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璋又搞什么鬼?”
南鄭。
張魯很快就收到了劉璋大軍大舉進入巴郡的消息。
對此,張魯是不以為意的。
劉璋有幾斤幾兩,他還能不清楚?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保有漢中的同時,還能拿下巴郡大部了。
要知道,巴郡一開始是在劉璋手上的。
直到張魯發現劉璋不行,立馬就開始騷擾巴郡北部,然后就發現劉璋是真不行。
所以張魯膽子也是越發的大,不再滿足于騷擾,而是要進行奪取。
然后,再與劉璋幾次交鋒之后,巴郡的大部分,也就是巴西、巴東、巴中等地都到了他的手中。
甚至,張魯最遠,已經侵入了巴郡的腹地宕渠。
所以,張魯對于劉璋特別不屑。
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啊!
所以,這一次,劉璋再次出兵,張魯根本就不慌,也派出大軍前往巴郡進行迎擊!
……
也就在劉璋與張魯大軍在巴郡大戰的時候。
任小平已經帶著陸遜黃忠魏延沿著沔水逆流而上,準備進軍上庸了。
上庸西城二地,有當地豪強申耽申儀兄弟,在天下大亂之時,聚眾數千人,占城為主,與張魯關系密切,互相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沔水上,任小平看著得到的情報,撓了撓頭。
“所以,這申耽申儀并不是張魯的下屬?”
陸遜點頭。
“實際來講,張魯割據漢中,其實只控制著漢中西部,現在被他改為漢寧郡的地方。”
好家伙!
漢中張魯,就沖這四個字,任小平一直以為整個漢中都是張魯的地盤。
結果現在派了探子去探查,他才發現,就漢中這個地方,都還有分裂。
申耽申儀這種劃地而治的,其實也算是諸侯了。
雖然小,只有西城上庸二地,而不可否認其在權責上,確實屬于是諸侯了。
不過,任小平轉念一想,覺得劉璋也太廢了吧。
張魯就占有漢中西部一點地方,劉璋竟然都拿不下!
難怪西川有才能的人都想著背叛劉璋,邀劉備入蜀呢。
不過,對于任小平來說,現在卻是利好。
劉璋越廢,他就越容易奪取西川。
而且,萬一現在張松法正已經對劉璋不滿了,他現在豈不是也有機會?
搖搖頭,想遠了,現在還是先拿下漢中再說。
任小平繼續問道。
“既然申耽申儀與張魯非上下級關系,那么我們能不能拿下上庸西城的同時,還保持消息不泄露?”
張繡大概是建安元年(196年)隨著張濟來的南陽,從此就在南陽住下了。
而現在已經是建安五年(200年)。
也就是說,張繡在這五年時間內與上庸的申耽申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連交流都少。
所以任小平此次沿沔水溯流而上,屬于是出其不意,可以在申耽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兵臨上庸,占據著極大的主動優勢。
而任小平現在想的就是,能不能把這種出其不意的優勢擴大到張魯所在的南鄭。
想想看,在張魯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他的大軍忽然就到而來南鄭城下,張魯還不得嚇死啊!
而若申耽是張魯的人,那么他攻上庸的時候,申耽第一時間就會求援,自然就無法隱瞞消息。
但現在申耽其實不是張魯的人,那么到時候申耽不一定會求援,那就有機會了。
“太理想化了!”
誰料,陸遜直接一盆涼水潑下來。
“哪怕申耽與張魯互不統屬,但畢竟都在漢中,平日關系密切,所以只要我們大軍到達上庸,大概率還是瞞不住的。”
“哎,好吧,是我貪心了!”
任小平聞言,只能無奈聳聳肩。
陸遜不著痕跡的瞥了任小平一眼。
經過深入的接觸,他也算是比較了解任小平了。
怎么說呢?
‘世之奇才’四字,任小平肯定是配的上的。
無論在大局上,還是長遠目光上,任小平都是當世翹楚。
但是就是在一些細節上不夠細膩,然后在一些想法上,則是過于天真了。
這個時候,陸遜也是忽然意識到。
任小平好像都是在做管控大局的事,而關于具體事項,任小平幾乎不插手,都是交給手下人辦的。
比如之前的奇襲襄樊,滅劉表之策,就是任小平提出來的,這就屬于戰略目標。
但之后的具體需要施展的戰術計策以及一切的細節處理,都是他在做。
具體的戰斗則是張繡與魏延在做。
而任小平,則是基本沒管!
想到這,陸遜若有所思。
所以,任小平其實是戰略級人才,非常適合為國家規劃出百年大計的那種人才。
而具體的該怎么做,則就不太擅長了,需要旁人幫忙才行。
不過對此,陸遜是高興的。
他自知戰略上不及任小平,但戰術上卻是任小平拍馬也不及的。
而以任小平在呂布那里的身份地位,他也沒有奪位的心思。
所以,就這么在任小平手下做事就挺好的。
想他在淮南的時候,幾乎就是陳宮處理政務的副手,除了處理政務還是處理政務,根本就沒有其他發揮的空間。
但是自從他來到了任小平身邊后,就頗得任小平看重,也幾乎是成為了任小平的副手。
但此副手非彼副手。
在任小平手下,政務什么的完全可以丟了,他要做的就是為任小平出謀劃策,查漏補缺,在軍事這一塊一展所長!
任小平與張繡之下,就他最大!
陸遜與任小平閑聊之中,很快就到了上庸城外,在堵水河岸下船整軍。
而在上庸城內。
申耽直到任小平的船隊到了城外,才收到了消息,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什么!張繡打來了?”
他和張繡井水不犯河水,之前也沒有過沖突,而且還持續了好幾年,所以他完全就沒有想過張繡會突然打來的情況。
所以當聽到張繡的大軍到來的時候,申耽第一反應是不信,第二反應是吃驚。
直到申耽上了城頭,發現張繡大軍已經是下了船,且已經列好陣,正在往上庸行軍,他才終于是信了。
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