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瘋批，就越是有希望得到萬花筒寫輪眼。

楓間司覺得還是要給極樂之箱添一把火。

“太弱了，你的黑暗實在是太弱了?！?/p>

楓間司結印，開始爆發自身的查克拉，將周遭的一切活物全部進行尸化。

恐怖的藍色氣流迅速蔓延擴散，所及之處，忍者也好，平民也好，哪怕是動物，都開始劇烈抽搐。

等再次爬起來的時候，雙眼早已變得一片慘白，嘴里發出無意識地嚎叫，嗅著空氣中的氣味，聆聽周遭的聲音，毫不猶豫開始了奔跑，向著更遠處的活物發起攻擊。

不斷有人被抓捕和驅趕，楓間司就好像是在玩一場可怕的狩獵游戲，操控獵犬將羊群們盡數趕進羊圈里。

慘叫，哀嚎，咒罵，麻木……

整個草之國徹底亂起來了。

這個國家的人們發現他們根本無路可逃，可怕的喪尸如影隨形，將試圖逃跑的人包圍分食。

隨著源源不斷的人力涌進極樂之箱，這件神器的力量明顯已經提升了。

“真是無趣啊，填進去了十萬人，才只有這種強度？”

楓間司仔細感知了一下，確實能許愿了，但要達到讓他滿意的程度，還是不夠。

極樂之箱傳遞出晦澀的意念，想要汲取更多的負面力量。

這東西本質上就是一個負面能量吸收器，是專攻陰遁側的神器。

楓間司看了一眼那些哭爹喊娘，不得不被驅趕著走進極樂之箱的人們。

這些還遠遠不夠，還需要更多。

“目前來看，直接以活人當祭品，對極樂之箱的提升相對要更多，那就姑且以草之國的毀滅來作為開始吧?！?/p>

反正這個國家，正常發展下去的話，就要被極樂之箱摧毀，楓間司并不介意推一把。

“萬花筒寫輪眼……只要能讓我得到這個東西，覺醒我想要的那個瞳術，現在所犧牲的一切都是值得的?！?/p>

面對這些滿臉哀求和痛恨的人們，楓間司面無表情，他甚至都不在意這些家伙被極樂之箱吞噬后，靈魂還能不能正常進入凈土，也懶得追究這種問題。

楓間司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在十多年的掙扎中，早已明悟了自己的道路：

他不可能成為波風水門那種中央空調，溫暖每一個人，他注定要以這個世界的人為耗材，鋪墊他自己的生存之路。

區別在于，具體是用哪一部分人當耗材，不出意外的話，主要是以其他國家的人來填補楓間司的需求。

這就是尸遁，談什么愛與和平才是虛的，都玩弄喪尸了，要把活人變成傀儡操控了，哪里還能接觸那種奢侈的字眼？

楓間司站在極樂之箱上俯瞰著眼前排隊送死的平民們，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有對那雙眼睛的誠摯渴望。

“平民的話，沒有查克拉，價值低下，勉強消耗掉，廢物利用吧。”

楓間司連將這些平民變成喪尸的興趣都沒有，純純浪費時間。

只有忍者，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喪尸，作為超凡生物發揮出一定價值。

而普通平民，縱然有三倍于地球人的細胞量，但沒有制造查克拉的能力，死多少都無所謂。

至于說，其實可以從平民中挑選能制造查克拉的人，從頭培養忍者……

將來楓間司也許會這樣做，等他掌握到足夠多的人口數，擁有足夠的權力后，會想方設法大批量培養忍者出來。

最起碼，要將平民數量和忍者數量幾百幾千比一的夸張比例，盡可能壓下來。

忍者數量越多，查克拉越多，將來能給楓間司產出的價值就越多。

只要，楓間司拿到他想到的萬花筒瞳術，根據月之眼計劃，開發出那門術，將來可運作的事情就太多太多了。

“還是要通過許愿來獲得心儀的萬花筒寫輪眼啊?！?/p>

楓間司感慨著望向天空，一切順利的話，這個星球的未來一定會變得非常有趣。

就這樣，在楓間司的運作下，草之國的人口急劇減少，大片大片的無人區出現。

昔日的生氣還能通過建筑、商品等有所殘存，但已經所剩無幾。

砂隱村的忍者們隱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心中一片冰寒。

“派去草隱村探查情報的小隊又失蹤了嗎，連個最基本的消息都傳不回來？能有這種手段的人……”

葉倉手腳冰涼，她并不怕死，但感覺當下的情況要是持續下去，說不定下場會比死還可怕。

她親眼看到了一個正經的國家一點點變得寂靜下來，簡直讓人窒息。

“……停止前進，所有人立刻撤退，我們離開這個國家！”

葉倉當機立斷：“醫療班，密切監視各個隊伍的身體情況，有發燒發熱跡象及時上報！封印班，你們也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施展封印術……”

話還沒說完，就相繼有慘叫聲響起。

果然還是晚了……不，那家伙應該一直在盯著我們，只不過察覺到我們要走，到了不得不動手的時候了，葉倉想。

她第一時間給自己附著上一層查克拉，一臉麻木地對著隊伍中的喪尸出手。

灼遁·過蒸殺！

所有被她觸碰到的喪尸，體內所有的水分立即蒸發，整個人都變成了干尸。

可誰都知道，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立即逃跑才是最優選擇。

“如果我手里有一只尾獸，能一瞬間給每個人身上附加上尾獸外衣……”

葉倉忽然產生了這個荒謬的念頭。

這樣肯定就能免疫楓間司的病毒侵蝕了，查克拉本就是真實存在的力量，不會憑空消失。

也只有尾獸，才有如此龐大的查克拉量來庇護奮戰的忍者們。

可惜，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實現的，尾獸可不是好脾氣，不可能會這么配合地送出自己的查克拉。

而且砂隱村也沒有尾獸可用了。

不斷有砂隱忍者尸變，最終，這支隊伍開始熟悉的潰逃，誰能逃跑，誰能活下來，全看運氣。

“可惡，這到底是什么啊，我們不是來執行他的任務的嗎，為什么會遭到他的攻擊！”

“還沒明白嗎，他就沒有將我們當回事，現在只是在找機會殺死我們而已?！?/p>

“村子就沒有事先預案嗎，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嗎？！結果我們還是只能逃跑而已？”

“沒有這種東西啊，說不定我們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已經被遺棄了呢，怪不得定期將搶掠到的物資運送回去，大概是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了吧?！?/p>

砂隱忍者們不惜一切制造查克拉保護自己，但不知道能支撐多久，只希望自己能在耗盡查克拉之前逃離楓間司的視野。

最終，六百名砂隱忍者進入了極樂之箱。

這一次，楓間司得到了極樂之箱的反饋。

“……可以許愿了，但這種等級的愿望，我許了有什么用？”

楓間司與極樂之箱交流了一下，勉強倒是能幫他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但不保證能成功，更別說得到他想要的瞳術了。

“普通人的質量還是太差了，數量多，產生的作用有限，也就是提供了一定的負面情緒?！?/p>

楓間司并不感到驚訝，他更想要一步到位。

轟！

楓間司扛起極樂之箱，發現這玩意兒變得異常沉重，大概是因為吞了太多人的關系。

“接下來不能再這樣干了，不能為了得到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就站在整個忍界的對立面，只能讓你慢慢吸收人類的負面能量了?！?/p>

楓間司帶著極樂之箱轉移，留下了這死寂的草之國。

小國的滅國結果雖然罕見，但并不是沒有，原本時間線上，赤砂之蝎在對陣千代的時候，就說已經曾經用百機操演毀滅了一個國家。

鳴佐時代的曉組織，也接受大野木的雇傭，多次入侵各個小國，挑起戰爭，讓巖隱村獲益。

有人將楓間司的行為默默看在眼里。

“用一個國家的人作為祭品，還是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到底想要什么東西？”

六道仙人都被驚動了，他將查克拉散布到忍界各處，等于說，時刻監視著忍界的風吹草動。

過去千年，六道仙人就這樣觀察著忍界的歷史進程，審視著命運的痕跡，當一個合格的旁觀者。

他有能力干涉忍界的事務，但終究沒有這樣做，只是靜靜看著一代代因陀羅和阿修羅開展無休止的爭斗。

六道仙人此刻都有些好奇楓間司的打算了，總不至于想要一步到位，一口氣獲得大筒木的力量吧？

這超出了極樂之箱的能力范圍，不可能實現。

又是一道靈體出現。

“兄長，你就坐視那個外來者開展屠殺？”

“冷靜點，羽村，殺戮這種事情，就算沒有他，這個世界時刻也在上演，他所殺死的人跟過去一千年死去的人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p>

“那也不是他為了一己私利胡亂殺人的理由！這個世界已經夠混亂了，這個外來者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況且，誰知道他是不是母親的同族派過來的間諜？”

這才是羽村真正擔心的事情，如果只是殺人的話，說難聽點，忍界這破地方的土著們，自己都能把自己殺個底朝天，還輪不到楓間司來大殺特殺。

這也是他留在月亮上的那些后裔們，觀察了忍界很長時間后，判定忍界是六道仙人創造出來的失敗品，且沒有了救治必要的原因。

這些后裔自相殘殺，拼湊出巨型轉生眼，唯一的目的就是血洗忍界，將來派一個有器量的后裔出手把忍界里的人都殺光，最多剩下個日向一族的女人，重新繁衍人口。

等于將一切都推倒重來，將六道仙人留下的失敗造物的痕跡盡數抹除。

六道仙人沉吟道：“我觀察了他近二十年，他跟母親的同族應該無關，純粹是來自于宇宙中的某個和忍界類似的星球?！?/p>

是的，六道仙人也不會想到楓間司來自于另一個宇宙，只以為是其他星球的土著，偶然來到了忍界。

具體怎么來的，六道仙人也不知道，他不可能真的事無巨細掌握忍界的一切風吹草動。

“而且孕育了他的母星，總體上應該很弱，他糟糕的身體素質就是明證，來到忍界后，連最簡單的適應環境都難以做到?！?/p>

在他發現楓間司之前，完全沒想到世上還會有這種人類，來到新星球，活著都已經竭盡了全力？

說出去誰信，母親也好，他和弟弟羽村也好，哪怕是月亮上的那群羽村后裔們，都具備肉身硬抗宇宙輻射的能力，適應星球表面的環境簡直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楓間司著實讓六道仙人開了眼，不過他沒有出手救治，說不定楓間司的出現本就是忍界自我變革的一部分？

“那也是隱患，尸遁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外來力量跟忍界力量結合后的產物?！?/p>

“母親，你我，十尾，查克拉，都是外來的?！绷老扇说?。

他跟羽村都是由大筒木輝夜直接孕育出來的，不存在什么輝夜跟人類結合，生下來了他們兩個混血兒這種荒唐的事情。

“好吧，你一手開創了現在的忍界，但愿你是對的，反正我已經什么都做不了了?！?/p>

羽村現在只能在凈土中，還能保留自我意識——普通忍者死了，靈魂都要進入凈土長眠，羽村這種級別的強者更不用說了，只要凈土不出問題，就不會出現徹底消亡的情況。

這種模式，單純從痛苦茍活這方面來說，比正統大筒木們用楔來轉生要更加安全。

因為轉生存在著不低的失敗概率，改造容器就耗時耗力，最后還未必能得到合適的轉生容器，搞不好努力很久后。只能得到一場空。

六道仙人說道：“繼續看吧，我們沒有資格干涉這個世界的運轉，就讓忍界進行自我修正吧，只要母親不脫困，我們就什么都不做。”

……

楓間司帶著極樂之箱回到了木葉村，接下來一段時間，要等待極樂之箱吞噬足夠多的人類負面情緒，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投入活物來加速這個進程。

可楓間司有耐心，他用草之國一個國家驗證了耐心的重要性。

但外界的人們在得知了消息后，就炸鍋了。

一整個國家變成了無人區，萬物俱寂，這消息實在是太炸裂了。

哪怕是因為內戰、外敵入侵導致的滅國，人們都能理解，可這種絕大多數人直接消失，就讓人完全理解不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謠言滿天飛。

“噓，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據說是楓間司大人進攻了草之國，將所有人都變成了尸體！”

“簡直荒唐，說話完全不過腦子嗎？不負責任嗎？楓間司大人那種人物，攻打這種小國干什么，直接去打砂隱村不好？”

“楓間司大人需要有戰斗力的尸體，也就是忍者的尸體！他要百萬平民的身體干什么？拿來吃？”

“我從行商那里聽說了，草之國遭到砂隱村的入侵，但砂隱村最后也損失了一些人手逃了回去?！?/p>

“啊，是警備隊的大人們！我要舉報，這里有人污蔑楓間司大人，散播謠言啊，這不趕緊抓起來？”

于是乎，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們一下子忙碌起來了，整天都在抓人，不管目標是有心無心，先抓起來拷打一頓再說！

什么，冤枉？只是道聽途說？可笑，村子的政治氛圍這么緊張，楓間司和村子有分離趨勢，這種時候說不利于團結的話，本就是最大的問題。

宇智波一族的正義鐵拳打得村民們直叫喚。

村子內的各方，其實都在偷偷觀察楓間司的動向，但一直都沒有看到楓間司的正面回應。

村子這邊，也對這件事保持了沉默，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換成過去任何時候，這都是天大的事情，一個國家憑空沒了，木葉這邊要派人探查，臨近的其他國家也要探查。

“村民們的怨氣很大，對宇智波一族非常不滿。”

富岳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帶土：“我聽說是你勸說八代他們下狠手懲治。”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宇智波一族責任重大，全村的治安都在我們這一族的肩膀上扛著，絕對不能疏忽大意。”帶土說道。

他現在已經是中忍了，且開啟了寫輪眼的事情，引起了轟動。

要不是近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楓間司和村子高層身上，宇智波一族早就將這件事大肆宣揚了。關鍵不在于晉升中忍，而在于有這種可怕的天賦和潛力，這么早還開啟了寫輪眼！

要知道，只有少數宇智波族人才能開啟寫輪眼，只要開啟寫輪眼，一路提升到三勾玉，保底就是個上忍，對體術和幻術的加成極為驚人，天生就能與普通忍者拉開巨大的差距！

已經有人將帶土視作是宇智波斑之后，下一個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人了，甚至有人喊帶土為“大人”了。

所以，只要帶土說話，要求別太離譜，族里的人都愿意賣個面子，努力去辦。

顯然，在警備隊的這些族人眼中，暴打村民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過分，反而非常威風。

富岳盯著帶土看了半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對待同伴還是要克制一下?！?/p>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睅恋淖⒁饬Ω揪筒辉谶@里。

他更好奇楓間司想要干什么，相關的情報他從白絕那里得到了，也知道楓間司得到了六道仙人的寶具。

“極樂之箱，斑留下的情報里倒是提過這東西，不過記述的很粗略?！?/p>

能被楓間司看上的，絕對是好東西，楓間司不惜滅了一個國家，獻祭了整個國家的人口都想要得到的力量，讓帶土非常好奇。

“需要挖掘人心深處的黑暗嗎……這種神器……”

帶土總感覺這玩意兒似曾相識，簡直就是一個另類的……

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忽然皺起眉，難道楓間司的目的是萬花筒寫輪眼？！

說得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明了了，難怪楓間司會做出這種事情！

楓間司在前幾年就開始得到和使用寫輪眼了，還掌握了伊邪那岐。

要是楓間司身上的柱間復制體，配上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都不太好評估楓間司到時候能達到怎樣的高度，不會擁有終結谷之戰時，宇智波斑那個級別的力量了吧？

“不，不會的，那是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才能達到的高度，他又不會仙術，用不出真數千手，就算得到了柱間復制體和萬花筒寫輪眼，也不可能擁有那種程度力量?！?/p>

帶土冥思苦想，神色陰晴不定，按照他對楓間司的了解，這家伙要做的事情不該這么簡單直接地擺在明面上。

真的只是簡單地提升對幻術的抗性嗎？只是用極樂之箱得到萬花筒的力量？

“如果極樂之箱真能給他萬花筒寫輪眼，那這雙眼睛的瞳術是什么也是個謎。”

心靈寫照之眼的瞳術，到時候是楓間司內心深處的渴望，還是極樂之箱自身演變出來的瞳術？

富岳盯著帶土看了好一會兒。看著帶土的表情不斷變幻。

“帶土，太累的話就回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無論如何，宇智波一族是豪門忍族，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應對接下來的變動?！备辉勒f道。

帶土勉強點頭，心不在焉地答應一聲。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將來該怎么對付楓間司，現在是合作者，將來萬一出現分歧，他該怎么應對楓間司的威脅？

每一個參與者都口口聲聲說要推進月之眼計劃，可到了最后，鬼才知道彼此間到底打著什么樣的主意。

富岳看著帶土的身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他的視角中，帶土已經朝著楓間司那邊偏移了，他想糾正回來也做不到，說不定會激怒楓間司，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楓間司……到底什么時候動手？到時候不能讓族人們卷進去。”

要是楓間司跟村子翻臉，在村內開大，他這個族長無論如何都要降低宇智波一族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