,我上來就看曉曉妹妹了,我可沒搭理她。”
林曉曉點(diǎn)頭:“嗯,我作證,蕭大哥確實(shí)沒看她。”
福安郡主瞪了蕭敬澤一眼,量你也不敢。
陳明珠暗恨他們一唱一和的羞辱自己,卻也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該說什么做什么,趕緊否認(rèn):“郡主,你別聽她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我只是,我只是想找蕭老板主持公道,并沒有她說的那些事。”
“是嗎?那看來都是誤會(huì)一場,這事兒我看就這么算了吧,陳小姐是大家閨秀,一定不會(huì)計(jì)較的,對吧。”福安郡主笑著看著她,儼然忘了剛才自己還讓人扇了她一個(gè)大嘴巴子的事。
陳明珠心中憤恨,卻只能打破牙齒往肚子里吞:“郡主說的是,就是一場誤會(huì)。”當(dāng)然,如果忽略她臉上那個(gè)紅掌印的話。
福安郡主這才放過她,對蕭敬澤柔聲道:“相公,陳小姐受了驚,咱們理應(yīng)賠禮,剛才相公也說了,今天陳小姐挑中的東西就送她了,我覺得可行,就當(dāng)是我們給陳小姐的賠禮了,如何?”
蕭敬澤趕緊點(diǎn)頭:“那當(dāng)然,聽夫人的。”
福安郡主雖然是對蕭敬澤說話,可那雙眼睛卻一直看著陳明珠。
“郡主,不必了。”陳明珠倒是直接拒絕了。
福安郡主卻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huì):“要的要的,來人,把陳小姐看上的東西直接送到知府大人家,若是知府大人或者旁人問起來,就實(shí)話實(shí)說吧,陳小姐在咱們錦繡樓受了委屈,這些是本郡主的賠禮。”
陳明珠比吃了蒼蠅還惡心,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錦繡樓的人,不必瞞著今天的事,可偏偏她不能拒絕,否則在福安郡主眼里就是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