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忌憚的是,北荒是妖族臨界地,里面多少上古妖獸,是妖族都視為禁地的存在。
莫不是有其它八荒的大能駕凌北荒?
如此想來倒也有可能。
思考一番,柳長生頓感無語。
如此好事,怎么他就沒能遇上?
為了面子,柳長生不得不掏出一萬兩出來。
眾人見狀,皆是一愣。
柳長老這就給了?
“柳長老不愧是上三宗表率啊。”有人說道。
“那沈青玨一個晚輩要求無禮不說,為人還傲慢,目中無人,柳長老對她不予計較,實(shí)乃大德。”這時又有人附和道。
沈青玨嘿嘿一笑收好錢:“要不還說上三宗長生仙宗最厲害嘛,看看柳長老這作風(fēng),這氣度,在場各位長老誰能比得上。”
好話誰不會說,戳人肺管子她也會。
原本是打算收點(diǎn)過路費(fèi),再讓這些人進(jìn)山門。
那自己點(diǎn)到為止,不能太貪。
面對眾人的恭維,柳長生附和著眾人笑笑。
“你們這大師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無人能敵。”玄天生域長老吐槽:“柳老頭死要面子的人,還真吃她這一套。”
“唉,她怎么又不算卦,一個個都發(fā)簽了啊?”玄天圣域長老看見沈青玨給在場長老一一發(fā)簽,忍不住問道。
慕云州冷哼,能為什么,賺錢了高興了唄。
虧她近日還覺得沈青玨有點(diǎn)變化,恐她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這下看來,沈青玨本性難改,根深蒂固。
怪自己多想。
“大師姐請他們進(jìn)山門了,我們快回去。”南木生擔(dān)心道。
看兩人急忙慌抄小路離開,一點(diǎn)都沒搭理玄天圣域長老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無視成這樣。
好在玄天圣域長老是個厚臉皮,很不客氣跟在兩人身后追去。
青云門內(nèi)。
眾人看著青云門大殿里面一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都露出不屑的神色。
“這就是你說的熱情招待,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柳長生第一次感受被別人如此忽視對待,以往他去哪里不是被人厚待,奉為座上賓。
“這么大地方怎么說沒座位了,地上不是有蒲團(tuán)。”沈青玨說的自然。
柳長生等眾人都不禁瞪眼,尤其是看見這一大殿的符篆,頓口無言。
你咋這么會睜眼說瞎話了。
就地上那三個蒲團(tuán),夠坐嗎?
青云門是真這么窮還是故意給他們下馬威。
沈青笑道:“諸位長老請坐,別客氣。”
開玩笑,誰叫我們青云門窮,你們都站著吧。
“柳長老,可認(rèn)出這是什么符篆?”司城玄戈不關(guān)心有沒有座位,他擔(dān)心的反而是青云門內(nèi)古怪。
從他踏進(jìn)青云門那刻開始就感覺到隱隱玄氣,可太過微弱他沒能捕捉到具體位置。
莫不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些符篆有什么特殊用途?
柳長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毫無章法可言,陣不像陣,符不像符。”
“呵呵——”一聲冷呵傳來,笑的很不合時宜。
“誰,為何不敢露面?”
這時,一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現(xiàn)身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見來人,除了沈青玨,幾乎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摘星樓樓主。
他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人可是除了摘星樓樓主身份還有另外顯赫身份。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是,不管是玄氣,還是今日出現(xiàn)的幽冥幡,的確值得這樣的人物到場。
這時又一道魅惑的女聲傳來:“想不到啊,各大宗掌權(quán)長老都來了,顯得我們?nèi)f毒宗不重視。”
蕭子鳶身影隨之現(xiàn)身,說完話,還意味深長的看著沈青玨一笑。
沈青玨自然也被蕭子鳶的身材和樣貌吸引,不得不多看兩眼。
好一個魅惑的美人啊。
前凸后翹,一看就不好對付。
至于在蕭子鳶前面現(xiàn)身的黑袍男子,沈青玨不是沒注意,只是那人一身斗篷把自己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她想看看是丑是美都看不見。
她同時也感應(yīng)到,這人很強(qiáng),強(qiáng)的可怕。
“國師大人,您前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柳長生此刻一臉討好的,眼神中已經(jīng)露出諂媚之色。
國師?
這人就是流月國國師,同時還掌管流月國人才基地的摘星樓樓主。
摘星樓流云國皇室的都要禮讓三分的地方,那里有一座藏書閣,匯聚千百年來所有修煉秘法,很多人為了一賭藏寶閣里面的修煉秘法,想方設(shè)法的拜入摘星樓。
可摘星樓只收天才,所有整個流月國甚至是龍元國的人不惜叛國都要進(jìn)摘星樓。
這不是妥妥的黑白道上混的大佬嗎。
但大佬來者不善,她還看不出修為。
這下沈青玨心里更加沒底了。
“我看天氣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夜白淡淡道。
此話一出,激的眾人渾身一個寒顫。
本來他們來之前還想著,要不要通知皇城,可傳信的弟子說當(dāng)日送拜帖時有摘星樓人。
各宗思考一番,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各宗都是這個想法啊。
此刻再想,眾人都忍不住出冷汗。
“司城玄戈,你倒清閑。”夜白繼續(xù)道。
被點(diǎn)名的北城玄戈一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
“國師大人說笑,我觀青云門確實(shí)有玄氣,只是太弱。”司城玄戈沒有廢話,二話不說將自己發(fā)現(xiàn)如實(shí)說出來。
沈青玨在聽見這話時,終于明白這些人的來意。
原來都是沖著她來的。
還好自己玄氣當(dāng)天晚上就失效了,不然今天豈不是她的死期。
看樣子,以后不能隨便使用玄力。
沈青玨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原主十年不修煉,是不是知道什么關(guān)鍵。
可怎么沒記憶啊。
她繼承這具身體時候,腦袋里面也沒關(guān)于這條禁制的內(nèi)容啊。
看樣子他們也不知道是她,到底怎么回事?
“這些符篆很是特別,你畫的?”言語之中的危險氣息十足,瞬間將沈青玨思緒拉回。
她抬眼就對上一雙深邃眸子,也看清黑袍之下驚人的樣貌,姿容清冷,說不出的矜貴雅致。
清冷又禁欲,還挺勾人。
沈青玨眼眸飛快閃過一絲驚艷之色,卻被夜白捕捉到了。
“我喜歡畫符,犯法嗎?”沈青玨出人意料的回答,像是在挑釁。
引起夜白微怒。
他冷冷道:“聽說你們各宗門今日與青云門切磋比試,怎么還不開始嗎?”
夜白話一出,各宗長老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國師大人定然了發(fā)現(xiàn)什么,是想借此機(jī)會清理掉整個青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