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良和白雪峰趕緊做好準備,等賈軍齊一開門,兩人馬上撲上去直接開干。
賈軍齊雖然戰斗力很強,第一時間就開始反擊了,但是他赤手空拳,很快就被打倒了。
朱寶良和白雪峰又用錘子和刀子在他身上一頓招呼,把人徹底殺死之后,就馬上沖進了屋里。
剛才外面的打斗聲已經把屋里的人驚醒了,兩人剛一進門,迎面就碰到了一個女的。
這個女的是賈軍齊的妹妹賈翠玲,她聽到外面的聲音,想出來看看情況,結果朱寶良迎面就給了她一錘子,將她打倒在地。
緊接著朱寶良又用錘子對著她腦袋狠狠砸了幾下,白雪峰也上來補了幾刀,接著兩人又沖進了臥室里。
這間臥室里住的是賈軍齊的老婆馮翠萍,她此時剛穿好衣服,還沒等出門呢,兩個惡魔就沖了進來。
接下來的事非常簡單,兩人二話不說,上去一頓亂刀亂錘,很快就把人殺死了。
這時候白雪峰又在床上看到了一個小嬰兒,這是賈軍齊的兒子,剛出生還未滿百天。
白雪峰拿著刀問朱寶良:“這個怎么辦啊?這也太小了,殺不殺啊?”
朱寶良瞪了白雪峰一眼:“這是我仇人的兒子,斬草必須得除根!”
隨后朱寶良搶過白雪峰手里的刀,按住那個嬰兒,對準他的脖子狠狠切了下去。
根據尸檢報告顯示,這個嬰兒的脖子幾乎都被切斷了,只剩下一點點肉皮連著。
一家四口全部遇害之后,朱寶良和白雪峰開始在屋里找錢,他們現在窮的已經不行了,值錢的東西一律不放過。
兩個人先是找到了三百多元現金,另外還有一塊手表和一個照相機,最后朱寶良又覺得賈軍齊家的一臺21英寸大彩電不錯,于是決定把這玩意也拿走。
由于彩電這玩意太沉了,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騎走了賈軍齊家的一臺摩托車,馱著這臺大彩電,來到了南張村附近的西南城火車站。
兩個人把摩托車扔到了火車站附近的野地里,早晨八點鐘左右,他倆直接抬著大彩電走進了火車站,在售票窗口買了兩張開往河南新鄉的火車票。
早晨八點四十三分,朱寶良和白雪峰開開心心的抬著彩電上了火車,準備回家過年去了。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案發現場已經被人發現了,警方開始四處追查,很快就找到了火車站旁邊丟掉的那臺摩托車。
警方由此做出推斷,案犯既然在這里把摩托車扔掉,那么很有可能是打算坐火車逃跑,于是又馬上去了火車站里調查。
這個小火車站本來乘客就不多,馬上就有人提供信息了,早晨八點多鐘,有兩個小子抬著一臺大彩電坐火車走了。
這一下案情就明確了,這兩個小子不是兇手就是收贓的,肯定跟本案有直接聯系,于是警方趕緊聯系了這列火車沿途的各個車站,嚴格檢查兩個攜帶彩電的年輕男子。
當天下午四點四十五分,朱寶良和白雪峰乘坐的525次列車終于到達了新鄉站,這兩個小子吃力的抬著大彩電向出站口走去,結果被車站警察當場就給摁下了。
緊接著警察就檢查了兩人的隨身物品,除了那些贓物之外,還在包里發現了血衣和尖刀,這一下人贓俱獲,沒什么可狡辯的了。
面對著鐵一樣的證據,朱寶良也沒什么可狡辯的,很快就交代了殺害賈軍齊一家的全部經過。
警察問朱保良:“你們為什么下手這么狠,連一個小嬰兒都不放過?”
朱寶良沒什么準備,另外那邊還有一個白雪峰呢,他只能實話實說:“去年我和一個朋友在賈軍齊家的小賣店買啤酒,因為一點兒小事打了起來,我倆都被賈軍齊打了,所以才過來報仇。”
警察接著問朱保良:“你那個朋友叫什么?他現在在哪了?”
朱寶良想了一下,自己得講哥們義氣,不能把何小磊給出賣了,于是他告訴警察:“我那個朋友叫郭金龍,他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不過這種謊言一戳就破,警察很快就從白雪峰口中得知,他和朱寶良之前是住在一個叫常小青的人家里。
警察隨后就找到了常小青了解情況,簡單一詢問,就把何小磊查出來了。
朱寶良的瞎話編不下去了,只能告訴警察:“我那個朋友就是何小磊,他去年跟我一起偷東西被抓了,現在就在新鄉關著呢。”
3月16號這天,警察提審了何小磊,由于不知道何小磊和朱寶良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案子,所以上來就開始詐他。
警察告訴何小磊:“朱寶良這人挺敞亮啊,也非常痛快,他已經告訴我們了,說去年和你在一起做了幾個大案,而且還說你倆是鐵哥們,說你很夠意思。”
何小磊聽完之后勃然大怒,馬上破口大罵:“他也太他媽的不講究了,老子進來之后一直死扛,結果他一進來就招了,你們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訴你們。”
何小磊還以為朱寶良全都招了呢,所以隨后他就把和朱寶良一起做的案子全都交代了。
最后他又交代了一個案子,并且說出了另一個同伙:“這個案子是我跟一個叫馮志偉的人一起做的。”
警察趕緊把馮志偉抓了起來,結果無論用什么手段,這小子死活都不承認,天天在里面喊冤。
警察一邊審訊馮志偉,一邊四處調查,最后發現馮志偉確實沒有參與,這一切都是何小磊自己編的。
警察又去審問何小磊,何小磊沒辦法,只能交代了自己的動機,原來兩年前他跟馮志偉結了點私仇,就想讓他進來吃點苦頭。
不得不說馮志偉確實挺倒霉,交了這么一個朋友,別提有多鬧心了。
案子審理的差不多了之后,就提交到了檢察院,1994年4月4號,長治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此案,一審判處朱寶良、何小磊和白雪峰三人死刑。
結果就在等待省高級人民法院復核死刑期間,4月14號這天,朱寶良突然打報告:“我還有一個新情況要交代。”
朱寶良告訴警察:“1993年十二月份的時候,我跟一個叫吳海峰的人在河南做了好一個案子,之前我也沒說出來。”
警察趕緊去調查,確實有這么一個案子,于是趕緊去把吳海峰抓了起來。
這個吳海峰就是偷走白雪峰包的那個人,他進來之后肯定是挨了一頓收拾,但是他痛哭流涕,說什么也不承認自己作案。
警察又調查了一段時間,發現吳海峰確實沒有參與,朱寶良只能承認了:“吳海峰當初把我和白雪峰的包偷走了,我就想讓他進來遭點罪。”
朱寶良的操作和何小磊一模一樣,不得不說兩人臭味相投,連坑人的手段都這么一致。
1994年4月25號,長治市中級人民法院重新開庭審理此案,眼看著死期將至,結果何小磊又出幺蛾子了。
何小偉又交代了兩起殺人案:“我之前在平頂山一個水庫旁邊殺死了一個人,搶走了現金1000元,然后我把那個人的尸體綁上石頭,沉到水庫里面了,還有一次在新焦公路上殺了一個人,搶走了現金兩萬元。”
警方又趕緊四處取證調查,結果調查了一大圈,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既沒人失蹤,也沒人報案,最后證明何小磊純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兩個月之后的6月14號,長治市中級人民法院第三次審理此案,判處三個人死刑,隨后的6月30號,三個人被執行了槍決。
三個人瘋狂的搶劫殺人,最后法院認定的涉案金額為7269元,這其中還包括一臺大彩電和一臺摩托車,以及十多輛自行車。
他們搶劫第一單到手的一千元錢,已經是他們的巔峰了,可見這幾個惡魔是什么樣的檔次,可以說是完美的詮釋了窮兇極惡這個詞。
另外本案中還有一個值得大家注意的細節,那就是最后受害的賈軍齊一家,他家人也是所有受害人中最慘的。
做生意的人一定盡量不要和顧客發生矛盾,因為面對的群體太大了,自己的經營場所是固定的,但顧客卻是移動的,指不定遇到啥樣人,真要報復你一下,后果是很難承受的。
朱寶良的案子到這里就全部結束了,可以說這幾個人作案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其實這類無腦劫匪還另有其人,從下一章開始,本書將為讀者講述另一個故事——鞋匠殺人狂,惡魔吳建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