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府里,因為紫眸族和外面的天色是晝夜顛倒的,所以冷王夫婦從紫眸族里回來后,兩人就大睡了一覺。
不過,他們把居簡行也帶回冷王府,并且把他關進了冷王府的地牢里,兩人睡醒后就把他帶進宮中面圣,把當年的事情再對皇上復述一遍。
皇上聽完了居簡行的復述后,當場大發雷霆。
“你這個該死的畜生!”
“當年居然是你把那些人引入紫眸村的,還害得紫眸全族被滅。”
皇上虎目怒瞪著居簡行,嚇得他一直顫抖。
這個皇上當年他也見過兩次,那時的他還是和紫依云熱戀中的睿王,他的氣場哪有現在這般強大啊。現在他坐上了那個至尊無上的位置,他的眸光都能殺死人。
居簡行跪在地上心里一邊嘀咕著,身子就一邊顫抖。
“皇上,草民,草民當年只是一時犯糊涂,并沒有那想到那些人處心積慮的想要闖入紫眸村里,竟是為了屠殺紫眸族的族人。”居簡行滿臉恐懼的解釋道。
“呵!紫眸族里的那幾百號人就因為你一時犯的糊涂,被人害了性命。當年老梁發現紫眸村里出了事情后,就急忙找到朕帶人去救援紫眸族的族人,可是朕帶人來到紫眸村里后,朕的依云、老丈人和丈母娘,以及紫眸村中的幾百條性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皇上回憶起當年紫眸村被人屠殺完后的慘狀,他就想活扒了居簡行的皮。
那場大屠殺實在是太慘了,他當年看見自己的愛人也死在血泊中,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叫做痛不欲生的感覺。
他和老梁帶人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把那幾百人的尸首,一具又一具的安葬進土里,還親手安葬了自己的愛人和岳父母。
即使,此事過去了將近二十年,他每晚午夜夢回之時,紫眸族人尸橫遍野的那一幕幕……他心中依然悲痛不已。
“來人!”
皇上從回憶中回過神后,扭頭對門口喊道。
隨即,李公公和簡封疾步走了進來領命。
“簡封,把居簡行拖下去仗打五十大板,再押入大牢,記住!此人不要讓他死了,此事也要秘密實行,不得到處張揚!”
皇上下令后,又輕聲提醒他。
“是,皇上!屬下明白。”隨即,簡封恭敬的回答。
然后,他便讓自己的小弟把居簡行拖下去施刑。
很快,御書房里就安靜了下來。
“父皇,紫眸族的事情,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的人證和物證了,但我們還缺少了一個能揭穿林振凡就是暗夜閣閣主和南詔國溫國公的身份之人。”君墨寒分析著說道。
“現在南詔國的溫家還有人嗎?”這時,皇上突然開口問道。
“兒臣曾經派人調查溫國公與暗夜閣的關系時,查到溫夫人還在世,不過她現在的處境不太好,自從她的女兒(南詔國曾經的柔貴妃)出了事情之后,溫國公府就被南詔國皇帝抄家了,原本溫夫人是要被流放到苦蠻之地干苦力的,但皇上念在她心地善良,又對自己女兒做的事情毫不知情,再者又有吉王給她求情,就免了對她的流放,讓她以后踏踏實實當個老百姓。
“可是她被自己的丈夫下毒謀害多年,吉王夫婦雖然讓人幫她解了身上的毒,但他的身子已經大不如從前,兒臣的人找到她時,已重病在床。”
君墨寒緩緩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你們夫婦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活下去,然后,你們馬上派幾個心腹親自去一趟南詔國把她接到京都。記住!路上一定要保護好她,至少能讓她支撐到揭穿林振凡真面目那日。”
皇上深思熟慮的對冷王夫婦說道。
“是,父皇,兒臣(兒媳)明白!”冷王夫婦兩人恭敬地回答。
“嗯嗯,璃兒,你的醫術那么好,一定要回去研究一下,有什么好藥可以讓溫夫人吃了身體就能夠好起來的,這個溫夫人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隨即,皇上又想了想說。
冷若璃聽后,乖巧的點頭。
心想著,那也要讓我了解清楚溫夫人的病情才能對癥下藥吧。
“哦,上次你們幫朕找到傳國玉璽,朕還沒獎賞你們夫婦呢,趁此次機會,你們夫婦就仔細想想,需要朕獎勵什么東西吧?不過,朕知道你們夫妻不差錢,所以除了錢,你們什么都可以提?”皇上看起來十分大方的開口道。
君墨寒和冷若璃聽后:“……”
這只老狐貍一邊說著要獎賞我們,但另一邊又讓我們不提錢,沒有錢的獎賞,這還算給我們什么獎勵嗎?
皇上的話,頓時讓冷王夫婦的額頭掛滿了黑線。
“兒臣能為父皇分憂解難,是兒臣的份內之事,兒臣就不需要獎賞了。”君墨寒順了皇上的意,說道。
皇上聽君墨寒的話,立即笑開了花。
“好好好,還是朕的寒兒懂事,事事都知道為父皇著想。”
話落,皇上又看向冷若璃問道:“璃兒丫頭,你呢?”
“哦,父皇,兒媳……”
其實,冷若璃原本也想說“兒媳也不需要獎賞的”,但卻被突然走進來的太后,打斷了她的話。
“璃兒必須要獎賞!”太后大聲地替冷若璃回答。
皇上聽了太后的話,他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的母后怎么老跟他作對啊,明明他都快要聽到璃兒說不要獎賞了,哪料半路殺出個母后。
“母后,你怎么過來了?”
皇上笑呵呵地看著太后說道。
“怎么不歡迎哀家來嗎?”
太后故意問皇上。
聞言,皇上額頭又掛滿了一排黑線,聽了他母后的話,怎么感覺她對自己意見呢?
“母后,兒臣怎么會呢?”皇上有些無語地笑著說。
“哼!諒你也不敢!但是,如果哀家不過來,你這個當父皇的連哀家孫媳婦的獎賞都要扣下了,哀家怎么會生了你這么扣門的皇帝呢?”
太后看向皇上嫌棄的說道。
皇上聽了,臉上很是尷尬,斜眸撇了一眼冷王夫妻,只見他們夫妻已經用手把自己耳朵給堵上,連眸光都扭向了別的地方,裝作什么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