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照常上課。
美妙的周四從一節公共課開始。
電信和計算機兩個專業在階梯教室一起上。
第一節課間休息,李百川湊了過來。
“遠哥,聽說你進70強了。”
李盈盈坐在前排,陳遠玩著她的頭發。
“別提了,有黑幕。”
“難道是齊晨喜歡你,硬把你抬上了70強?”
聊到男女之間蠅營狗茍那點事,李盈盈轉過頭來,身上穿著小白背心,胸口還能看到罩罩的痕跡,只可惜是個空杯患者。
“晨姐其實挺看重你的,我們倆聊天的時候,特意提到你了,讓你今天晚上找點正經的歌唱,借這個機會,你們倆多交流一下,說不定就成了呢。”
“她比我大一歲,老女人了,不是我的菜。”
“我靠!美女!”
李百川驚呼一聲,陳遠和李盈盈都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方幼凝。
作為校花的強有力爭奪者,方幼凝在學校的人氣也是非常高的。
不少男生都朝著門口看了過去,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
“她怎么回來了?”李盈盈說。
“你認識她?”
“她可是咱們學校的小歌后,迎新晚會的演出,難道你沒看嗎?她一出場把整個晚會的檔次都提升了。”
站在門口,方幼凝踮著腳,朝著教室里面看,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陳遠的身上。
“遠哥她看我了!她剛才看了我一眼!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暗戀我?”
李百川激動的像是屁股底下安了彈簧。
“這是什么危險發言?快聯系故宮博物館,丟失的豬首找到了。”
在一眾男生的注視下,方幼凝低頭快步走了過來,到了最后一排。
“你,你要坐這嗎?”
李百川把旁邊的凳子放了下來。
“我來找陳遠有點事。”
“啊,找陳遠的啊……”
BGM:雪花飄飄,寒風蕭蕭~~~
整個階梯教室男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陳遠和方幼凝的身上。
劉世宇:“老大不是跟宋大校花的關系好嗎?怎么還認識方幼凝了?”
盛康明:“他不會是要double kill吧?”
孫鵬南:“我皮都割了,為什么是他不是我!”
羨慕的雞疼。
陳遠也沒想到,這位歌姬美少女是來找自己的。
不會是來扒拉自己的吧?
“什么事?”
“晉級的70個人,一共分成了七組,你在我這組,我想問問你晚上唱什么歌,需不需要樂器,我可以幫你準備。”
“唱《小哪吒》,蹭一波流量。”
“啊?什么?”方幼凝明顯聽愣了。
“這歌你都沒聽過嗎?說一段神話~話說要那么一家~~~”
陳遠選擇唱這首歌,有他自己的想法。
雖然是兒歌,但演唱者是孫南,好歹人家也是個大明星,晉級賽唱這種歌,還不算太離譜。
“有點熟,我姐姐給我小外甥放過這首歌。”
“對對對,就這個。”
“可是……”
鈴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內安靜下來。
臺上的老師整理了一下教案。
“各位同學,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現在開始上課。”
慌慌張張的,方幼凝悄然坐到了李百川的旁邊。
“咳咳咳……”
輕咳了幾聲,李百川挺直了腰板,把筆記本平鋪在桌子上,認真的記筆記。
“別自欺欺人了。”
“都上課了,我記筆記有毛病嗎,這也是有學分的。”
說話的時候,李百川都在盯著黑板。
“你知道這堂課叫什么名字嗎?”
“大學生思想道德與心理健康。”
“你就這么橫在中間,顯得你沒有一點思想,更沒有道德,心理健康也出了問題。”
“你等著,我還會再回來的!”
罵罵咧咧的,李百川拿著筆和本走了,換到后排的另一個空座,開始刷抖音短視頻。
陳遠湊到了方幼凝的旁邊。
“你今天沒課嗎?”
“第一節沒有,其他同學把要唱的歌都報上來了,就你的還沒有,我知道你在這上課,正好我們第二節課也在這上,就順便過來了。”
說著,方幼凝把手上的袋子遞了過來,里面是一杯咖啡。
“吶,這個給你。”
“謝謝你前幾天幫我的忙,我姐姐說,以后就用你推薦的紙尿褲了。”
插上吸管,遞到了方幼凝嘴邊。
“你來一口?”
“不不不,我就不來了,你喝吧。”方幼凝緊張的說,耳根都紅了。
老師在前面上課,方幼凝拿著手機,搜陳遠要唱的歌,又悄悄掏出耳機,聽了一遍。
“這首歌還挺有難度的,并不是很好唱,70進30,競爭壓力沒那么大,可以穩妥一點。”
“如果這首歌不行,我就要唱數鴨子了。”
“數鴨子?”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或者是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給我出出主意,唱哪個比較好?”
“啊,這……還是唱小哪吒吧。”
“你好像很勉強,我還有一個殺手锏。”
“什么殺手锏?”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你覺得怎么樣?”
“為什么要唱這首歌?你是不是被女生傷過?”
陳遠:???
“先別找伴奏了,好好聽聽這節課,學學什么叫思想道德。”
方幼凝不敢吭聲,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低著頭,方幼凝給陳遠找伴奏,又連續聽了幾遍,也摸清了這首歌的路數,想給陳遠講一講,發現他睡著了。
就這樣,一直到快下課的時候,陳遠都沒醒。
悄悄的,方幼凝輕輕戳了陳遠一下。
“下課了嗎?”陳遠皺著眉頭說。
“還有五分鐘。”
“時間剛剛好,我得緩緩,要不等會出去容易受風。”
“我找到伴奏了。”
“嗯。”
陳遠打了個哈欠,也把聊天給終止了。
方幼凝單手托著香腮,長發從一側垂了下來,興致缺缺。
窗戶開啟的縫隙,有微風吹拂進來,吹起了她的長發,卻沒有吹動她的思緒。
坐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了,晚上他還要去自己那組比賽,怎么就不說加自己好友呢?
還有他剛才唱的那首歌。
誰說女人是老虎,歌里都是瞎唱的。
他不會真的被女生甩過,然后就不和女生來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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