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砂之蝎要想得到永恒的生命,可以依托于楓間司,但赤砂之蝎明顯不想這樣做,他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藝術,要在人傀儡方面實現永恒。
理論上來說,他已經勉強算是成功了,在楓間司的幫助下,他比原本時間線上更快地掌握了應有的技術,并且打算提前兩年多對三代風影下手。
“需要我幫忙嗎?三代風影的話,我也跟他交過手,那一手磁遁非常難纏,是個極為強大的忍者,一般的影級存在拿他沒有辦法。”楓間司隨意說道。
“……真是貪心啊,你已經得到了分福,現在還想得到三代風影嗎?”
“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我也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好吧,那就交給你來處理,我負責旁觀。”
畢竟差了兩年多的發育時間,現在的赤砂之蝎究竟能不能打贏三代風影,楓間司也無法確定,不過既然赤砂之蝎堅持要親自動手,楓間司也沒有理由阻止。
“你要是被三代風影干掉了,我會想辦法復活你的,放心,不會將你變成喪尸,而是連同你的靈魂都一起復活。”楓間司說道,“傀儡師喪尸對我來說是最沒用的戰力。”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我會自己處理好。”
兩人的身形消失,再一次回到了砂隱村。
赤砂之蝎看了看漫天的黃沙:“為什么不直接出現在砂隱村?憑你的實力,并不在乎暴露后遭受圍攻吧?你最喜歡那種場合才對。”
“發生了一點點的意外,砂隱村內已經沒有尸體了,我現在要臨時轉化一批才行。”楓間司單手結印,已經開始動用尸化之術。
赤砂之蝎抬頭看著遠處的砂隱村升起的幾道黑煙,頓時明白了。
火化,能被逼迫到頒布這種政策,砂隱村看來遭受到了刻骨銘心的痛打……忍者,尤其是強大忍者的尸體都是極為珍貴的,用于人傀儡研究的價值就不說了,單單是秘術和血繼價值,就讓強者的尸體成為一種重要的資源。
可砂隱村現在一律推行火化,赤砂之蝎那冷漠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這村子變成現在這樣,真是諷刺。
“可以了。”楓間司再度睜開眼睛,要將活人強行變成喪尸,需要花費更多的查克拉才行。
赤砂之蝎說起冷笑話:“我發現了你的術的缺點:距離過遠就不能順利施術。要是你能在木葉村對砂隱村這邊施術,你的尸遁秘術就大成了。”
“會有這么一天的。”楓間司當成真建議來聽,認真說著,反倒讓赤砂之蝎無語。
赤砂之蝎不知道的是,楓間司只要不死,遲早有一天,會向著那種境界邁進,即無論身處忍界的哪里,只要想要施術的話,就能對這顆星球的另一端某個生命體進行轉化。
這需要龐大到匪夷所思的查克拉,還需要足以瞬間感知忍界的能力,在原本時間線上,有一個人能做到這種地步——第二次終結谷大戰時的六道鳴人。
當時的鳴人用仙人模式一口氣吸收了地表幾乎所有的自然能量,單單是這一手,就堪稱是匪夷所思的層次,不過也多虧了這一招,鳴人才能跟抽取了九只尾獸的查克拉的佐助正面對抗。
否則還只靠體內的半只九尾,還打個錘子,直接投了吧。
楓間司覺得,等自己達到了六道鳴人的水準,就能一瞬間對忍界范圍內的任意一人進行超遠程施術轉化了,感知范圍之內的一切活物,皆是他潛在的兵源。
唰!
楓間司帶著赤砂之蝎進入了砂隱村內部。
此時的砂隱村,已經陷入到一片混亂,不斷有忍者驚恐地上報關于喪尸的消息,各種驚叫聲與忍術轟鳴的聲音此起彼伏。
“喪尸,這邊出現了喪尸!”
“完蛋了,我親眼看到那邊的那個活人劇烈抽搐,然后對著身邊的人開始無差別撕咬,這是不是說明楓間司來了?”
“哈哈哈哈,毀滅吧,反正全都要變成喪尸這種半死不活的鬼東西!”
“我就知道楓間司一定會報復的,我們組織了幾千人跟他戰斗,他肯定會找機會主動攻擊我們,現在終于來了嗎?”
“所有人都穩住,緊閉門窗,絕對不要亂,村子對此有一套完整的應對策略!”
砂隱村確實不是毫無準備,再不濟也是大忍村,頂尖忍者就剩下三代風影一個,可依然還有一堆上忍,并且組建起巡邏隊隨時做好了清繳喪尸的準備。
可真事到臨頭了,混亂還是不可避免。
赤砂之蝎看著這陷入了混亂的村子,以及街道上到處都是四處奔走的人群。
“我原本的計劃是偷襲和暗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強攻。”
“是嗎?那真是抱歉,不過你要習慣,以后這種事情會發生很多次。”楓間司淡淡道。
憑他現在的實力,一個人攻陷一個大忍村并不現實,要快速轉化喪尸,就只能盯著那些沒有那么強的忍者,可這些家伙變成喪尸后實力又弱,戰斗力弱,由此而產生的傳染性也弱。
可要直接轉化強大的忍者,那消耗就太恐怖了,而且消耗到最后,未必能成功,強大忍者的查克拉量、身體強度能輕松虐殺數不清的中忍下忍,堪稱是另一個量級的生物。
別小看身經百戰的老辣忍者們,這些殺人機器就算慌亂,也并不意味著會恐懼到丟棄吃飯的家伙,殺戮技藝依然存在。
“哦?有極個別人似乎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抵擋我影響的方法……查克拉外衣嗎?”楓間司若有所思地看著某個方向。
用查克拉附著全身來阻止自己被病毒入侵,這是直接有效的應對手段。
“去吧,蝎,到了你出手的時候了。”
楓間司跳到了一棟建筑頂端,盤腿坐了下來:“既然你不喜歡我插手,那我的任務就是看熱鬧了,我也會盡量阻止別人影響到你。”
赤砂之蝎一言不發,掏出了兩個卷軸,帶著自己精心制造的傀儡,就朝著一個方向快速沖了過去。
三代風影正飛在高空,向著全村宣告自己這個影正在坐鎮,他操控著大量的黑色砂鐵,不斷出手攻擊,極為高效地清理著喪尸,試圖平息混亂。
他立即就看出來了,這些喪尸的意義就是挑起混亂,混淆視聽,至于說要給砂隱村真的造成多少損失……完全不會。
那么,楓間司的真正目的有可能就是……
唰!
在三代風影甩出砂鐵,露出了自身身體的瞬間,埋藏的赤砂之蝎出手了。
咯咯咯咯咯!
傀儡特有的聲音響起,當耳朵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往往意味著來不及了,因為傀儡出手的速度要比聲音更快!
“哼,早就預料到了。”
三代風影面色不變,冷哼一聲,衣服內再度涌現出來了一批砂鐵,凝聚成盾牌擋在自己身前,并第一時間準備吞沒掉這傀儡。
在這傀儡報廢的瞬間,從中鉆出了第二具傀儡。
“這是……”
“是我。”
赤砂之蝎親自鉆出來,一只手猛然爆裂開來,露出了內部隱藏的尖針,當即刺進了三代風影的身體,濺出一道血花。
哪怕只是擦傷也夠了,赤砂之蝎主要是對三代風影下毒,傷勢程度這種東西,雖然越嚴重越好,但不嚴重也無所謂。
“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這具身體,希望沒有讓你失望,風影閣下,你沒想到會死在我手里吧。”赤砂之蝎面無表情道。
他抽身而退,收回了手,手掌表層的白色肉團已經潰散開來,露出了內部的真實傀儡結構。
三代風影寒聲道:“赤砂之蝎,看來你已經徹底成為楓間司的走狗了,對養育了你的村子下手!”
“別這么冠冕堂皇,你領導下的村子,帶給我的只有痛苦和麻木,殺了你對這個村子說不定是一件好事,而且我更喜歡同行者這個字眼,雖然現在跟你說了也沒用。”
生氣?赤砂之蝎完全沒有這種無聊的情緒波動,他就像一臺冷酷的機器,按照既定的邏輯運轉。
大量的砂鐵瘋狂洶涌,化作一根巨針,狠狠刺向了赤砂之蝎。
影級強者之間的戰斗就此,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一戰將會讓砂隱村失去最后一名影級強者,再往下的羅砂、葉倉等人,暫時不具備影的實力和器量。
不過未必會很順利。
至少在楓間司的觀察中,赤砂之蝎雖然靠著偷襲得了先手,但要真正殺死三代風影,還需要一番苦戰,最基本的,就是在三代風影體內的毒素發作之前,沒有被活活打死在當場。
“磁遁,真是不錯的血繼。”
楓間司看著漫天飛舞的黑色砂鐵,化作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武器,密密麻麻轟擊著大地,且這些臨時制造出來的武器并非是一次性的,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隨時隨地能變成各種造型。
乍一看,三代風影比油女一族的人還像控蟲使,驅使著一群嗚嗚泱泱的“黑蟲”作戰。
一些砂隱忍者解決了喪尸后,打算加入戰場,跟三代風影一起圍攻赤砂之蝎。
“葉倉,你帶領第三、第四部隊繼續維持村子的秩序,務必要砍掉每一名喪尸的腦袋,被喪尸咬傷抓傷的人也不能放過,全部斬首,絕不能有任何遺漏!”
羅砂下達命令:“我來帶領兩支隊伍去風影大人那邊!”
“什么?你這家伙,又不是村子的高層,憑什么命令我?”葉倉非常不爽,“我也可以去對付楓間司!”
羅砂冷笑道:“風影大人時常將我帶在身邊提點,我為村子立下的功勛也比你高,你有什么不滿的?還是說,你覺得你的實力能超過我?我能用砂金遠程覆蓋敵人,你用灼遁制造出來的火球能打出超遠距離的效果嗎?”
葉倉正要咒罵幾聲,下一秒就閉上了嘴巴。
因為楓間司來了,就這樣隨意出現在眾人的身前,明明只有一道身影,卻宛若一座山一樣,巨大的陰影遮蔽了所有的陽光。
誰都知道,楓間司一個人出現,可絕對不是一個人。
“真是抱歉了,各位,不能讓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動,這是屬于赤砂之蝎和三代風影之間的對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插手。”楓間司說道。
他說的話,沒有人敢不聽,所有人都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要是只是幫三代風影對付赤砂之蝎,反而是最“簡單”的工作——赤砂之蝎再強也沒有楓間司本人強。
可現在就麻煩了,楓間司一個人包圍了他們所有人。
三代風影原本還在煩躁,扭頭一瞥,就看到楓間司震懾了一大堆人,差點氣吐血,覺得還是靠自己盡快打死赤砂之蝎,再回過頭來組織忍者部隊應對楓間司的攻勢,是最正確的選擇。
“你分心了,蠢貨。”
赤砂之蝎再一次抓住了機會:“不過,你的動作也開始變得遲鈍了,比我預想的時間還要晚一點,說明你擁有更強大的身體,這很好,我更期待把你變成我的人傀儡后,你會發揮出怎樣的實力了。”
“千代的人傀儡秘術到了你手里,居然成為了對付村子的武器,千代泉下有知,一定會因為培養出了你這個孫子而羞愧!”
“這樣啊,那我就送你的靈魂去凈土好了,你去跟婆婆說一說這件事,問問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反正無論是我還是楓間司,都不需要你的靈魂。”赤砂之蝎漠然道。
兩道身影爆發出更加激烈的交戰,不過從此刻開始,赤砂之蝎逐漸占據上風了,他精心調制的毒素,配備的傀儡部件,都是專門針對三代風影而準備的,事半功倍。
這場戰斗就以這樣詭異的場景持續著,楓間司一個人堵著越聚越多的砂隱忍者,逼著所有人只能旁觀。
倒也不是沒有勇敢的家伙主動站出來,對楓間司發動自殺式攻擊,可沒用,無論是忍術、幻術、封印術,對現在的楓間司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用處。
只有不斷轉化出來的喪尸,用嚎叫的聲音向著心生寒意的人們進行著訴說。
“這樣就對了,你們不動,我也懶得動,畢竟要轉化你們這些早就有所防備的家伙,也要多花費我一點點時間。”楓間司再一次坐下來,目光已經不在羅砂等人身上了,而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赤砂之蝎與三代風影的戰斗。
“可惡……”羅砂等人攥緊拳頭,可最終,誰也不敢動。
不是所有人都怕死,但這世上可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要是真引發一場恐怖的戰亂,砂隱村就真的完了,誰也救不回來!
羅砂和葉倉對視一眼,都看了彼此眼中的屈辱,但都不約而同地隱忍下來,他們兩個要是再被干掉了,這個村子就真的難了,接下來就沒有人能拿得出手了。
隨著時間推移,赤砂之蝎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可他完全不在意受傷,每一次交鋒,身上都會有大量的零部件崩碎開來。
當然,同樣爆開的,還有在三代風影和砂隱忍者眼中意義不明的白色肉團。
三代風影早就看出來了,赤砂之蝎已經不當人了,將自己改得面目全非,他并不覺得這些白色血肉只起到偽裝成人這一個作用。
“原來如此,你這具身體根本就沒有我預想中的‘內核’,所有的白色血肉都是內核,都被你用來制造和使用查克拉!”
“現在才發現已經太晚了,你在搜集情報上浪費了太多的機會,已經沒辦法挽回局面了。”赤砂之蝎漠然道。
三代風影覺得,他要是從一開始就將削減赤砂之蝎身上的肉量當成是第一目標,局勢不會演變成現在這么被動,說不定已經把赤砂之蝎給干翻了也說不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三代風影這種人物,在二戰期間就多次出手,各種情報早就泄露的差不多了,越是強者,且是影這種萬眾矚目的存在,關注他們的人就越多,他們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在泄露自身的情報,被無數人圍觀和記憶。
典型的還是三代土影和三代雷影,很多戰斗,基本上都是打明牌,將手中已有的各種術式不斷組合,抓住不同時機來采用最合適的戰術快速壓制并擊殺敵人。
沒有兩把刷子,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站出來成為影。
目前楓間司就是這樣,術式情報已經泄露了很多,要么拿出讓人猝不及防的新術式,要么就是靈活運用現有的術式,不斷改進具體戰術,用無短板的綜合實力碾壓敵人。
“嗯,戰況是四六開的樣子,赤砂之蝎的優勢很有限。”
楓間司非常悠閑,雙手支撐,上半身向后倚著。
現在的赤砂之蝎,戰斗經驗上不好說,但在續航能力和保命能力上,絕對能甩開原本時間線上的他好幾條街。
現在這一身的白絕血肉用完了,蝎還能用通靈術再召喚出來準備好的新血肉,再加上一大堆可更換的傀儡部件,只要沒有被一口氣摧毀所有的血肉,導致當場暴斃,靠著傀儡部件和白絕血肉的相互調動,赤砂之蝎已經成為了一個很難纏的家伙。
終于,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三代風影從天空中摔下來了,體內布滿了劇毒。
“不管你是真不行了還是假不行了,我都不會靠近你,更不會給你機會。”赤砂之蝎甩出自己的一條手臂,給了三代風影最后一擊。
大量的砂鐵失去了磁遁的控制,如暴雨般掉落到地面。
赤砂之蝎不嫌棄,極為認真地將所有的砂鐵都搜集起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其羞辱程度直接拉滿。
可依然沒有人敢動,動了就是白白送死。
“這都能忍住嗎?這樣的村子真是沒救了,不過無所謂了,我本來就沒有將你們這些家伙放在眼里。”
赤砂之蝎走到楓間司的身側,冷漠道:“我要做的事情完成了,走吧,跟這些短暫易逝的家伙們多說一句我都難受。”
從砂隱忍者的視角來看,赤砂之蝎是如此的冷血,對過往的很多東西完全沒有任何留戀,縱然是追逐永恒存續,但與過往進行切割的時候,干的也太過兇殘徹底。
楓間司平靜點頭:“在這方面,我確實比不了你,我多少還是會念及一些舊情。”
“這就是你跟我的差距,我會將關注的焦點放在你這樣的同類身上,要是浪費在其他人身上,等將來這些人死去的時候,我又要花費額外的精力去回憶,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赤砂之蝎冷漠道:“倒不如直接送他們早點進凈土,那地方大概能得到更長久的安寧吧,穢土轉生這種術都能將死去的家伙召喚出來,那意味著進入了凈土的靈魂應該是與世長存的,死在我手里的人應該感謝我。”
楓間司沒有回應,某種程度上應該是這樣,這個星球的凈土世界應當是亡靈們的一處理想鄉,絕對的安全與沉靜。
不過對楓間司來說,他記憶里倒是有一個細節很有趣——千手柱間被大蛇丸第二次穢土轉生出來的時候,得知第四次忍界大戰爆發,來了一句“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有戰爭”。
凈土里也會有爭斗?楓間司現在無從得知,將來會知道的。
沒有對抗六道仙人的實力之前,他不會跑去凈土那種鬼地方。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砂隱村。
眾多砂隱忍者如釋重負,甚至有人渾身大汗淋漓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痛恨自己的無能,為自己的“怯懦”表現而自責,卻又為活下來而慶幸。
未來的很多年,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產生這種感受。
“收拾殘局吧,再次整備部隊,這次之后,楓間司大概不會輕易襲擊砂隱村了,我們的敵人,已經從楓間司和木葉村,變成了其他忍村的家伙!”
羅砂沉聲道:“我有一個主意,一個能改變村子困境的方法……我們向木葉村投降,再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