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我已然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喊你師父沒用,就算喊你祖宗來,也沒用。”為首的陰差繼續(xù)說道。
旋即對身邊的小弟們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拖走啊。”
正當(dāng)這家伙一副耀武揚(yáng)威的樣子之時(shí)。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慢著。”
這一道聲音正是秦廣王的。
原本拉著我的陰差停住了動作,我趁著這時(shí)候,掙脫這些陰差的束縛,直接跑到了大殿正中央。
為首陰差很快帶著兩個陰差就追了上來。
但他們不敢貿(mào)然對我動手。
高高在上的秦廣王,忽然再次開口,“你剛才說什么?”
我心里此刻忍不住有些驚訝,沒想到我?guī)煾傅拿栐谶@里還真的管用。
這讓我震驚不已。
“回稟秦廣王,我剛才說我?guī)煾笍堦套屛襾碚夷恪!?/p>
“你師父是張晏?”
他低頭朝著我看來。
碩大的眼珠子看著有些嚇人。
身上也釋放著一股無上的威嚴(yán)。
我旁邊的陰差,當(dāng)即就像是被嚇到,沒有控制住,“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
當(dāng)然,我此刻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沒錯,我?guī)煾妇褪菑堦獭!?/p>
我話落,秦廣王沒有開口說話。
沉默了一陣,他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你留下。”
秦廣王看向我。
這時(shí)候?yàn)槭椎年幉顕樀脺喩眍澏叮ь^看了我眼,面色都蒼白了幾分。
我忍不住壓著聲音道:“你現(xiàn)在知道提我?guī)煾赣袥]有用了吧?”
陰差不敢多說什么,很快應(yīng)聲答應(yīng),“是!”
就慢慢地退走。不過走的時(shí)候,他恭敬地將地府文書還給了我。
剛才還在這里匯報(bào)的地府命官,也退了出去。
頓了會,秦廣王又對沈斌的人補(bǔ)充道:“讓其余的官員都先回去吧。有事情明天再來,今天本王不見人。”
“是,秦廣王。”
他旁邊的一個小廝,慢慢往外走去。
路過我的時(shí)候,還盯著我看了眼。
眼神當(dāng)中充滿著好奇。
不要說他好奇,我自己也好奇。
我?guī)煾傅拿衷诘馗羞@么大的排面嗎?
要知道,外面排隊(duì)的人數(shù),可是幾百上千,甚至更多。
他們有的可能都排隊(duì)了一兩天,就是為了見秦廣王一面。
可秦廣王聽到我?guī)煾傅拿郑?dāng)即沒有任何猶豫,驅(qū)散了其余人,單獨(dú)和我會面。
這個排場,估計(jì)除了我?guī)煾福瑒e人就不會有了吧。
等所有人都走后,整個大殿當(dāng)中,就只剩下我和秦廣王。
我此刻還是有些緊張的,卻在這時(shí)候,我看到秦廣王從原來的位置上起身,慢慢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看著眼前如同山岳一般的身形的秦廣王,他每朝著我走一步,我都感受到莫大的威壓。
眼看著他就要到了近前,忽然我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形逐漸縮小。
眨眼間,就變成和我差不多身型的大小的秦廣王。
他的身形有些肥胖,留著胡子,但仍舊是一臉威嚴(yán)的模樣。
我們對視了一眼,他和我說道:“你跟我來吧。”
我答應(yīng)了聲。
好奇看著秦廣王的背影,他帶著我穿過大殿,很快就來到了后面。
這后面有一處會客廳,會客廳就是按照正常人身型建造的。
秦廣王坐下后,目光還在我身上打量。
似乎想要將我看穿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回稟秦廣王,我叫夏川,我是閻羅殿的黃鴉鎮(zhèn)的土地爺。”
“你是閻羅殿的土地爺?來本王這里做什么?”他盯著我。
我知道黃鴉鎮(zhèn)土地爺?shù)纳矸菰谶@里肯定起不到什么作用。
就算是鐘馗的名頭,我覺得在這里作用都不大。
我思前想后,也就我?guī)煾傅拿^能用一下,“秦廣王,我來您這是想借孽鏡臺一用。”
此話落地,秦廣王神色當(dāng)即一變,“你好大的膽子,孽鏡臺你也敢來借。”
他身上釋放出一陣黑氣,這陣黑氣涌動,看起來很是嚇人,像隨時(shí)都能將人給吞掉一般。
“秦廣王,我,我,這都是我?guī)煾缸屛襾淼摹!?/p>
我壓住心頭的恐懼,繼續(xù)將我?guī)煾笍堦痰拿^搬出來。
我心想,希望邱道長沒坑我。
在秦廣王面前,我?guī)煾傅拿^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我說完這句話,秦廣王再次沉默,沒有立即說話。
旁邊的下人,此時(shí)也被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個個看起來無比嚴(yán)肅。
時(shí)間分秒的過著,等了一分鐘的樣子,秦廣王忽然和我說道:“你先坐下。”
我看了眼旁邊的椅子,猶豫了會,還是坐下。
“給夏大人奉茶。”
秦廣王淡淡地說道。
旁邊的下人答應(yīng)了一聲,就給我端來了一杯茶。
茶香撲鼻,味道相當(dāng)好聞。
我淺淺抿了口茶,壓住心頭的緊張情緒。
我放下茶杯,秦廣王忽然問道:“你真是張晏的徒弟?”
“秦廣王,這種事情小的可不敢開玩笑,我是張晏徒弟,如假包換。”我說道。
“張晏……”他呢喃了聲,“好久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沒想到他居然還收了一個徒弟。”
秦廣王像是有些感慨,回憶起往事。
我見到他如此模樣,也不敢插嘴說話。
“你師父現(xiàn)在怎么樣了?”秦廣王忽然問我。
“我和我?guī)煾干洗我娒妫闆r還很好,沒出什么問題。”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和你師父有段時(shí)間沒見面了嗎?”他問我。
我忽然感覺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如果我直接答應(yīng)下來,說是很久沒見面。
那剛才我說我?guī)煾缸屛襾斫枘蹒R臺這件事,不就穿幫了吧。
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我簡單地思量了一番,很快給出了答案,“也不是很久,就來這之前見過一面。”
“當(dāng)真?”
秦廣王盯著我,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能洞穿我的身體。
我知道秦廣王非同一般,都說孽鏡臺前無好人。
既然秦廣王的法器能分辨好人壞人。
那么秦廣王本人就更加不用說了吧。
我稍微猶豫了一番,就說道:“秦廣王,小的剛才說的話的確有些不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