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穿衣服,早餐馬上好了。”
“謝謝,愛你!”陸安苒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羞澀地鉆進浴室。
吃早餐時,江愈風(fēng)打來電話。
陸安苒正吃著小籠包,打開免提問:“早啊,奶奶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苒苒,你明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個飯。”
沈赫野遞來溫牛奶,陸安苒懶癌發(fā)作,伸著脖子等他喂。
沈赫野拿來吸管,喂給她喝,陸安苒囫圇道:“明天可能不方便,我有大事要辦。”
江愈風(fēng)被她歡快的語調(diào)感染,笑了一聲追問道:“什么大事,說出來我沾沾喜氣。”
陸安苒瞥了沈赫野一眼,“我要和阿野去民政局領(lǐng)證。”
那頭有短暫平靜,很快傳來江愈風(fēng)祝福的聲音:“真好,恭喜你!”
“謝謝江總的祝福,到時候確定好婚禮時間第一個通知你!”
“必須的,到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
“那我提前謝謝江總了。”
聊了兩句,陸安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掛了電話。
這邊江愈風(fēng)沉默地坐著,直到秘書林娜進來。
“江總,你怎么了?”
“林娜,你說愛上一個目光不會為我停留的人,該怎么辦?”
林娜愣住了,看著老板落寞的背影,不知道要說什么。
這么優(yōu)秀的老板也會有愛而不得的人嗎?
林娜不明白,到底多優(yōu)秀的女孩,連老板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
“行了,你去忙吧。”
林娜出去以后,江愈風(fēng)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是當(dāng)年校慶時,陸安苒在舞臺上彈鋼琴時拍的,時隔多年,照片有些泛黃。
可畫面里的女孩,笑容依然明媚。
江愈風(fēng)看著看著,忽然抿唇笑了。
陸安苒領(lǐng)證的消息最終還是被牙牙這個大嘴巴傳到了江婉清耳里。
原以為母親會責(zé)怪她先斬后奏,誰料只是拉著她的手,連聲嘆氣。
這一番超出預(yù)料的操作,給陸安苒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最后看著媽媽紅了眼,陸安苒才明白媽媽剛才的嘆氣是什么意思。
“哎呀媽,我是結(jié)婚又不是遠嫁和親,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我就和阿野搬回去跟你和外公一起住。”
江婉清知道女兒貼心,舍不得自己,其實她也舍不得女兒。
“這不行,阿野為了你住得舒服,都沒讓慧君姐跟你們住,我怎么好意思厚著臉皮讓你們繼續(xù)跟我住呢。”
“既然這樣的話,那一三五住你那兒,二四六住周阿姨那兒,周末我倆擱家過二人世界?”
江婉清被女兒逗笑,摸著她軟軟的頭發(fā),有感而發(fā):“苒苒啊,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身為人妻,很多事情跟以前不一樣了,不能再這么任性了,阿野這孩子不錯,對你從一而終,你也要學(xué)會知足珍惜。”
“媽,你這話說得難道我就朝三暮四了?”
“你這丫頭!”
“好了媽。”陸安苒拉住媽媽的手,乖巧地往懷里蹭:“你為了我犧牲了自己所有幸福,如果當(dāng)初沒有我,你肯定和陸世豪那個渣男離婚了吧?蹉跎多年,你為了我受委屈了,現(xiàn)在我希望媽媽你能夠擁有自己的幸福,我瞧著鐘叔叔這人就挺不錯,你倆加油啊!”
家宴以后,陸安苒對杰克的態(tài)度明顯改變。
這讓原本唏噓的江婉清徹底放下心來。
得知陸安苒結(jié)婚后,杰克提議給兩個孩子送新婚禮物。
江婉清看到麗得拍賣行有一家鳳冠就不錯,決定帶杰克去拍下了當(dāng)新婚禮物。
江婉清的香檳色旗袍在人群中優(yōu)雅流轉(zhuǎn),身旁的鐘承賢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周身散發(fā)著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場。
兩人剛在貴賓席落座,一聲陰陽怪氣的嗤笑就從身后傳來。
“喲,這不是江大小姐嗎?”徐雅茹的香水味先一步飄來,她挽著陸世豪的胳膊,故意將鴿子蛋鉆戒懟到江婉清眼前,“帶個保鏢撐場面?現(xiàn)在的男人啊,吃軟飯都吃出花來了。”
陸世豪摟著徐雅茹的腰,皮笑肉不笑地說:“婉清,年紀(jì)大了就別折騰了,找個正經(jīng)老伴兒不好嗎?非得養(yǎng)個小白臉,傳出去多難聽。”
江婉清氣得渾身發(fā)抖,攥緊的拳頭在旗袍上留下褶皺,剛要起身理論,鐘承賢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住她的手腕:“別臟了手。”
他的聲音低沉而鎮(zhèn)定,完全不把這兩人當(dāng)回事。
徐雅茹見兩人不回應(yīng),越發(fā)得意,故意提高聲調(diào):“我家寶貝女兒也要結(jié)婚了,今天就是來給她挑生日禮物的。不像某些人,女兒結(jié)婚連個體面的嫁妝都拿不出來,只能帶個窮光蛋丟人現(xiàn)眼。”
周圍貴婦們交頭接耳,竊笑聲像毒蛇一樣鉆進江婉清的耳朵。
就在這時,拍賣行老板Mr.趙急匆匆地穿過人群,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鐘先生!是您啊?您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他弓著腰伸出手,卻見鐘承賢輕輕搖頭,轉(zhuǎn)而將江婉清拉到身前:“趙老板,這是我的未婚妻,今天她是來給女兒挑新婚禮物的。”
Mr.趙的眼睛瞪大,立刻換上更殷勤的笑容:“您就是江小姐吧?早就聽聞江總妹妹出身名門,溫婉貴氣,這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江小姐,您看上哪件拍品盡管說,趙某一定給您最優(yōu)惠的價格!”說著,他指向展臺上的鳳冠,“這頂鳳冠可是明代皇室珍品,您若是喜歡,趙某愿意雙手奉上!”
江婉清優(yōu)雅地?fù)u頭:“多謝趙老板好意,但這是女兒的新婚禮物,我想親自拍下,才有意義。”
徐雅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還得是你啊江婉清,勾搭老男人有一套本事!
拍賣會開始后,看到展出的鳳冠,江婉清開始出價。
徐雅茹不甘示弱:“一千兩百萬!”
江婉清只好舉牌:“一千三百萬!”
徐雅茹:“一千五百萬!”
出完價,故意挑釁地看向江婉清,“有些人啊,光有面子可不行,還得有里子,不知道這位鐘先生,能掏出多少錢來?”
江婉清輕笑一聲,從容不迫地舉起號牌:“兩千萬。”
剛才已經(jīng)丟過一次面子了,這會兒徐雅茹絕對不能輸給江婉清,豪氣沖天地舉牌:“我出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