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書瑤身邊的陸晨見狀,身體突然動了一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擋在了桑書瑤的面前。
就當(dāng)是……還她昨天幫了他的恩情了。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陸晨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可還沒等到張梅花沖過來,陸晨就被桑書瑤眼疾手快地拉到了一旁。
“有你什么事,一邊去。”
桑書瑤一手緊緊拽著陸晨,確保他安全,另一只手則早已握緊了拳頭,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對張梅花攻擊的準(zhǔn)備。
被推到一邊的陸晨:“?”
哼,壞女人太不識好歹了!
不過,既然張梅花想要鬧,那桑書瑤就讓她好好嘗嘗,她正兒八經(jīng)打起人來有多疼!
就在這緊張對峙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山岳般赫然出現(xiàn)在前方,將桑書瑤和陸晨牢牢地?fù)踉诹松砗蟆?/p>
這道身影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一大一小兩人保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這一切說起來長,可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當(dāng)張梅花氣勢洶洶地沖到近前時,映入眼簾的便是擋在最前方、高大魁梧的陸錦州。
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尊不可動搖的守護(hù)神。
“你……你干嘛?”張梅花見狀,不由得愣住了,失去了剛才的盛氣凌人,“我教訓(xùn)自家女兒,你想干什么?”
她也就敢欺負(fù)欺負(fù)桑書瑤,可不敢和陸錦州對著來……就算陸錦州是個瞎子,可這體格擺在這里,她哪里是人家的對手?
“這里是我家,請你們立刻離開。”陸錦州的聲音冷然,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陸錦州到底是當(dāng)了十幾年的兵,以及那份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歷經(jīng)生死磨礪出來的氣場,卻讓他周身散發(fā)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嚴(yán)。
張梅花和桑大樹原本還想爭辯幾句,但在陸錦州那冷冽如冰的目光注視下,他們竟不由自主地噤了聲。
一種從心底涌起的恐懼,令張梅花不敢再輕舉妄動……
張梅花和桑大樹面面相覷,心中雖有不甘,但在陸錦州那強(qiáng)大的氣場壓迫下,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退縮。
“我、我也沒說錯,我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岳父岳母餓死在家里嗎?”
“所以我不是斷親了嗎?你們就是餓死在大街上也跟我沒關(guān)系。”
“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陸錦州下了最后通牒。
桑大樹&張梅花:“……”
他們知道,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也只會是自取其辱,只要桑書瑤在,根本就可能說通陸錦州。
于是他們默默地轉(zhuǎn)身,灰溜溜地離開了陸家。
隨著張梅花和桑大樹的背影徹底走出屋子,陸錦州周身的氣場才收了起來。
陸晨剛才就跟著過去,等人剛走,立即憤然地關(guān)上了門。
“書瑤,有沒有受傷?”陸錦州轉(zhuǎn)頭詢問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撫平一切不安。
桑書瑤望著他,剛才緊握的拳早已經(jīng)松開,雖然以前在幫里也沒少被手下人保護(hù)過,但剛才陸錦州的行為,竟然讓她心里有了點說不上來的復(fù)雜感情。
感覺和以前,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沒有,她都沒碰到我們,怎么可能會傷到?”桑書瑤搖搖頭,回應(yīng)的同時,把剛才想不明白的感覺給拋之腦后。
桑書瑤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決絕,她再次開口對陸錦州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桑家人和我之間究竟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他們貪婪、自私,只想著從我這里得到好處。”
“以后他們要是再敢來,你直接趕出去就是,不用跟他們客氣。”
桑家人這次沒要到錢,之后肯定會再來的,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棄,尤其是桑曼曼很快就要去隨軍了,他們是不可能讓她就這么空著手去的。
這件事必須得跟陸錦州說清楚,別到時候她不在,陸錦州還真給了桑家錢。
“好。”陸錦州點頭應(yīng)下。
之前他就猜到桑家人恐怕對桑書瑤不好,今天一見,確實是刷新了認(rèn)知。
這次在他家都想動手,那以前在桑家,還不知怎么欺凌桑書瑤,口口聲聲的喊著女兒,卻沒把她當(dāng)人看。
想到這里,陸錦州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對她的心疼來。
“害,不說那些討厭的人了,趕緊洗手吃早飯了,一會兒該涼了。”桑書瑤說道。
她邊說邊拿起自己買回來的早飯,擺放在餐桌上。
陸晨和陸錦州聽話地去洗漱,鬧了一早上的家,終于是恢復(fù)了原有的安寧。
……
屋內(nèi)氣氛松快的同時,一門之隔的外面,張梅花和桑大樹的心中卻充滿了憤怒與怨念,仿佛被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烈火所吞噬。
“呸!那小蹄子還真有點本事,竟然這么快就把陸錦州給勾住了!”張梅花咬牙切齒地罵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嫉妒與不甘。
一想到桑書瑤現(xiàn)在竟然過上了如此滋潤的生活,而他們一家人還只能在地上吃飯睡覺,她的心里就越發(fā)不平衡起來。
要是當(dāng)初沒換親……現(xiàn)在這一切都應(yīng)該屬于桑曼曼的!
張梅花在心里暗自嘀咕著,要是曼曼嫁給了陸錦州,不僅能讓陸錦州對她言聽計從,還能輕而易舉地從他手里拿到錢來。
“這要是曼曼,都不用我們跑這一趟,她肯定會主動把錢拿到家里來的。”張梅花瞥了一眼身旁臉色陰沉的桑大樹,又趕緊找補了一句。
桑書瑤到底還是桑大樹的親生女兒,早些年她就擔(dān)心桑大樹會偏心桑書瑤,總是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提及桑曼曼的好,或明或暗地說桑書瑤的各種不好,以此來挑撥離間。
她駕輕就熟地運用著這種手段,讓桑大樹對桑書瑤越發(fā)不上心,甚至開始嫌棄起自己的親生女兒來。
還好桑書瑤不爭氣,得了個什么自閉癥,跟個傻子似的,桑大樹對她就越來越厭惡了。
張梅花說著,假模假樣地抽泣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與無奈:“嗚嗚嗚曼曼也是命苦啊,和書瑤換了親,讓她過上了這么好的日子……可誰曾想,現(xiàn)在她自己卻一點嫁妝都沒有,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過啊?我這心里真是比刀割還難受。”
“行了。”桑大樹一聽,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伸手拍了拍張梅花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曼曼弄到嫁妝的,我不會讓我們的女兒受半點委屈。”
“嗯嗯!”
兩人靠在一起,彼此的心思不謀而合。
他們并沒有想過要通過其他正當(dāng)?shù)耐緩絹頌樯B鼫?zhǔn)備嫁妝,而是滿腦子都想著如何從陸錦州那里要到錢。
畢竟他彩禮給的這么多,又這么痛快,他們也實在是眼饞的緊!
那陸錦州也真是,不看看自個兒什么條件,他們愿意把女兒嫁給他就已經(jīng)是施舍他了,他憑什么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