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錦繡就把陳不欺的房間整理好,接著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出租屋,陳不欺和彭李亮和死豬一樣的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了過來。
一番洗漱完后,陳不欺和靚仔準(zhǔn)備到隔壁棟的小食店隨便解決一下,接著去辦正事,剛出門就看看到隔壁的老頭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
“章老師早上好?。 标惒黄塾樞Φ?。
“都中午了,還早呢!”章老頭說完又拿著水壺給門前養(yǎng)的花草澆水。
陳不欺和靚仔對視一眼后便無趣的準(zhǔn)備離開。
“不欺??!以后動靜小一點(diǎn),我年紀(jì)也大了,理解一下?!闭吕项^邊澆著花邊隨意的說道。
“對不住,對不住!沒下次了!章老師!”陳不欺也懶得解釋了,連忙拱手道歉。
“嗯!昨晚你們不在,今天晚上王奶奶大壽,你和靚仔記得參加,就在伏羲小店。”章老頭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家快餐店。
此時伏羲小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已經(jīng)在大露臺上碼放大圓桌了,一眼望去得有十幾桌。
“好的!”陳不欺立馬點(diǎn)點(diǎn)頭。
章仲文,53歲,山城二十九中的語文老師,為人極其正直但不迂腐,陳不欺的鄰居之一,學(xué)識過人,目前獨(dú)居,兒女都在京都定了居,老伴走的早。
“不欺啊、靚仔?。∽蛲砣ツ牧税。慷紱]看到你們!”大興村菜市場居民區(qū)的街坊鄰居看到陳不欺和彭李亮,都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張嬸,昨晚我們出去辦事了,這是上次欠你的兩碗面條錢,麻煩再給我們來兩碗面,多加點(diǎn)肥腸再加一個雞蛋,多的錢就不用找了?!标惒黄坌呛堑奶统鲆粡埌僭筲n。
“你這孩子,錢不當(dāng)錢的,哪里需要這么多,等著哈,我這就給你們弄面條去?!泵娴甑膹垕鸩]有接過錢,直接笑呵呵的離開。
“不欺?。∑鸬目蓧蛲淼娜瞿銈儍蓚€!”陳不欺樓上的屠夫吃著面笑哈哈的打趣道。
“哈哈,老哥你兒子呢?怎么一個人吃飯啊!”陳不欺和靚仔直接坐到屠夫那一桌。
“那群娃,一到周六都出去耍了哦!”屠夫笑哈哈的回道。
大興村菜市場居民區(qū)就這點(diǎn)好,大家都一樣的窮,人人都好的和一家人一樣,見面就打招呼,有事情就像相互幫忙,前幾日陳不欺和彭李亮沒錢吃飯,都是鄰居們慷慨解囊,吃的陳不欺都不好意思了,到后面情愿餓肚子,也不愿意麻煩別人。
“不欺啊,靚仔,吃完飯去我家拿一條肉去,今早沒賣完,多了也是多,你們拿去吃。”屠夫把最后一口面條吞了下去。
“那不行老哥,大家的好意我們兄弟心領(lǐng)了,錢還是要給的。”陳不欺說完,彭李亮就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你們兩個昨晚去搶銀行了??!哪來這么多錢?”屠夫不解的看著陳不欺和靚仔。
“放心吧老哥,憑本事賺的,這錢你拿著,算我們存的,以后我們兄弟兩人要吃肉直接去找你拿哈?!标惒黄勰眠^靚仔手中的錢直接遞了過去。
“行!算你們存在我這里的,晚上記得早點(diǎn)回來,王奶奶大壽。”屠夫笑呵呵的接過錢。
吃完午餐,陳不欺就和靚仔兩人跑去主大街,直接把那店鋪給租了下來,現(xiàn)場那是先一頓道歉啊,畢竟放了別人幾天鴿子,實(shí)在不好意思。
看著空蕩蕩的小店鋪,這兩兄弟都是笑的合不攏嘴,畢竟踏出了來山城的第一步,陳不欺接著連忙給王光緒那邊打去電話。
“哥,算我給你打工吧,分成的事情就別再提了。”靚仔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說什么胡話呢,昨晚不是一起去的??!說好的對半分就是對半分,別扯那些沒用的?!标惒黄壑苯訐е砝盍琳f道。
彭李亮心里感動的啊!差點(diǎn)當(dāng)場給陳不欺磕一個。
“哥,我們這店叫什么名字?。俊膘n仔開心的問道。
“嗯…..開個店弄的一波三折的,就叫三波手機(jī)店吧!”陳不欺隨意的回道。
“三波!成!就叫三波!”彭李亮連連點(diǎn)頭。
就這樣,陳不欺和彭李亮仔在山城的第一家店三波手機(jī)店誕生了,任誰也想不到,這小小的三波手機(jī)店會在后期成為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鹱终信疲?/p>
就跟和平飯店一樣的存在!所有被追殺的妖魔鬼怪只要進(jìn)到這家店,那就一定沒事了。
忙完正事的兄弟倆買了水果和一些保健品就往大興村菜市場居民區(qū)趕了回去。
夜幕低垂、街坊鄰居們都是有說有笑的坐在圓桌前抽著煙聊著天,現(xiàn)場好不熱鬧!
“不欺哥,亮哥你們回來了!”一群男男女女的學(xué)生們笑哈哈的跑上前。
可能是年紀(jì)相仿原因,這些在讀初中、高中的學(xué)生們和陳不欺、靚仔特別的投緣,一開始總是偷偷摸摸的看著陳不欺。后來熟悉了,便天天纏著陳不欺和彭李亮講述外面的世界,陳不欺和彭李亮就是一頓胡吹海吹,聽的那群學(xué)生各個直呼精彩。
“我們哥倆開了一個手機(jī)店,有時間去我們那邊坐坐,我們請你們喝汽水!”靚仔笑哈哈的看著這群學(xué)生。
“真的假的亮哥,我看你們前幾天都窮的吃不起飯了,這就開店去了?!币幻邪酝鯆傻母咭欢贪l(fā)女生滿眼不信任的看著靚仔。
“這還能有假,我們那不是沒錢吃飯,我們那是把錢省下來準(zhǔn)備干大事呢!這叫天降大任于…..什么來著的?!膘n仔摸著頭想了半天。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學(xué)生們笑哈哈的回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膘n仔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
陳不欺把買的禮物送給王奶奶時,王奶奶就是一頓數(shù)落這倆孩子亂花錢,過來吃飯就好,還買什么禮品啊!
陳不欺就是笑嘻嘻的聽著、這一刻讓陳不欺有種看到師父和師叔的錯覺。
王奶奶的生日晚宴,雖然是在小區(qū)的大露臺擺酒,對于有錢有身份的人看來是一種很跌身份的方式,但是在這個這個居民區(qū)的老百姓看來,這才叫生日宴。
歡聲笑語,大家都忘卻了一天的勞作,嘻嘻哈哈的聊著天南地北,就連一向刻板的章老師都不自覺的多喝了幾杯,并且大手一揮,現(xiàn)場給王奶奶吟詩一首。
七十陽春豈等閑,
幾多辛苦化甘甜。
曾經(jīng)滄海橫流渡,
亦賴家庭內(nèi)助賢。
連日凝神新墨勁,
五更著意舊詩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