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壯漢剛揮拳打來,被暗香側身躲過。
緊接著一腳踢中其膝蓋,那壯漢慘叫著倒地。
另一個漢子想從背后偷襲。
暗香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個回旋踢,直接將那人踢飛出去好幾米遠。
月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暗香她不是一個丫鬟嗎,這身手不得了啊!
難怪國公夫人會派她護送....
王伯則淡定許多,可見也是知道暗香的能力。
先前攔著不過是不想惹事。
客棧掌柜的和小廝們個個大跌眼鏡。
這群惡霸總算遇到了硬茬子,這看著他們人多也不一定能討到好啊。
餐堂里看著的客人們各有所想。
那邊打的噼噼啪啪,盤碟橫飛,椅子亂砸。
掌柜的心疼的看著,心在滴血。
我這可是小本生意啊!
你們打歸打,這損失算誰的?
沒一會兒功夫,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都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上了。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暗香點到為止,一腳踩在那為首漢子的胸口上。
“來,你來告訴我,在這地兒,你個癟犢子還是不是王法?”
那漢子此刻滿臉驚恐,唯恐暗香腳下用力,結結巴巴地說:
“不敢不敢,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暗香瞪了他們一眼。
“好好吃頓飯,被你們這幫雜碎擾亂興致,這飯菜都不能吃了。
還有這些桌椅板凳,我不管,你們得賠錢,還不快掏銀子。”
那漢子被暗香踩在腳下不敢亂動,對那些同伙吼道。
“沒聽到嗎?還不快湊銀子給女俠。”
這群漢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完了還要掏空荷包。
他們呲牙咧嘴的,勉強湊了零零碎碎幾兩銀子遞給暗香。
暗香接過銀子,轉身就放到柜臺上。
“掌柜的,這是賠償桌椅損壞的費用,剩下的當作我們飯錢,重新給我們來一份。”
掌柜的連忙點頭哈腰,笑著說道。
“多謝姑娘,馬上就上菜,剛巧咱們這還有醬香牛肉,一會給您幾位切一盤送來。”
為首的漢子趁著暗香走開,連滾帶爬帶著他的人跑了。
餐堂里其他客人紛紛鼓掌叫好。
暗香轉身回到桌前,月紅一臉敬佩地看著她。
“暗香,沒想到你身手這么好,你這么厲害,夫人怎么舍得放你出來?”
暗香對她眨眨眼,壓低了聲音說。
“哪有姑娘說的那么厲害,國公府里像我這樣身手的就有好幾個。
咱們這么多個,沒一個是三少爺身邊那個長隨的對手。”
月紅....
三少爺身邊那個面無表情的長隨是個高手嗎?
上次自己好像還沖他兇來著....
她拍著自己驚疑未定的胸口。
慶幸上次那長隨沒對自己動手,不然,自己不得滿地找牙?
很快小廝就收拾好了餐堂,又給他們送來剛做好的菜肴。
還真有一盤醬牛肉。
在這朝代,牛可是主要生產力,不允許私下宰殺。
除非是牛干不動活了,或者意外死亡。
即便這樣也要去官府備案了才能出售牛肉。
一般人家可吃不到,是以,牛肉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三人重新坐下,繼續享用晚餐。
月紅蹙著眉頭,想著三少爺身邊有個厲害的長隨,應該沒多大危險。
就不知道三少爺身手如何?
那幾天與自己折騰一整晚,他第二天一早也不會耽擱習武。
難怪衣衫下的胸肌腹肌那么緊實....
暗香見她不吭聲,還以為她被嚇著了,拍了拍月紅的手。
“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欺負咱們。”
王伯也說道。
“是啊,咱們趕緊吃完,早點回房歇息,明日還要繼續趕路。”
月紅和暗香點點頭,他們桌上也沒人喝酒,一頓飯很快吃完,就回了客房。
王伯一直留意著那一群挨了打的漢子會不會搬救兵過來再戰。
結果等到夜深了也沒個動靜,王伯這才回房睡覺。
原以為此事就此結束了。
誰料,次日她們的馬車駛出這個小縣城沒多久。
官道上就出現了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人。
看樣子是要攔住他們的去路。
在前面趕著馬車的王伯抬眼望去。
昨日在酒樓里的那個壯漢也在。
他正站在為首騎著大馬的人旁邊,對著他們的馬車指指點點,嘴里不停的說著什么。
王伯瞇了瞇眼,看向那為首騎在馬上之人。
那人一身錦衣華服,約莫三十幾歲,眉宇間透著一股戾氣,眼神不善地盯著馬車。
王伯定了定神,這是打了小弟,當大哥的出頭了?
他回頭對著車內輕聲說道。
“有人攔路,我看著來者不善啊,其中還有昨日打過的那個漢子。”
暗香聞言,一把掀開擋門的車簾子,向外看去,鼻子里輕哼一聲。
“來的正好,本姑娘昨日都沒盡興。”
月紅聽著她語氣里滿滿的自信,頓時找到了安全感。
又嘆自己前世在末世也是個需要隊友保護的人。
基地為他們這些沒有武力值的輔助人員研究了防護衣,普通的刀劍很難傷到他們。
不過要是被重物砸到,多少也會受些內傷。
遇到高價的喪尸....
想遠了,這里不是喪尸的世界。
防護服她空間里就有。
畢竟在末世,承載物資的空間系人員尤為重要,他們的安全排在戰士之上。
戰士身亡不過一人。
帶著生活物資的人身亡了,大家伙沒準就會因為沒有食物餓死。
那就是妥妥的團滅。
可不得當一級廢物保護著?
只是如今是夏日炎炎,天氣太熱,哪怕那防護衣比較輕薄,這會穿上也會覺得熱。
加之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王朝,一般都是以身份壓人。
打打殺殺的事并不常見,就如他們出了京城半月,都沒遇到歹人。
是以,她還沒想過要穿上。
偏這兩日歹人就出現了,來的還是隔夜犯。
暗香一身黑色勁裝,長發高高挽起,大大咧咧就下了馬車。
沒有國公府的拘束,昨日在月紅姑娘面前也露了一手。
她似乎徹底放飛了自我。
雙臂抱于胸前,揚聲道。
“來者何人、何事?”
那為首的錦衣之人冷哼一聲。
“昨日在酒館竟敢傷我的人,今日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罷,一揮手,身后的騎手們紛紛抽出刀劍。
明晃晃的兵刃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王伯見狀,拱手說道。
“這位爺,想必其中定有誤會,還望高抬貴手。”
那錦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少廢話,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