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小滿感到絕望至極之時,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院內,他只是露了個面,外面那群囂張跋扈的人就落荒而逃了,依稀之中能聽見他們口喊“何市長”。
咣當——
鐵門重新關閉的聲音,余小滿松了口氣,所以自己逃過一劫了嗎?
她的手死死攥住灌木枝條,臉埋在地上,開始無聲的哭泣起來,此刻她雙肩顫抖,像極了一只被拋棄的小貓。
“原來還真有一只小貓啊!”
一道磁性渾厚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余小滿身子忍不住戰栗一下,下意識的偏頭看向來人。
不知是燈光照射的原因還是余小滿的心理作用,她好像在男人的頭上看見了一個光圈,他身姿挺拔,透著一種歷經歲月沉淀后的穩重,眉目間的儒雅氣質如春日暖陽下舒展的墨竹,清俊又不失風骨。
不知為何,看見男人勾起的嘴角,余小滿感到莫名的委屈,剛干涸的眼底又泛起了淚花。
“領導——”
聽著又有人走過來,余小滿下意識往陰影處縮,好在男人及時阻止了,
“你們回屋休息吧!”
“是!”
等到人都走遠了,余小滿才放松下來,只是這一放松,身體的不適又被激發了出來。
她用力咬緊下唇,不想在男人面前露了怯,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任何一個男人拉入沼澤!
“你看起來受傷了,需要我幫忙嗎?”
余小滿輕輕點了點頭,這么冷的天如果在室外躺一宿她會被凍死的!
“還能動嗎?”男人的聲音有幾分暗啞,可惜被藥效折磨的余小滿根本沒有注意到。
點頭容易,搖頭就難了,她只能朝男人伸出手表示自己的意思。
何政嶼彎下腰伸手握住女孩的手,她的手很白,尤其是在鮮血的映襯下,上面還帶著灌木枝條上的干刺,但何政峪像沒看見似的,直接握了上去。
當兩只手交握的那一瞬間,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像是有股電流在兩人身上穿梭。
她怎么這么燙?
他身上好冰哦,好想吃!
余小滿的理智在觸碰到何政嶼的肌膚時瞬間就被**壓住了,身體也似乎有了力氣,她借助何政嶼的力度站了起來,可當聞見男人身上獨有的荷爾蒙氣息后,兩腿一軟,要不是有何政嶼攙著,就又摔地上了。
這么近距離的接觸藥效徹底被激發出來了,余小滿雙手攀住何政嶼的脖子,腦袋在他胸口蹭啊蹭,好不容易將他腰間松散的綁帶蹭開了,隨后滿足將臉貼了上去。
啊——好舒服——
可是男人的胸膛很快就不冰了,余小滿感到不滿,又開始尋找別的位置!
“別亂動!”
男人的警告聲并沒有生效,反而讓余小滿找到了新的“冰點”。
她眼睛雖然是睜著的,可看見的卻不是男人的臉,而是一個巨大的香草冰激凌,又香又冰,還冒著涼氣......
余小滿激動地咽了下口水,直接就啃了一口。
咦?怎么這么扎?
無所謂了,只要夠冰就行!
此時負責警衛的小孫就看見自家領導抱著的那個女人對著她又親又啃,狂熱的像是只哈巴狗!
“回去!”
小孫知道這是在說自己,連忙背過了身,等到領導上了樓才敢轉過來。
這女孩有本事啊!竟然勾的他領導動了情,看來以后有熱鬧看了。
余小滿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里她掉進了火焰山,那火怎么也撲不滅,燒的她都快融化了,好在有個冰激凌從天而降,那個冰激凌又大又香,冰冰涼涼的,她抱著啃了好久,啃得腰酸背痛,不過,吃冰激凌怎么還會腰酸呢?
余小滿不解,但好在吃完冰激凌,火焰山的火也就滅了,她終于不熱了!
小孫在樓下數著時間,三個小時,整整三個小時!
他要不要上去提醒領導,注意節制啊,畢竟也不年輕了。
當然這個想法稍縱即逝,他不嫌自己命長!
好在樓上的動靜到凌晨四點終于停止了,小孫松了口氣,然后就看見廚房的吳媽端著一個湯盅上去了。
等吳媽出來,小孫好奇的跟上去,笑嘻嘻的問:
“吳媽,你給領導送的什么啊?”
吳媽瞥了他一眼,警告道:
“管住你的嘴!”
“哦!”這下小孫明白了,不就是十全大補湯嘛,他懂!
余小滿再次醒來時屋里依舊是黑漆漆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身體,好在是穿著衣服的。
我在哪?昨晚發生了什么?
余小滿皺著眉開始回憶起來,可記憶在看見那個白衣服的男人那就斷了,接下來發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你醒了!”
一道男聲傳來,余小滿趕緊用枕頭擋在身前,戒備的看向來人。
窗簾被拉開,刺目的陽光灑進來,余小滿情不自禁的瞇起眼睛,等到適應了現在的光線才看到何政嶼已經站在了她床前。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何政嶼冷笑了一下,隨后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啊——你別過來!”
余小滿虛虛的捂住眼睛,但那一指寬的縫隙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拜你所賜!”
什么?余小滿疑惑的放下手,這才看清男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甚至有的地方還有牙印。
“這是我弄的?”
余小滿覺得對方是在碰瓷,她那么柔弱一個女人......
“要不要看看回放?”
啊?余小滿挪開枕頭,湊近何政嶼仔細看了看,為了確認是不是涂得顏料,還用手搓了搓。
“額——非常抱歉,但這事嘛,你也不吃虧是不,你看你那么大了,還是個男人,就算吃虧也是我吃虧不是?不過看在你昨晚救了我的份上,咱倆就算扯平了,對,扯平了!”
“你說我老?”
男人到了歲數就會比較介意這一點,何政嶼也不例外!
“不是老,是成熟,成熟!”余小滿急忙糾正。
“所以你意思是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不知為何,明明男人說話的語氣很正常,可余小滿還是沒來由的覺得心慌,下意識的反駁道: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