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被吻得喘不過氣,抬手捶著他的肩膀,“悶。”
沈晝往后退,將她又攬進懷里,“我們回家?”
唐愿腦子里轉得快,她感覺到沈晝這會兒心情似乎不錯,今晚的競標,那塊地肯定被盛家這個冤大頭拍走了。
等地的真相爆出來,盛凌志跟盛氏總裁的位置無緣,盛聞青極有可能上位。
不太爽,畢竟盛聞青是喬芊媚的舔狗。
她的余光看到一片衣角從拐角處滑過,心里“咯噔”一聲,完蛋了,被小狗看見了。
雖說沈晝跟她是夫妻,但以前傅硯聲都沒見過這一幕。
唐愿有些著急,將沈晝推開,假裝頭暈。
“老公,我去跟萌萌說兩句話,你去車里等我吧。”
“沒喝醉?”
“沒,萌萌今天太興奮了,你也知道她那個老公什么樣子,我為她高興呢,她醉那么快,我得去看看情況。”
沈晝抬手在她臉頰掐了掐,她這會兒眼底水靈靈的,讓人心軟的不行。
“要我等多久,你老公的時間很寶貴。”
“最多半小時。”
她說完,就朝拐角走去,那邊有電梯。
沈晝輕笑一聲,她現在是真的越來越明艷活潑了。
唐愿來到這邊的最角落,果然在小庭院的位置看到傅硯聲。
傅硯聲一個人坐在旁邊的吊椅上,看著孤零零的。
她心口一悶,連忙快走幾步,“硯聲。”
“嗯?”
他也不回頭,就看著遠處的假山,大長腿仿佛無處安放,委屈的屈起一截。
唐愿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將他拉起來,朝著電梯走去。
來到樓上的房間,她問他,“剛剛開了幾間房?”
他撇開腦袋,“兩間。”
“另一間在哪兒?”
“唐愿姐,你老公還在等你。”
話音剛落,唐愿就甩開他的手,“好吧,我跟他大半年沒做了,今晚確實有點兒興致。”
她的手腕瞬間被攥住,傅硯聲的委屈乖巧消失了,冷冷的盯著她看。
唐愿彎了彎唇,雙手捧住他的臉,“逢場作戲,我跟他是夫妻,沒辦法的,那你親回來?”
傅硯聲將她直接拽進旁邊的房間,一把關上門。
屋內沒開燈,她被按在落地玻璃窗前,雙手撐著面前帶著涼意的欄桿,從玻璃的倒影里看到他壓了過來。
“硯聲......”
他身上的暴戾瞬間消失,然后將她扳了過來,輕輕在她唇邊印了印,把她的一條腿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好好撐著欄桿。”
“沈晝還在下面等我,別鬧。”
待會兒她的臉色肯定會出賣自己,沈晝那么聰明,一定會看出什么來。
傅硯聲垂下腦袋,仿佛耳朵也耷拉了下去。
然后他起身,直接走進旁邊的浴室里,里面響起水聲。
唐愿看了一眼手機,上來已經十分鐘了。
她敲了敲浴室的門,“硯聲。”
“干嘛?”
他雖然生氣,還是打開門,發絲滴著水。
唐愿站在外面,“等我拿到風華的控制權,就把你的合同遷移過去,我親手把你捧紅好不好?”
浴室內的地板比外面高個二十厘米,他的身高本來就高,這會兒更加居高臨下。
“我稀罕?”
“是我稀罕,硯聲,我本來就是已婚的身份,你要是真的介意,一開始就不該跟我糾纏在一起。”
傅硯聲的臉色瞬間變了,咬著唇,冷冷的看著她。
唐愿的眼底卻很平靜,抬手摸著他的臉,“你年輕,前途無量,我知道你身上還有其他秘密,你以后會變得很厲害,最初我就提醒過你。”
傅硯聲一把甩開她的手,“是,你最清醒了,是我的錯,行了嗎?我沒你這么絕情,親過這么多次,還能在這個節骨眼冷靜分析,聊工作。”
他的手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人往自己身邊拉,另一只手往下,落到那個位置。
“你這里都熟悉我了......”
唐愿在男人身上吃過一次虧,不可能再這么快就陷進去。
她微微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手腕收回來,抬手將耳邊的發絲別在耳朵后。
“我們都先冷靜冷靜,最近風華忙。”
她轉身要走,傅硯聲冷冰冰的看著她的背影,眉眼里劃過沉戾。
“你是不是要去找李鶴眠?”
唐愿擰眉,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沒有反應過來。
傅硯聲將身體往門框上靠,身上的氣質一瞬間就變了,像陰暗里綻放的一朵花,有種神秘的誘惑,卻又很危險。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怎么,他答應當你的狗了啊?”
唐愿打開房間的門,留下一句,“冷靜一下吧。”
說完,她關上了門。
傅硯聲垂下睫毛,拳頭砸在旁邊的鏡子上,指骨上都是鮮血。
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的人打來的,但他懶得接,垂眸打開旁邊的水龍頭,安靜清洗著指骨上的血跡。
唐愿一個人在電梯里,電梯到達某一層后,停下,李鶴眠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只覺得晦氣死了,往旁邊讓了讓。
李鶴眠冷嗤一聲,抬手就要按電梯樓層。
唐愿不想跟他同處一個空間,何況她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在電梯還未關上的時候,抬腳就下去了。
李鶴眠一只手連忙擋住要關閉的電梯門,氣惱的盯著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明白嗎?不想跟你坐一個電梯。”
李鶴眠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瞬間炸了,“那你還跟我在同一個地球呢,你怎么不直接上火星!”
唐愿轉身就走,打算去另外的電梯。
李鶴眠卻追了出來。
她這會兒酒的后勁兒上來了,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就心煩,“你到底要做什么?”
大概是酒意,她覺得熱,靠在一旁的窗戶邊,外面的風吹得發絲晃動。
李鶴眠看到她臉頰發紅,眼底有些醉意,但沒有以前的媚態,就知道她跟傅硯聲來不及做什么。
他那個電話打得正是時候,沈晝近期對她有些上心了,不然不會來這么快。
李鶴眠弄不準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在李家長大,不可能真的是個蠢貨。
腦海里有個聲音在叫囂。
呵呵,他不能上桌,那就直接把桌子掀了,大家都別他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