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趕忙將忍刀收入刀鞘,她翻開筆記簿第一頁,發(fā)現(xiàn)上面竟是寫有一個人名、以及對方的詳細地址、再加上對方的一些交易記錄。
泉立即意識到了什么,她震驚道:“池泉前輩,這難道是……”
“嗯。”
宇智波池泉淡淡道:“走私販賣違禁藥品的交易名單,名單上的每一個人都在木葉村里。”
泉:“!!!”
她甚至都沒注意到池泉前輩究竟是從哪里將這份名單弄到手的,難道是自己剛剛被這個暗部忍者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池泉前輩從其中一個宇智波忍者身上搜出來的?
她飛速翻了幾頁,越翻越咋舌。
發(fā)現(xiàn)名單里面……不僅有平民忍者,還有忍族忍者,也有在木葉內常年經(jīng)商的商人。
人數(shù)加起來足足有十五人之多!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每次以為自己終于能見到忍界之惡的極限的時候,總是會出現(xiàn)新的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惡’。”
這么多人在小小一個木葉村進行走私販賣違禁藥品。
簡直不敢想這種鬼東西在木葉究竟禍害了多少人?
橘次郎說過木葉每年都有好幾人因違禁藥品而死。
而備受其折磨,正茍延殘喘者則數(shù)不勝數(shù)。
少女眼神閃過凌厲殺意。
指尖捏著筆記簿的力量都不由得加大些許。
“前輩,我們……”
“分頭行動。”宇智波池泉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眼就能看出總將心事表露于外的泉的心思,他面無表情道:“名單里邊平民商人、平民忍者,你來處決。保險起見,橘次郎會和你一起去的。其余忍族忍者,由我出手。”
“是!前輩!”
一旁的卡卡西眼睜睜地看著宇智波池泉走了過來,他識趣地趕緊讓了一條路。
泉拎起橘次郎后立即緊隨而上。
她還不忘提醒一下鳴人與佐助。
“絕對正義啊……”發(fā)現(xiàn)地下密室僅剩自己一人后,卡卡西再看向那幾具死狀凄慘的尸體、以及幾乎擺滿地下室的違禁藥品,喃喃道:“他還真是夠知行合一的。毫不猶豫殺死自己的同族同胞,他對罪惡的確不可容忍啊!”
“漩渦鳴人未來要是奉行著這種[絕對正義],其實,也不算走了歪路吧?村子本就虧欠那孩子這么多,讓他任性一下又怎么樣呢?起碼[絕對正義]并不會養(yǎng)出叛忍。”
卡卡西想到了帶土,曾經(jīng)那么想成為木葉火影的帶土,如今背叛了木葉、背叛了過去。
如果不是宇智波池泉當著自己的面,將帶土的一些秘密說了出來,自己還被瞞在鼓里。
卡卡西心中萌生了一個讓他都覺得有些膽大的想法。
——火之意志真的能讓木葉更好嗎?!
父親信奉火之意志,結果被村子的負面輿論逼迫到選擇自殺;帶土也信奉著火之意志,結果如今已經(jīng)成為木葉叛忍;團藏也信奉火之意志,但他是什么成色誰都能看得清楚;自己也信奉火之意志,可身邊一切認識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離自己而去……
在他的記憶中,木葉也是變得越來越衰落。
至少,現(xiàn)在的木葉比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之前的木葉,整體要弱小了許多。
卡卡西一時間陷入沉默思索。
“不想和那一噸多違禁藥品一同葬身火海的話,就趕緊上來。”
突如其來的隱約聲音,讓卡卡西回過神來的同時悚然一驚,他立即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就見宇智波池泉站在地下密室的入口位置。
卡卡西見到宇智波池泉的手臂流淌著巖漿!
當他走出來的那一剎那,滾滾炙熱巖漿便如泥石流般瘋狂順著入口涌入了下方的密室。
僅用短短不到數(shù)秒,巖漿便把地下密室填充的嚴嚴實實,將里面的一切全都熔成灰燼。
卡卡西一身冷汗都流了出來。
這銷毀違禁藥品的方式,未免過于硬核了。要是宇智波池泉沒有提醒一下自己,沒準自己就得和那些違禁藥品一樣葬身于火海了!
“佐助!”突然間,這座屋子又闖入了一群人,為首之人更是直接呼喚了佐助的名字。
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后,佐助驚愕的回頭一看:“……父親大人?!”
“父親?嗯?欸?!”鳴人震驚看向宇智波富岳:“這位面癱臉大叔原來是你的父親?我見過他兩次了的說!”
佐助:“???”
來者赫然是富岳以及數(shù)名警務部隊的忍者。
富岳的眼皮不留痕跡地抽動了一下。
如果有的選的話,他寧愿永遠見不到人柱力。
富岳拋開雜亂思緒,他蹙眉斥責道:“佐助!放學后不直接回家,來到這個地方做什么?”
佐助低著頭,緊張地捏著衣角,完全不敢吱聲。富岳那種嚴厲家教讓佐助不敢冒出逆反心思,更別說是頂撞威嚴滿滿的父親大人。
富岳又看了眼地下密室入口,那快要滿溢而出的巖漿。
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高溫,他蹙著眉頭問道:“池泉,你這是……”
“富岳族長,池泉前輩是在執(zhí)行正義!”
泉主動替宇智波解釋了一下,并著重點出“宇智波隼太”、“宇智波正”、“宇智波直斗”三人在走私販賣大量違禁藥品。
聽得富岳眉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雖然眼前的泉沒有明著說池泉將三個人殺死了,但“執(zhí)行正義”這四個字、以及被巖漿灌滿的地下密室,都已經(jīng)給出了一個明確答案。
——池泉殺死了三個宇智波一族同胞!
現(xiàn)在那三具尸體恐怕已經(jīng)沐浴在巖漿之中了!
而其中一人的身份,更是讓富岳頗感頭疼。
宇智波隼太,那可是宇智波剎那的親孫子!
他簡直不敢想,那個性格本就十分激進的剎那長老,在得知池泉殺死了他唯一的孫子后,究竟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富岳已經(jīng)嗅到了一絲宇智波一族要內斗的氣息了。
他沒有想到,宇智波和木葉之間的矛盾還沒爆發(fā)出來,宇智波內部的矛盾就要爆發(fā)了。
他頭疼不已地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道:“池泉,他們三人與你一樣,都是姓宇智波……”
可卻被宇智波池泉打斷施法:“因為他們姓宇智波,所以他們就有特權么?”
富岳啞口無言。
他這才猛地回憶起,宇智波池泉可是連他最后的一個血緣至親宇智波鬼瓦都親手殺死了!就因為他的血緣至親墮落了罪惡的深淵!
相比較血緣至親,這三個宇智波一族忍者,又算得了什么?
富岳沉默了。
“富岳族長,麻煩別攔路。”宇智波池泉伸手摁在了宇智波富岳的肩頭,直接往側邊一推,猝不及防的富岳,直接被推了一個踉蹌。
“喂!宇智波池泉!你……”富岳帶來的幾個警務部隊忍者,頓時忍不住開口了。
但卻被富岳伸手打斷:“……沒事!”
富岳面色不太好看,但并沒有將心中涌起的不滿與怒火顯露出來。
他能感覺到,今天過后宇智波一族內部恐怕要變成一個火藥桶了。
這種情況下,他這個族長要做的應該是阻止這個火藥桶爆炸,而不是火上澆油。即便宇智波池泉的行為動作不尊重他這個宇智波一族族長,可富岳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并自認為自己為了宇智波做出這樣的忍耐。
說明自己這個族長當?shù)檬呛芎细竦摹?/p>
他陷入了自我感動。
富岳沉默不語地看著宇智波池泉、宇智波泉、橘次郎、漩渦鳴人、卡卡西這幾個按理來說本不該聚在一起的人相繼離去。
直到發(fā)現(xiàn)佐助居然跟上去后。
富岳保持不了沉默了,他皺緊眉頭立即出聲對著佐助小小的背影質問道:“佐助!家的方向是在你的左邊,你往右邊走是什么意思?天快要黑了,立即回家去!”
佐助身子頓時一僵。
父親大人嚴厲的語氣讓他情緒莫名有些低落。
“是,父親大人。”
佐助抿著嘴正要轉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本來要走的漩渦鳴人,居然突然折返回來,并一把抓住了佐助的手腕,把他往另一邊拉過去。
“欸?吊車尾!你在干什么?!”
佐助大驚失色。
鳴人一邊用力扯著佐助,一邊扭過頭認真對面露驚詫的富岳說道:“大叔,這個臭屁的家伙今天一直追問我什么是[正義],我?guī)麃硪姵厝蠋煟褪菫榱俗屗溃壅x]是什么的。所以,請把他借給我一段時間。”
在富岳的凝視下,他的次子被人柱力拉扯得踉踉蹌蹌,最終不得不與人柱力一同走了。
他感覺佐助那種用力掙扎模樣有點假。
“原來如此……”
富岳將視線挪到宇智波池泉越來越遠的背影上,面色變得極為復雜喃喃自語:“池泉,你曾經(jīng)是以惡意盯上了鼬,現(xiàn)在又以善意盯上了佐助。你是在利用佐助嗎?還是說,你是想借助佐助的手,來利用我?”
但轉念一想,宇智波池泉真的是那種會利用別人的人嗎?
富岳發(fā)現(xiàn)并不是。
也就是說……
池泉是真想讓佐助體會到什么才叫[正義]!
可最大的問題是池泉的正義太極端了。
他的正義確定不會讓佐助未來的路走歪嗎?
還有鼬……
他知道這件事嗎?
……
另一邊,擔心人柱力出事過度,導致出面了個寂寞的卡卡西,此刻已重新潛伏了起來。
“沒什么情況。”將暗部面具重新扣在臉上,后卡卡西對幾名暗部部下說道。
“對了……”
他耷拉著一對死魚眼,無精打采地對其中一人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回去通知火影大人,就說宇智波池泉今天可能要大開殺戒了。但今天被殺的,估計都是些惡人。”
“我只知道前三個死的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至于后面即將要被殺死的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數(shù)量我記得大概有十五個吧!”
卡卡西沒有偷看泉手中的筆記簿,他只能大概猜測筆記簿名單上每一頁就代表一個人。
那個宇智波少女翻頁了足足十五次,那宇智波池泉的目標就是十五個人,應該沒錯的。
“是!”
部下立即意識到有大事要發(fā)生,他脫離了監(jiān)督人柱力的隊伍,立即朝火影大樓趕過去。
當猿飛日斬得到消息的時候。
外邊天色已經(jīng)逐漸暗淡下來。
“噗——”來自卡卡西傳來的情報,讓猿飛日斬剛送進嘴里的一口熱茶,全都噴了出去。
“十五人?!!”猿飛日斬豁然起身。上一次宇智波池泉一次性殺這么多人,還是殺死大名閣下次子、以及那一眾大名家臣的時候。
這一次又要大開殺戒殺這么多人,猿飛日斬不敢想宇智波池泉究竟又要捅出什么簍子!
可還沒等他準備動身一探究竟。
就又有一個暗部忍者,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火影大人!卡卡西隊長讓我趕過來告訴您,宇智波池泉闖入轉寢一族殺死了兩個忍者!而且宇智波池泉和宇智波泉分開了,雙方好像是要分頭行動以此進行高效率大開殺戒!”
猿飛日斬:“???”
的確夠高效率的。
上一個暗部忍者剛過來提醒自己,下一個暗部忍者就跑過來說,池泉已經(jīng)殺死倆人了,而且還是轉寢一族的忍者!
猿飛日斬已經(jīng)不敢想,明天的轉寢小春到底會有多么暴跳如雷了。
等等!
猿飛日斬猛地回憶起鳴人還在池泉那邊呢!
這樣大開殺戒的池泉真的不會教壞鳴人嗎?
萬一把善良乖巧的鳴人,改變成殺氣凜然的鳴人……
嘶!那還是老夫熟悉的漩渦鳴人嗎?
正當猿飛日斬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即動身時。
他又見到一個暗部忍者回來了。
“火影大人!”這次,是山中良信趕了過來:“卡卡西分兩個部下給我,讓我去跟蹤宇智波泉。宇智波泉那個女孩,她闖入一家酒館,眾目睽睽下把酒館老板的腦袋給斬下來了!”
猿飛日斬:“……”
還沒等他冷靜下來,就又有一個暗部忍者,氣喘吁吁地趕回來,匯報道:“火影大人,宇智波池泉闖入水戶門一族!水戶門一族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忍者被他殺死了!”
猿飛日斬差點呼吸一滯,這聽著怎么這么像水戶門炎?!
暗部忍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歧義,他急忙補充道:“不是水戶門炎顧問,是水戶門炎顧問的堂兄!”
猿飛日斬:“……”
他忽然感覺眼前有些發(fā)黑。
炎的堂兄,那也是在木葉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他有點難以想象,明天的水戶門炎到底會以什么樣的憤怒姿態(tài),來跟他這個火影對話?
雖說水戶門炎是他們四人里面脾氣最好的一個,但死的可是對方的堂兄啊!
是血緣至親啊!
“火影大人!”又一聲呼喚,直接讓猿飛日斬踉蹌了一下。
還沒等新趕來的暗部忍者開口,猿飛日斬就黑著一張老臉,直接咬牙質問道:“宇智波池泉……這一次又殺死誰了!?”
暗部忍者一愣,答復道:“不是宇智波池泉,是一只叫橘次郎的忍貓,和一個叫宇智波泉的警務部隊見習成員。他們一人一貓聯(lián)起手來,殺死了一名特別上忍!”
咔嚓——
猿飛日斬情緒在極度跌宕起伏之下,甚至已經(jīng)將辦公桌的桌腳給捏碎了。
“你們在暗中看著他們,就不會出手阻止嗎?就算你們阻止不了池泉,還阻止不了一只忍貓,和一個剛從忍校畢業(yè)沒多久的下忍嗎?”
猿飛日斬忍不住咬牙切齒發(fā)出這樣的質問。
幾名暗部忍者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遲疑道:“卡卡西隊長讓我們只管跑來向火影大人匯報就好……因為與人柱力無關,所以我們沒必要插手進去,這也是卡卡西隊長說的。”
猿飛日斬憋著的一口氣突然泄了。
只因他一時間甚至都不知朝什么人發(fā)火去!
他的胸腔不斷地一起一伏,只因宇智波池泉今天的“大開殺戒”所殺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單單是想到對方給自己留下的爛攤子有多大,猿飛日斬就已經(jīng)被駭?shù)妙^皮發(fā)麻了。
“火影大人!”當這樣的一聲呼喚再次響起。
猿飛日斬已經(jīng)滿面死灰。
現(xiàn)在就算跑過去找到池泉,恐怕也阻止不了的。
[絕對正義]一旦找到狩獵的對象,并開始大開殺戒,就已經(jīng)注定停不下來了。更何況,他甚至不一定找得到滿目也亂竄的池泉!
除非等池泉把人殺完了。
“唉——”
豁然起身的他起了個寂寞,猿飛日斬重新坐了回去。
今晚……
恐怕又要睡不著了!
……
“吊……吊車尾,這是第幾個了?”佐助滿面驚懼地看著面前的一具尸體,他已經(jīng)被宇智波池泉“殺瘋了”的行為嚇呆了。
也許父親大人把自己喊住是正確的,他完全沒想到“執(zhí)行正義”會這么血腥!
“……忘,忘了。”鳴人也被駭人手段給震驚到都顧不得佐助喊他吊車尾了。
鳴人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一點心理準備。
但他發(fā)現(xiàn)這點心理準備根本就不夠!
“走吧。”
宇智波池泉拔出忍刀,甩了甩刀上的血漬,瞥了一眼被驚到話都說不利索的兩個小鬼,他面無表情道:“還剩最后一個。漩渦鳴人,那一個……由你來動手。”
“……啊???”
鳴人懵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