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時半會,是突破不了這個大關(guān)口了,必須要打持久戰(zhàn)。
不過好在,冥河時間流逝是現(xiàn)實世界的十倍,她有時間慢慢耗。
時間緩緩流逝,周圍的亡靈換了一茬又一茬。
又有變異的蚰蜒生長出來,還有蚰蜒貪婪地靠近顧岳,想要啃食她的身體。
但還不等靠近,就統(tǒng)通通被娃娃攔了下來。
娃娃給顧岳清理出一個,可以心無旁騖修煉的環(huán)境。
顧岳也不失眾望。
只見她驟攏的眉頭慢慢舒緩,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體內(nèi)的炁流重歸平靜。
顧岳緩緩睜開了雙眼,她感覺此刻自己的變化,是脫胎換骨的。
她的感知力拔到了極致!
千米之外的亡魂動靜,她能清晰的感知到。
體內(nèi)的炁流也霸道到了極致,如果再以炁流纏繞拳頭的話,攻擊力會是之前的四五倍不止!
而最重要的,是原本紅色的內(nèi)丹...
化作了一團小小的嬰孩狀胚胎,以打坐的姿勢,靜靜的漂浮在丹田的位置。
能清晰的看到其五官輪廓,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自己。
嬰孩體內(nèi)蘊含的能量,是顧岳從未預(yù)想過的龐大浩瀚,比她之前在斗獸場副本,收集的所有信仰之力來的還要洶涌。
顧岳臉上是遏制不住的興奮,這種感覺太爽了,得到力量的滿足感真的無與倫比。
但顧岳沒忘記最重要的,技能升級。
她還記得兜帽男講過,炁法修煉提升一個大階段,就能迎來一次技能升級。
自己這樣應(yīng)該算升級了吧?
顧岳迫不及待的打開面板,尋找著有無技能升級的道具選項。
果不其然,在屏幕的右下角,顧岳看到了讓她興奮的選項:
【技能升級:升級銜尾蛇陣法10000、升級繳械技能10000、升級言控術(shù)8000、升級...】
顧岳看著眼花繚亂的技能升級選項。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擁有了這么多技能了嗎。
這里的每一個技能,都是她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來的,都是她一步一個腳印的獎?wù)隆?/p>
顧岳放眼望去看去,眼神掃過每個技能,突然就有些苦惱了。
要升級哪一個呢?
銜尾蛇技能,和能力無效化感覺都很香,言控術(shù)感覺也不錯。
當(dāng)三個選項都很好時,那就只有隨機選,交給命運了。
就顧岳來說,三個能力其實大差不差,都有短板,而且都是相同的短板。
那就是看不到人,就無法施展能力。
希望這次升級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吧。
懷著這樣的心情,顧岳隨機點了能力無效化,這個技能是真的很強,她很好奇升級后會是什么樣的。
【是否花費10000積分,升級技能《繳械》?】
兌換成功后,顧岳撓了撓眉毛有些尷尬,自己似乎并沒有實驗對象。
不過問題不大,實戰(zhàn)中一樣可以做實驗。
升了一大級的顧岳感到神清氣爽,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準(zhǔn)備離開冥河了。
離開前顧岳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期和時間,就算電話沒有網(wǎng)絡(luò),時間也是會走動的。
算算日子,她在冥河竟然呆了四五天。
這樣一來,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流逝,就應(yīng)該是十個小時左右。
還來得及。
顧岳松了口氣,她沒有錯過和兜帽男的約定,也還有時間去偷襲黑魁的老巢。
意識到自己并沒有因修煉而耽誤事,顧岳心情更好了。
冥河水果然是個好東西。
下次回來真得給老頭帶點好酒了,真是幫了自己大忙,更別說還有持續(xù)可再生的信仰之力,更是爽歪歪。
顧岳掏出冥河水,重新喚出了極光結(jié)界,單手撈起娃娃就離開了這里。
重新回到現(xiàn)實世界時,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
顧岳看著微微亮的天色,以及暗紅的晚霞,推測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晚上六七點鐘左右。
時間剛剛好。
黑魁老巢隔得有些遠(yuǎn),自己趕路過去可能要好一會,等到了地方天色就完全暗下去了。
黑魁和鬼家一樣,老巢都在某處秘境里,需要用特別的方法才能進(jìn)入。
不過具體方法,她已經(jīng)在燭焰中看到了。
顧岳按照回憶趕路,等到夜色漆黑,蛐蛐逗鳴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
在她前面有些遠(yuǎn)的地方,有一座荒廢的小廟。
這座小廟,就是進(jìn)入秘境的關(guān)鍵睜眼。
但顧岳沒有立即進(jìn)去,而是在娃娃身上標(biāo)記了一抹印記,將娃娃托起小聲道:
“替我去探探路吧。”
“一切交給我可以嗎?也許會遇到危險,但我會保護(hù)你。”
娃娃搖了搖頭,語氣十分認(rèn)真:“娃娃不怕,娃娃相信你。”
顧岳點頭將娃娃放下,想了想將斗篷解開披在了娃娃身上,原本巴掌大的娃娃瞬間隱身。
做完這一切后,顧岳便操控著娃娃進(jìn)入了破廟里。
廟門早已腐爛,半倚在門框上,風(fēng)過時發(fā)出吱呀的呻吟。
郊區(qū)的破廟一片漆黑,沒有燈火,只剩一輪陰森慘白的月光,透過天窗破洞打了進(jìn)去。
光線極暗,幾乎不能視物。
但顧岳能看清,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境界提升的原因,如此暗的光線,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就連破廟沿角處的小蜘蛛,她也能看的無比清晰。
廟內(nèi)坐著尊殘破的佛像,長時間的風(fēng)吹日曬,讓佛像面龐嚴(yán)重風(fēng)化。
半邊臉孔已然剝落,露出底下的茅草泥胎,隨風(fēng)微微晃動。
僅存的半張臉上,嘴仍掛著慈悲的微笑,卻在月光下顯得詭異扭曲。
顧岳操控著娃娃爬上了佛像,輕輕按下佛像寬厚的耳垂。
隨后又走到了破廟門口,踩了下門沿,又摸了摸東面墻上的第十二塊磚頭。
最后爬到了供臺底下,黑灰色破布耷拉著遮住供臺,在娃娃爬進(jìn)去的一瞬間,眼前的場景驟然改變!
顧岳看的瞳孔一縮,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