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里距離鎮子上不算遠。
一路朝著鎮子上走去,也沒有出什么意外。
我問張荷這里哪里的房子適合他們居住,張荷很快就給這些人找了居住的房子。
等將他們安頓好后,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九點。
這個點,街道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黑皮站在我身邊,一陣陰冷的風吹來,他縮了縮脖子,“夏大師,我們不休息嗎?”
“還早呢,到處先看看。”我說道。
黑皮估計是很久沒有晚上出來,此時看著四周的環境,臉上明顯掛著一絲擔心和恐懼之色。
我看著黑皮,“黑皮兄弟,你是不是怕了?”
黑皮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旁邊神色如常的張荷。
一個女孩子都表現得如此淡定,他卻是一副很慫的樣子。
黑皮似乎當即受到了刺激,挺挺胸和我說道:“我怕什么,我才不怕,夏大師,你是不知道,我幫著老板看廠子,這些年也不知道干了多少架,我可從來沒有慫過。”
我哦了聲。
沒多說什么。
黑皮見我不說話,看向了張荷,“妹子,你相信嗎?”
張荷也哦了聲。
黑皮臉上浮現尷尬之色。
而我則是繼續推算了起來。
現在五行煞局,已經破了四處地方,只剩下最后一處地方。
“火!”
要找到火所在的位置,應該也不容易。
根據我之前對五行的判斷,現在要找到“火”的位置,只要找到有燃燒炙熱的地方就可以。
但這地方,明顯也不好找。
但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方法找。
五行方位,已經暴露出了四個。
那么剩下的一處地方,必須按照五行來定位。
我對張荷說道:“你們鎮子上有地勢高的地方嗎?”
“之前去的炮樓什么的都不行嗎?”
“不是炮樓,是鎮子里面。”
“有,你看那棟樓,一共五層,正是鄧老板賺錢之后建造的。”
張荷抬手指著一個方向,我順著張荷指著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了一棟五層樓的房子,這棟房子在商業街后面。
我們快速就奔著房子過去。
黑皮的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你們的視力怎么這么好,這么烏漆抹黑的晚上,你們咋啥子都看得上。”
他手中拿著一支手電筒,屁顛地跟在我們背后跑了起來。
跑了一陣,我們就到了那棟房子。
只是進入房子后,我發現里面空蕩蕩的,沒有放什么東西。
而且明顯是一棟毛坯房。
我問了張荷一句,張荷就和我說道:“這房子剛修建好,鄧老板一家人就忽然消失了。”
我哦了聲,“也就說這房子根本就沒來得及裝修嗎?”
“嗯,沒錯。”張荷說道。
我們快速就上了樓,期間我也在感知這房子里的情況。
“你們都不需要手電筒的嗎?”黑皮聲音響起。
我們一口氣就到了頂樓,站在頂樓我看向這個鎮子。
這地方也基本上可以將整個鎮子給收入眼皮子底下。
我從沒裝修好的樓頂上見到了一塊石頭,就開始在地面上畫了起來。
我將整個鎮子大概給畫了一遍。
將之前我找到鎮物的地方給標了出來。
黑皮拿著手電筒照著這一切,臉上很快就浮現了疑惑之色,很明顯他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夏大師,你這是做什么?”
“沒做什么,隨便畫著玩。”我淡淡地說道。
張荷卻好像看出來一些什么東西,就對我說道:“夏川,你這是畫的我們鎮子上的地圖嗎?”
我點頭,“嗯,差不多是。”
我將鎮子上的圖給畫了出來,很快又在上面畫了一幅五行八卦圖,根據五行,我開始推算了起來。
時間分秒地過著,我一絲一毫都不敢放松,不多時,我就指著地圖上一個地方說道:“張荷,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張荷湊上來看,說道:“這好像是我們鎮子上的一個養雞場。”
此話落地,我面色微變。
“你確定是養雞場?”我問道。
“確定,夏川。”
張荷說得斬釘截鐵。
黑皮也湊上來看了眼,“夏大師,這地方我也知道是養雞場,之前我們經常來這里買雞吃。”
我哦了聲。
張荷說道:“不過現在這個養雞場已經一只雞都沒有了。”
我嗯了聲。現在鎮子上這種情況,就算養殖場里面還有雞,都估計早就被吃光了。
但我此刻,卻覺得不一定。
之前胡亮給我留了紙條,上面寫著,“母雞打鳴”的暗示。
那不就是在暗示我找到母雞嗎?
賒刀門這些家伙,都不是尋常人。
他們可以推算一些未來要發生的事情,也就是所謂的預言。
這是一個很邪乎的群體,已經存在了千百年,聽說師承鬼谷子。
“那地方未必沒有雞。”我說道。
黑皮一聽我這話,精神似乎都好了一些,“真的有雞嗎?最近我們過得很慘,如果真的有雞,待會我們可以弄點來吃一下。”
“好。”
我再次看了眼時間,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
我此刻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緊張,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相反有些忐忑不安。
這背后,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嗎?
黑皮見我答應,忽然就興奮了一些,“那還等什么,夏大師,我們趕緊過去吧。”
張荷也說道:“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嗯,走吧,你帶路。”
“好。”
張荷答應了生,我們開始朝著目的地過去。
一切都很是順利,不多時我們就來到了養殖場。
這家養殖場距離鎮子上也有一公里地,這是一處很寬敞的地方,四周都用柵欄給圍著的。
但此時偌大的院子里,看起來空蕩蕩的,里面一只雞都沒有。
靠近柵欄,能從柵欄上發現雞毛。
這大概是證明這里曾經是養雞場的最好證明吧。
整個院子大門已經被沖破,當初來這里弄雞的人應該不少。
黑皮往里面看了眼,臉上很快就露出了失望之色,“夏大師,里面好像什么都沒有,雞毛都沒有一根啊。”
“未必。”我淡淡地說道。
旋即就一只腳踏入了院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