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哩個驚天大瓜!
余小滿驚訝的瞪圓了眼睛,能在蒲甘人的眼皮子底下挖這么大一個密室,伍婆婆牛逼啊!只是想不明白的是她有這能力怎么還會被困在這里呢?
“我要他們死!”
說這句話的時候伍婆婆難得的沒有磕巴,可見對這些人的恨意已經超越了生理限制。
“婆婆,咱們咱們出去說吧。”
余小滿擔心消失時間久了會被守衛發現。
伍婆婆點了點頭,隨后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密室。
......
“小妮,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沒有啊,咱們這里是最后一間屋子,左右住的姐妹都去外面的世界了,除了你和我哪有什么聲音。”
“是嗎?可我怎么聽著咚的一聲呢?好像是什么東西掉下來了!”
“你是不是睡覺睡傻了,沒有聲音,你聽錯了。”
“也許吧!”女孩撓了撓腦袋,隨后一臉興奮的看向同伴,
“下周你就要出去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啊?”
“有啊,我想去看一望無邊的大草原,還想去海邊看日出......”
兩個女孩談論起外面的景色將剛才的聲音忘到了一邊。
......
“婆婆......”
余小滿握著伍婆婆的手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聽我說......”
伍婆婆將自己過去的三十年精煉成了一個短小的故事。
她本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夫妻恩愛,兒子乖巧可愛,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可壞就壞在她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在一次她單獨帶著兒子出門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暈厥的孕婦,當時情況緊急,身為婦產科醫生的她把兒子往圍觀的一個熱心大媽手里一塞就給孕婦做急救了。
由于救治的及時,孕婦并沒有大礙,她為自己又救了兩條生命感到開心,可轉身找自己兒子時才發現人不見了!
她發了瘋一樣的在人群中尋找,可兒子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怎么都找不到。
后來不管是報警還是私下請偵探都沒有用,依舊沒有兒子的消息。
身邊人都在勸她兒子和她無緣,忘了他再生一個吧!
那是她的十月懷胎,親自剪下臍帶,跟她血脈相連的兒子啊,怎么能說忘就忘呢!
她無法原諒自己,夜夜抱著兒子的衣服以淚洗面,哭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后來還是她老公看不下去了,
“要不咱們自己去找兒子吧!”
這句話撐起了她的脊梁,止住了她的淚水!
她辭去了工作,和丈夫一起踏上了尋子的道路。
一個月——
兩個月——
......
半年——
“要不算了吧,時間過去這么久了,團團他很可能......”
后來連她老公都放棄了,她跟丈夫離了婚,獨自一個繼續尋子。
她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用在了尋子上,用離婚分來的財產做了一個尋子告示,只要能提供她兒子有用信息的都有重金酬謝。
那高額的報酬瞬間就引起了人們的興趣,同時也引來了有心之人的算計。
在又一次接到線報后,她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目的又去了,也就是這一次她被當做豬仔賣到了蒲甘。
“婆婆,慢點說,先喝口水。”
余小滿將一杯溫熱的水放在她手上,一只手輕輕撫摸她的后背,微紅的眼圈透露著自己的心疼和替婆婆不值。
伍婆婆她不是馬虎,不是心大,而是去救人啊,結果人救活了自己的兒子卻丟了,這讓一個母親心里怎么能接受,光是自責就能將她溺斃!
親朋的不解和丈夫的背叛更是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踏上的這條路啊!
伍婆婆的雙手還在顫抖,可見前面的回憶對她來說是多么的痛苦。
余小滿想要幫她穩住水杯,卻被她拒絕了,她看著自己布滿溝壑和傷疤的手,自嘲的笑了笑,這是雙拿手術刀的手啊!
潤了潤口后伍婆婆又繼續說了起來。
這后半段有別于前半段的悲憤痛苦,更多的是恨,滔天的恨!
被賣到蒲甘后伍婆婆并沒有因此消沉,反而打開了新的思路,兒子會不會也在這里?畢竟以老袁的能力,要是國內的話兒子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于是她十分積極的配合蒲甘人的行動,主動學習蒲甘語,學習直播話術,學習怎么誘騙下一個豬仔。
可她剛學成,還沒開始自己的第一場直播就被帶到了這個宮殿里。
帶她來的人興沖沖的告訴她是村長的大兒子相中她了,要娶她做第二十八房夫人呢!
“當時就是在這個房間,我到死都不會忘記。”
伍婆婆看著屋內一成不變的裝飾,腦海里上演著那場荒誕又滑稽的“婚禮”。
彼時的村長還是厲寒霆的爸爸,將她帶到這里的是很有希望接任下屆村長的老大,他的年齡都快當她爹了,但最小的媳婦才18,這次能看上她一個28歲的大齡婦女,據村子里的人說是她祖上燒高香了!
燒沒燒高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把老大給燒了,用婚房里的蠟燭,點燃了厚重又易燃的床幔,她本以為自己也會死,沒想到老天爺不收她,等大火被滅,她也只是熏壞了嗓子而已。
至于老大的死因?呵呵......
村長三十六個兒子,死一個不心疼!
由于老大死在了婚房,她被視作不吉利的人,宮殿里沒有人關注她的死活,看在老大的面子上給一口飯吃不餓死就行。
她并不想后半輩子在這等她,她兒子還等著她呢,既然正門出不去她就挖密道,用的就是吃飯的鋼勺。
剛開始她沒有經驗,挖的太寬了,浪費了不少時間,后來挖順手了速度也快了起來,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逃離的時候,那個人來了!
那晚她剛把挖出來的土一點點轉移到外面的魚塘里,剛回屋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她的床上,她以為自己挖密道被發現了,誰知道是自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