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耳釘是在頂樓的一個墻角磚頭后面找到的。
我把耳釘拿到手里的時候,警衛員連連稱奇:“小,小妹妹,你這還真是厲害啊!這都能被你找到。你甚至都沒有一點多余的翻找,你是怎么做到的?難不成這世間還真有一些常理解釋不了的東西?”
找到了耳釘,我的心態也跟著放松了許多,畢竟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找東西,說不緊張是假的。
“這世間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簡單,你們當兵的受紅色文化影響,不相信這些也是正常的。”
警衛員點點頭:“對對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是不會相信的。不過今天親眼得見小妹妹的本事,我也算是開了眼,長見識了。唉,小妹妹你多大了?上高幾啊?”
我淡淡地回道:“我來年18歲,上高三。”
“這么小?我今年24歲,比你大了6歲,我叫張馳,你叫什么名字?”
我總覺得他和我的對話,有點像陌生網友間的尬聊,心里便有些不喜。
“孟瑤,好了,我們別在這里聊了,那兩位夫人還在樓下等我們呢,要不我們先下去再說。”
那位警衛員這才反應過來還有正事要辦,趕忙應了一聲:“是是是,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吧,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下樓后,警衛員把我的表現原原本本 地和兩位夫人說了。
要說原原本本,倒也不太屬實,其實他說的倒也都是真話,但是在他嘴里說出來之后,我總覺得他有點夸大其詞的感覺。
不過兩位夫人信了,于是,看向我的眼里多了幾分敬佩之色。
大兒媳滿臉堆笑,笑瞇瞇地看著我:“看來小先生你果然是有真本事的,我相信托付你的事情,您是一定能辦到的。”
我點點頭,繼續強調:“夫人請放心,這寶穴是一定能找到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寶穴雖然能找到,但不一定能解決你們想要解決的問題。而我也只負責找寶穴,其他的我不會干預。”
兩位夫人擰眉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便支走了那個警衛員。
“小張啊,你暫時沒什么事了,你去檢查檢查車的狀態,讓車到路口接我們,準備準備去找寶穴,我們馬上出發。”
警衛員應了聲后,看了我一眼,便急步離開了。
警衛員走了之后,兩位夫人把我拽到了房山頭,四下看了看沒有人之后,便試探性地問我。
“小先生,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是看出了一點眉目,但又不敢確定,至于細節就更不清楚了。
但為了打消他倆的顧慮,我還是小聲嘟囔,喊了聲:“天佑老仙兒,您快出來說兩句啊!”
黃天佑一閃身,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打了個哈欠,不免嗔怪道:“我說你,怎么什么都要問我,就不能試著自己解決解決,我這昨晚在后土娘娘那里應酬了一宿,現在困得很,你怎么一會都不讓我消停。”
我滿臉歉意地看著他:“我這不是學藝不精嗎?我只能看出一點眉目,至于具體的事情還得靠您老指點啊!”
黃天佑冷哼了一聲:“哼,這兩位夫人家里都有一個獨子,且年齡都在20多歲。說是獨子,不如說是犢子,自幼嬌生慣養,仗著自己家勢力無惡不作。搶占民女,打砸搶,賭博吸毒,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
“而這兩個犢子進局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每次都是他們兩個父親出面,幫著解決麻煩。而這次也是有人借題發揮,想借機絆倒他們家。說到底,王氏兩個兄弟也并非什么善類,一個借著自己的職務欺壓下屬,貪贓枉法,一個借助自己哥哥的職務地位,凈做一些貪贓枉法見不得光的生意。”
“只因他們從出生以來一直順風順水,便恣意妄為,目中無人,得罪了很多人,他們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徹底傻了,早知道是這樣,那這筆生意我寧愿不去做,讓他們家敗落好了,如果我這寶穴找到了,要是幫著他們家翻身了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黃天佑看出了我的擔憂,并對我說道:“瑤啊,你這擔憂實在是沒啥必要。寶穴就算風水再好,也不可能保佑得了惡人。除非他們家主動認識到錯誤,并且積極改正,再把這些年作惡賺的錢都捐出去,或許還能東山再起。他們這兩兄弟,包括他們那兩個兒子,還有你面前的這兩個女人,眼看著都得進去,整不好都得槍斃,他那兩個兒子雖說死不了吧,但再想出來也是10多年后的事了,如果他們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或許還有一絲轉機,他們的孫子也可以得到祖墳的庇佑。但是王氏兄弟再想翻身卻不可能了。因為寶穴的陰德已經被他們敗光了。記住寶穴并不是免死金牌,它雖能保佑后人幾代昌盛,但你若胡作非為,一樣會受到因果報應。”
我嘆了口氣,把黃天佑的話原原本本的和兩位夫人說了。
兩位夫人聽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兒媳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小先生,您說的可都是真的?這怎么可能啊,我們家老王眼看明年就可以順利退休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二兒媳帶著哭腔說道:“大嫂,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大哥現在已經被人軟禁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大兒媳聽聞,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我趕忙上前扶住她。她緊緊抓住我的手,指甲都幾乎嵌入我的皮膚,聲淚俱下地哀求道:“小先生,求您再想想辦法,我們王家不能就這么完了啊。只要能保住我們家,要什么我們都給,錢、房子,我們什么都愿意拿出來。”
我看著她,心中沒有一絲同情,只有無奈和惋惜:“夫人,我說過了,寶穴只是風水上的助力,卻無法改變你們家犯下的過錯。想要改變命運,只有靠你們自己真心悔過,積極彌補。”
小兒媳擦了擦眼淚,咬著牙說:“大嫂,小先生說的對,我們得勸他們回頭是岸。咱們先讓孩子們把那些壞事都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然后把家里那些不義之財都主動上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