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墨將結(jié)界石放在原位,柳清清便向下一塊結(jié)界石看去。只見這一塊結(jié)界石也被挪動了位置,只不過這一塊的位置僅僅挪動了一點,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凌墨,當即自己走過去,俯下身子想將石頭推到原位。
誰知道她手剛剛碰到石頭,變故突起,只見從她身后的樹林中沖出一只渾身黑氣的巨大野豬。
那野豬雙眼通紅,一雙獠牙外凸十分兇惡,直奔著柳清清殺去。
凌墨見狀大驚叫道:“小心!”同時腳下快速發(fā)力,直奔柳清清身邊而去。
柳清清此時正努力地推著石頭,聽到凌墨大喊嚇了她一跳,緊接著聽到背后聲音,還沒等她轉(zhuǎn)過頭就被凌墨一把推到一旁,緊接著她便聽到一聲撞擊聲,自己的身后似乎被什么東西浸濕了。
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凌墨此時胸前紅了一大片,嘴邊更是有鮮血還在流出,嚇得她面色慘白,腳下一軟直接癱到了地上,緊接著她回過神趕忙掏出典籍口中念念有詞,想給凌墨支援。
凌墨此時被野豬撞了一下,內(nèi)腑震蕩噴出一口鮮血,也來不及拔出巨劍,只能轉(zhuǎn)身死死抱住野豬的頭,用力將它控制住。一人一獸僵持了一會,柳清清的支援也及時趕到,白光射入凌墨體內(nèi),他頓感體內(nèi)內(nèi)傷緩解了不少。當下大喝一聲腰間發(fā)力竟然將那野豬抱起扔到了一旁,緊接著他拔出巨劍圣光附魔發(fā)動,與此同時雷光閃突瞬間使出。
柳清清還在驚訝凌墨竟然能將這么大一只野豬抱起扔飛,下一秒便感覺眼前一花,凌墨的身形便到了野豬身前,巨劍也已經(jīng)刺入了野豬的頭顱,已然將那瘋獸殺掉了。
柳清清看凌墨身法如此迅速,心道凌大哥原來這么厲害。轉(zhuǎn)頭便看到凌墨擊殺野豬后自己也半跪在了地上,背上的衣裳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
柳清清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快速站起身跑到凌墨身邊將他扶起,急切地說道:“凌大哥我扶你進鎮(zhèn)子吧,鎮(zhèn)子里面有醫(yī)生。”
凌墨努力的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指了指一旁說道:“去那邊,我身上有藥,這點外傷敷上就好了。”他的背后被野豬的獠牙蹭到,劃開了一個傷口,傷口雖大但不是很深,這種外傷一般都是敷藥包扎,確實沒必要去鎮(zhèn)子里。
凌墨被柳清清扶著靠在一邊的樹上,從布包中拿出外傷藥和麻布繃帶,遞給柳清清說道:“麻煩清清姑娘給我上藥了。”凌墨從小受傷,都是娘給自己上藥,倒是覺得沒什么。可這話聽到柳清清腦中,頓時感覺腦中一嗡。心道,凌大哥讓我給他上藥,那豈不是要肌膚接觸。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凌大哥是為了救自己才這樣的,自己不但不知恩圖報,還這樣扭捏。
當下她紅著臉接過凌墨手中的藥品,慢慢褪去了凌墨的上衣,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傷口。
看到傷口的瞬間柳清清只感覺自己心中莫名的一痛,強忍著淚水說道:“凌大哥,有沒有水,傷口要洗洗才好。”
“我腰間葫蘆里面還有些清水。”凌墨忍著疼說道。
柳清清這才注意到凌墨腰間有一個墨玉葫蘆,當下她取下葫蘆用里面的清水仔細沖洗了一番傷口。緊接著將傷藥涂抹在了傷口處,又用繃帶仔細將傷口纏好。
做完之后,柳清清只感覺不知怎么的特別委屈,淚水在眼眶里越轉(zhuǎn)越快,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凌墨轉(zhuǎn)過頭見柳清清莫名的流淚,看得他一陣心慌道:“清清姑娘你怎么了。”
柳清清本來強忍著淚水還能硬撐,誰知道凌墨這一說話,她只感覺對方柔聲細語,心中更是委屈。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口中更是邊哭邊說道:“對不起,凌大哥。你的傷這么重,都是因為我。”說到后面更是泣不成聲,一張俏臉被淚水浸濕,在寒風下更顯得凄涼。
凌墨這才知道,原來眼前柳清清是被自己的傷勢嚇的。明白后凌墨微微一笑,安慰道:“清清姑娘我沒事的,你看。”凌墨說著忍著疼扭了扭腰。
柳清清知道凌墨在安慰自己,急忙止住哭聲道:“凌大哥你別動了,要不傷口裂開又要上藥了。”說著她想到了剛才給凌墨上藥,自己的手摸在凌大哥背后溫暖舒適,寬闊無比,讓她感覺無比安心。想到此處,柳清清面色一紅,心中頓時悔道,自己可不能沉迷著肌膚相親之樂,這可是教廷三戒之一,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懺悔才行。
接下來因為凌墨受傷,二人檢查結(jié)界的速度慢了幾分,不過好在應(yīng)該只有這一只野獸作亂,其他地方的結(jié)界都沒有任何異常。不過檢查完畢后,天色也已經(jīng)很晚了,二人合計一番后決定還是在鎮(zhèn)子內(nèi)住上一晚再走,當然這次是開了兩間房。
進入房間,柳清清不知怎么的心中老是想著凌墨的傷勢,生怕傷口感染。但自己貿(mào)然去一個男子的房間還是不好,可自己不再親眼看看心中老是放心不下,在房間猶豫著,一來二去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坐上馬車柳清清見凌墨面色紅潤,這才放下心來。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席卷全身的困意,坐在車上沒一會便沉沉地睡去了。
凌墨見柳清清上車便又睡著了,只當是昨天檢查結(jié)界沒有休息夠。不過此時天冷,凌墨見柳清清身子單薄便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柳清清的身上。
鎮(zhèn)子距離帝都還是比較遠的,馬車一直到了中午才到帝都門前。
凌墨見馬車停下,晃了晃柳清清的身子,輕聲道:“清清姑娘,馬車到了。”
柳清清被凌墨喚醒,朦朧中只感覺一股藥香撲鼻,清醒后才知道原來是凌墨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心里想著凌大哥身上有傷還要照顧自己,頓感羞愧難當。
當下急忙紅著臉將衣服遞給凌墨道:“凌大哥,你趕緊穿好了,別凍著。”
接過衣服穿好后,凌墨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馬車到了,咱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