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眼神一暗,提著刀狠狠地向顧岳砍了過來。
顧岳強忍著頭疼欲裂,連忙閃身避開
好在就算不能使用能力,速度強化和力量強化都還在,她還是躲開了男人的攻擊。
自己沒有戰斗基礎,僅靠力量和速度的話,未必還能像之前那樣游刃有余。
看來得速戰速決了。
黃毛不知道顧岳心中所想,但他敏銳地察覺到顧岳和剛才不一樣了。
最后那一刀她雖然躲開了,但躲得有些狼狽,和最初行有余力的樣子有所不同。
男人挑挑眉冷笑了一聲,看來也不過如此,想到這男人提起刀又向顧岳揮了過來。
他以為顧岳這次依舊會躲開,可和男人預想的不同,顧岳這次不但沒躲,反而迎面也向他揮出了刀。
黃毛見狀在心中諷刺著,就憑這把短刀,憑什么能和自己的砍刀對抗,男人思到此處,眼神兇狠的用力向顧岳砍了下去。
顧岳反握著匕首,抵擋住了向她揮來的砍刀。
就在兩刃相接的一瞬間,只見男人的大砍刀被硬生生的劃斷了,從刀面的中間被整齊的切成了兩半。
在這把黑色的短刀面前,這把大砍刀就像是紙做的一樣。
黃毛見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把短刀什么來頭,竟然這么鋒利。
顧岳也有些驚訝,她知道爪牙很堅硬但她沒想到會這么好用,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顧岳閃了閃,趁著男人愣神的功夫,將刀口一轉,挑掉了他手里的砍刀。
刀具脫手的一瞬間,男人立馬回過了神,眼神一變就向顧岳伸出了手,想要將爪牙搶過來。
顧岳哪里能如他的愿,直接就將爪牙收回了虛無空間中。
男人驀地瞪大了眼睛,那把刀直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這怎么可能!!這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黃毛整個人處在狀況外,伸出的手還來不及收回,就被顧岳緊緊地拽住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黃毛嘴唇有些哆嗦,看著顧岳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顧岳眼神有些冷,語氣有些莫名:“你不是要殺我嗎,怎么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說完就捏住了男人的手腕。
劇痛讓男人大叫出聲,不停地掙扎著想要將手腕扯出來。
但他根本撼動不了顧岳一分,越是掙扎顧岳捏得越緊,就在他對顧岳的怪力驚恐不已時,在一陣咔咔聲中他手腕的骨頭碎成了渣。
黃毛痛的直翻白眼,手沒了骨頭的支撐,就像一塊爛布似的耷拉下來。
男人在極度驚恐當中,開始胡亂的攻擊顧岳,抬起了另一只手毫無章法的揮了過來。
可拳頭僅僅近了半寸,就在空中被顧岳截停了下來,如法炮制的捏碎了男人的骨頭。
“啊啊啊!”男人痛苦的大叫出聲,下意識的想要用另一只去抵擋攻擊,可另一只手早就成了一坨爛肉,根本毫無辦法。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再找你麻煩了,饒了我饒了我。”黃毛此時開始痛哭求饒,哪里還有當時吊兒郎當的樣子:
“求你了求求你,是我不識好歹有眼不識泰山了。”
顧岳眼神暗了暗:“太遲了。”
黃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能力,她不可能再留他。
說完顧岳又喚出了爪牙,反握住匕首,男人驚恐的目光中徹底結束了他的生命。
沒了男人的驚叫求饒,小巷又重新陷入了黑暗和靜謐當中。
顧岳低頭看著男人的尸體頓了頓,然后俯身將其頭顱割了下來,裝在黑色塑料袋中提著離開了現場。
顧岳帶著垃圾袋又繞過了好幾條巷子,終于是在一個人稍微多一點的路口停了下來。
這條街道上零零散散的還開著些店鋪,這個點還在營業的,不是夜宵攤就是酒吧按摩店之類的。
顧岳找了個生意最好的夜店走了進去。
夜店內昏暗的光照不清狀況,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著鼓膜,被醉意籠罩的男男女女,都在肆意享受著酒精的快樂。
顧岳隨意找了個卡座坐了起來,將塑料袋放在了桌面上。
酒吧的服務人員不一會就到了,俯身在顧岳面前堆起公式化的笑容:
“你好,卡座最低消費1000,請問你要點些什么酒?”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顧岳一下,見她不合身的體恤和已經洗到泛白的帆布鞋,服務人員的笑容淡了些。
“我不喝酒。”顧岳搖搖頭:“我是來找人的。”
這下酒保的笑容徹底沒了,癟了癟嘴隨意的說道:“你找誰?”
“你們這小當家的,就說我帶了見面禮。”顧岳禮貌的笑了笑,向桌上的塑料袋努了努嘴。
小當家的也就是指每個店養的打手們,在貧民窟這種地方,必須有人罩著才能開的下去,所以才會尊稱他們一聲小當家的。
而這些打手也不歸店主管,嚴格來說是歸街道幫派管,幫派派打手入駐這些酒吧,酒吧為其繳納保護費和管理費。
酒保一聽是來找打手的,下意識就以為顧岳是來找茬的,立馬收起了那副狗眼看看人低的架勢。
縮了縮腦袋,面色復雜的拿起對講機走到了一邊。
不一會一個滿臂紋身的大漢,就帶著幾名小弟走了出來。
酒保本來還縮著腦袋站在一旁,見花臂男來了立馬如蒙大赦一般,小跑到跟前講明情況。
一邊說著一邊還指了指顧岳方向。
花臂男人只是掃了顧岳一眼,帶著小弟就大搖大擺的過來了。
只見花臂男人臉上有道巨大的疤痕,從額頭一直連到下巴,傷口深可見骨看起來觸目驚心,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匪氣。
“找老子想干啥?”
男人走到顧岳身前站定,一看是個小姑娘,收了收身上的殺氣,但依舊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我來拜山頭。”顧岳出于禮貌也站起了身,但依舊要仰頭才能和壯漢對視。
長期營養不良讓她在身高上,落后了同齡人不少。
花臂男一聽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和身旁的兄弟們對視了一眼,都哈哈大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