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那些人開的藥方還在嗎?能不能給我看看?”廖大夫突然開口說。
“在,都在我手上,我讓丫鬟把藥方都拿過來給你們看看。”秦惜雪爽快的說道。
隨即,秦惜雪就催促她的兩個(gè)小丫鬟到梳妝臺(tái)的抽屜里,拿出那五張藥方子。
兩位大夫看完后,表示藥方?jīng)]有問題。
這下讓兩位大夫都迷惑了。
“大夫,你說的豬膿包,到底是一種什么毒啊?”秦夫人好奇的問。
“夫人,豬膿包毒其實(shí)就是隱生花,由金葉菊、黑心蓮、沾染了瘴氣的桃花、南疆寒碧漕中的紫藤,再加上金希蠱煉制的毒藥,中毒者先是從臉上起膿包,然后,又蔓延到身上,直到渾身潰爛而死,因?yàn)橹卸菊叩陌Y狀實(shí)在令人惡心了,所以我們醫(yī)者又稱之其為豬膿包。”廖大夫向幾人講解道。
他的話把秦丞相、秦夫人和秦惜雪都嚇得臉色蒼白。
“爹爹,母親,女兒不想死啊!嗚嗚……”
“哎,小雪啊,我苦命的女兒啊,你到底得罪了一些什么人啊?怎么會(huì)有人對你下了這么歹毒的藥呢?”秦夫人愁眉苦臉的問。
“爹爹,母親,一定是府上的那幾個(gè)小賤貨對我下的毒。”
秦惜雪那張紅腫的膿包臉,五官都移位了,豎眉火眼,滿是兇神惡煞的表情。
秦智宏聽了秦惜雪的話,心中有些不滿,雖然那幾個(gè)庶出女兒都不像秦惜雪這般優(yōu)秀,但她們就算再差勁,也是他秦智宏的骨血,他可不想看到秦惜雪與她們互相殘殺。
“小雪,你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不要隨便冤枉別人。”
然而,秦惜雪聽了秦智宏的話很生氣。
“爹爹,她們又不是沒有給我下過毒,我何曾冤枉過她們啊。”秦惜雪氣呼呼的說。
“大小姐,隱生花這種毒普通人是得不到的,因?yàn)檫@種毒只有南詔的苗疆才有,一般有這種毒的人都是那些去過苗疆做生意的商人才能得到。因?yàn)殡[生花還有驅(qū)逐野獸的作用,平時(shí)商人在野外過夜,會(huì)把藥粉撒在他們周圍來防野獸,同時(shí),隱生花還有防腐的作用,它雖然能讓活物潰爛而死,但如果把隱生花的藥粉撒在皮毛大衣上面卻可以起到防腐的作用,這種藥粉很稀少,又貴的離譜,所以普通人是很難得到的,只有商人才舍得高價(jià)購買這種藥粉。”廖大夫耐心的跟眾人講解。
“廖大夫說的不錯(cuò),豬膿包的確就是隱生花,大小姐中了此毒,一定是……”另一名大夫話說到一半就被秦惜雪打斷了。
“商人,呵,我知道是誰給我下毒的了。兩位大夫,你們幫我看看,我買的這些飾品。”
秦惜雪說著,立即把自己遮掩住臉的手放下來,疾步走到梳妝臺(tái)旁邊,打開另一個(gè)抽屜,馬上拿出里面的首飾盒子,讓丫鬟拿過去給大夫看。
“兩位大夫,麻煩你們幫我看看這些首飾有沒有問題?”秦惜雪問。
兩位大夫都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各拿起一件首飾看了看,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隨即,他們又把首飾放回盒子里。
“大小姐,你的這些首飾都被人用隱生花的藥水泡過。”廖大夫語出驚人的說道。
“什么?小雪,你的這些首飾品不是在月美人飾品店買的嗎?母親去找他們算賬去。”秦夫人一臉怒氣的說。
“母親,你先別沖動(dòng)?現(xiàn)在還是先問問大夫,女兒的毒有沒有得解吧?”秦惜雪有些欲哭無淚。
“大小姐,你要想解掉隱生花這種毒必須要找到一種名叫地極草和莆地草的藥材,直接拿它們煮水喝上三天,隱生花的毒就會(huì)被解掉。這個(gè)解毒方法一般的大夫都知道,我就感到很奇怪,大小姐之前請來看病的大夫怎么會(huì)都開一些下火的藥方給你喝呢?”廖大夫滿臉疑惑的說。
“你說一般大夫都會(huì)解這種毒?”秦惜雪聽后,反問。
“對的,雖然隱生花這種毒是不好獲得,但它卻是好解的,一般的大夫都會(huì)解,只要找到地極草和莆地草煮水喝上幾天就會(huì)好了。”廖大夫肯定的說。
“紫蘭,你去哪里幫我請來看病的大夫?”秦惜雪轉(zhuǎn)身對她丫鬟問道。
“小姐,我,我……我是在街道上……”
丫鬟紫蘭話未說完,就受了秦惜雪巴掌。
“真是個(gè)廢物!氣死我了。”秦惜雪朝丫鬟怒吼道。
“秦丞相、秦夫人,大小姐中毒的解法,我已經(jīng)跟你們說了,在下就先告辭。”廖大夫不想知道太多別人的事情,馬上告辭。
“那今日就謝謝兩位大夫了,書芹,你去管家那里支取二兩銀子送兩位大夫出府,然后,你再去藥店買地極草和莆地草。”秦夫人笑著說。
“是,夫人!”
隨后,秦夫人的貼身丫鬟書芹就帶著兩位大夫離開秦府。
等兩位大夫離開后,秦惜雪掃了一眼放丫鬟放在桌子上的首飾盒,冰冷冷開口:“母親,女兒這口氣咽不下,我一定要找月美人飾品店的老板報(bào)仇。”
“小雪,母親支持你,但是月美人飾品店的老板與我們秦府又沒有仇恨,他為何害你呢?”秦夫人感到有些困感。
“他與冷若璃認(rèn)識(shí),那日我去月美人飾品店挑選首飾與冷若璃鬧了矛盾,他在閣樓上面全部看到了,后來,他還把冷若璃她們幾個(gè)請到二樓坐了很久,下來時(shí),她們每個(gè)人的手上都拿了很多飾品,所以,女兒猜測一定是冷若璃教唆月美人飾品店的老板把泡過毒的首飾推薦給我。這件事情我不會(huì)輕易就放過他們的。”
秦惜雪繃著一張黑得發(fā)紫的臉,在她臉上一個(gè)個(gè)膿包的襯托下,紅得像個(gè)紫蘿卜。
“小雪,不可,既然這件事情牽扯到冷王妃,那我們就不能沖動(dòng)。現(xiàn)在冷王妃可不是以前的那個(gè)傻子,她在皇上和太后心中的地位比冷王的地位還重要,如果我們遭惹了她,皇上和太后一定會(huì)記恨我們秦府。”秦丞相面色嚴(yán)肅的說。
“爹爹,那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嗎?女兒咽不下這口氣。”秦惜雪耍著性子說。
“誰說我們就這么算了,小雪,你聽爹爹說,我們……”
秦丞相把秦惜雪和秦夫人拉到一起,湊到兩人的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