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鴻濤為了不撞見他爹娘的那兩張哭喪臉,從外面回來就想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經過后院的花園時,他正好遇見了也是剛奔喪回來陶姨娘。
林鴻濤見陶姨娘的容貌秀麗迷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狹長而又透著嫵媚,膚如凝脂,身穿麻衣,卻遮擋不住她曼妙的身姿,頭上只梳了一個簡單頭飾,插了一木簪,臉上只隨意畫了個淡妝,素雅干凈,反而襯托了她妝容的精致。
林鴻濤看見陶姨娘眼睛都直了,伸手把她攔下。
“陶姨娘,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世子,奴家要回自己的院子。”
陶氏低垂著腦袋朝他行了個禮,不想和林鴻濤多加糾纏。
“正好本世子也要回自己的院子,我們順路。”
聞言,陶氏頓時覺得很好笑,明明林鴻濤的院子在花園的東邊,而她的那個小院子則在花園的西邊,怎么可能順路呢。
林鴻濤心中的那點小九九,陶氏一眼就看穿了。
“世子,奴家的院子與你的院子好像不順路吧?你的院子在花園的東邊,我的院子在花園西邊。”陶氏揭穿他說。
“呵呵,那也沒有關系,本世子說它順路,它就順路,走吧,我送你回院子。”林鴻無恥的回答。
就在這時,陶氏正好瞥眼見林振飛慢慢的往他倆這邊走過來。
于是,她的眸光閃了閃。
“世子,謝謝你,奴家是老爺的妾室,與你走的太近不好,到時被那些下人誤會了,流言傳進老爺和夫人的耳朵里,他們會把奴家打死的。”
陶氏低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說,林鴻濤靠近她一點,她就躲開一點,盡量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我爹娘現在因為我妹妹的死傷心著呢,他們哪還有心情管后院的事情啊,就算我們現在去房間里親熱一番,我爹娘他們都不可能知道。”
林鴻濤張狂地大聲笑著,殊不知,他的危險即將要來臨。
林振飛聽了自個兒子的話,整張臉都被氣得扭曲了。
隨手抓起一旁下人拿來掃地的笤帚,從林鴻濤的后背打去。
“哎呦,痛死我啦,哪個不怕死的,在后面偷襲本世子?”
林鴻濤先是痛嚎了一聲,然后,他大聲的怒吼道。
“我林振飛!”
林國公臉色漆黑如鍋底。
林鴻濤聽見他的爹聲音,整個人都愣住了。
娘的,他也太倒霉了吧!
“爹,我只是跟陶姨娘說兩句話而已,沒,沒干別的事情啊!”林鴻濤哭喪著一張豬頭臉說道。
“沒干別的事情,難道非讓老子把你們捉奸在床才行嗎?”
林振飛一邊說著話,一邊又拿起笤帚往林鴻濤身上招呼。
“拍拍拍……”
林振飛連著在林鴻濤身上狠打了幾下,力道極大,打得他趕緊閃躲。
“爹,我錯啦,我錯啦,我以后再也不敢調戲陶姨娘了,嗚嗚……”
“你這個不成氣的狗東西,你妹妹剛下葬,你就這樣子……”
林振飛越說越氣,他也不追著林鴻濤打了,直接讓下人取來一條麻繩,讓護院把林鴻濤捆綁到林國公夫人面前。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把濤兒給綁了?”林夫人秦憫枝心疼的看向兒子,臉上露出滿臉疑惑。
“問問你的好兒子。”
林振飛眉梢都帶著怒氣,看著林夫人的目光很淡,臉上結著一層寒冰。
“濤兒,你又干了什么讓你爹暴怒的事情啊?”林夫人關心的問他。
“娘,濤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到爹爹了,我剛才就是跟陶姨娘說了兩句話而已,爹爹就拿著笤帚打我。嗚嗚……娘,兒子被打的太冤了!”
林鴻濤仗著林夫人對他的疼痛,半真半假的對林夫人哭訴道。
剛失去女兒的林夫人看見林鴻濤那副慘兮兮的模樣,早就心疼的不行。
“林振飛,你簡直欺人太甚了,都話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濤兒后花園里遇到陶氏說上兩句話,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你為何這般嚴厲懲罰他。”林夫人抬手指向林振飛怒罵道。
“那就問問你兒子都說了些什么話吧,“我爹娘現在因為我妹妹的死傷心著呢,他們哪還有心情管后院的事情啊,就算我們現在去房間里親熱一番,我爹娘他們都不可能知道”。”林振飛學著林鴻濤跟陶姨娘說的話,在林夫人面學了一遍。
林夫人聽后,她的臉上也變了。
“濤兒,夢芷可是你的胞妹,她人沒有了,你不傷心也就罷了,居然敢在她的下葬之日,調戲你爹的姨娘,還想跟陶氏做出那種混事,你還是人嗎?”
林夫人抬手就朝林鴻濤扇了一巴掌。
她這個兒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犯渾了,平時,他調戲府中那些長得漂亮一點的丫鬟,或者是從外面偶爾搶一兩個小姑娘回來,她都不說什么。
但這個陶姨娘可是他爹林振飛的妾室,如果真是那樣了的話,他家濤兒會被別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的,此事她還真不能慣著他。
不過,陶氏的那個小賤人也真是的,走路就走路吧,為何要勾引她兒子呀。
看來她這個女主人最近沒找這個小賤人的茬,她又皮癢了。
林鴻濤剛被他爹一頓毒打,現在又受了他娘的一掌耳光,頓時感到委屈極了。
“娘,你為何也打我呀?”
“濤兒啊,為娘也舍不得打你呀,但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嗎?陶氏那個小賤人她可是你爹的妾室,你是絕對不可以染指她的,不然,別人不但會戳你一輩子脊梁骨的,還會連累你爹在朝堂被人彈劾的。你可懂?”
林夫人耐著性子教導他。
“啊,爹娘,濤兒錯了,濤兒知錯了。”
林夫人的話,不知道林鴻濤聽進去了多少,最終,他低下腦袋認錯了。
“濤兒,不能再有下次了。”林夫人告誡他。
“嗯嗯,娘,孩兒知道了,你快幫我解綁吧,那幾個奴才把孩兒綁的太緊了,身上好痛啊!”林鴻濤又裝可憐。
“不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幫你解綁。”
一旁的林振飛對他們的母子情深再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