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啊！！！”

“MonstaX！！！Shownu！！！”

“One Day， One Day， One Day！！I will！！”

柳智敏和內永枝利悄悄達成了什么“約定”，另一位不在休息室里的當事人自然并不知道。

玫瑰碗球場中，白顧言現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耳朵有點遭罪。

粉絲的尖叫聲、吶喊聲不斷從身邊乃至四面八方傳來，加上專業級舞臺音響的轟鳴與咆哮。

不開玩笑，他腦瓜子都有點嗡嗡的。

特別是站在他身邊的這三位女生，全程處在一種聲嘶力竭的狀態中，就跟哨子成了精似的。

“啊啊啊！！基賢朝我Wink了！！”

甚至，臺上的男愛豆只是眨了下眼，她們便興奮到差點兒原地蹦高，整個人像是開了震動。

怎么說呢，白顧言尊重，但沒辦法完全理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也正是因為缺少這部分的理解和體驗，現在才會站在站坑區的第一排。

是的，他在觀眾席。

柳智敏先前的疑惑沒錯，連彩排都一直站在臺下陪著、看著的他怎么可能會不看正式舞臺。

他只是選擇了一種更有體驗感和參與感的方式。

畢竟，這是成為運營顧問后第一次趕上Aespa的現場，又是頭一次看K-pop音樂節。

不論是出于工作，還是個人，白顧言都想以觀眾身份融入今晚的演出，看到最真切的東西。

“啊啊啊！！MonstaX！！”

“Shownu！！基賢！！周憲......”

沒過多久，他要看的女孩們終于要來了。

隨著臺上已經唱了五首歌的男團揮手退場，粉絲們的最后一波尖叫聲落下，舞臺歸于黑暗。

一片昏暗之中，四抹身影出現，大屏上亮起了「Aespa」字樣。

“啊啊啊啊！！！”

“Karina！！Giselle......”

緊接著，刺耳的尖叫聲、臨近破音邊緣的吶喊聲再度爆發，熱烈的程度完全不比剛才遜色。

‘面對這樣的場面，她們會緊張嗎？’

白顧言站在人群第一排，感受著這如波濤般澎湃的無形音浪，心底浮現出了這樣一份好奇。

至于答案......

如果柳智敏聽到了他心里的好奇，那她便會回答出：會，而且是每次都會。

每次要上臺的時候，她都會由于本身就容易緊張的性格和想要百分百做好的心而變得緊張。

但緊張的同時，她又從未被吞沒過。

就像白顧言給她洗襪子時閑聊到的那個話題，她會累、會緊張、會擔心，可更多的是幸福。

吶喊聲、歡呼聲會讓她有種自己在幸福地活著的感覺。

“準備，3、2、1，伴奏起——”

耳返中傳來控音老師的聲音，柳智敏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當即進入Karina的表演狀態。

“Hey！”

伴著Black Mamba的強烈鼓點，她和妹妹們一起踏著節拍向前邁步。

前兩步踩得緩慢、平穩，如同四只優美的獵豹在觀察獵物，有一種蓄勢待發的美感。

“Hey！”

而當四人齊齊喊出第二聲，她們的腳步在瞬間變重、變快，以凌厲的進攻姿態釋放出氣勢。

“I’m addicted不斷墜落~~???”

肩膀抖動、腰部扭轉、手臂柔軟擺動，利用腳部動作卡點，一首Black Mamba正式開始。

入職前后，白顧言有專門補習Aespa的舞臺。

Black Mamba、Next Level、Dreams Come True也好，今年發的Girls、Illusion也好。

但凡是能找到視頻的，他都看了個遍。

此刻再看，承站坑區第一排這個極近距離的福，他所體會到的魅力根本不是視頻能碰瓷的。

“將你誘惑，一口吞下 Black Mamba~~???”

別的不說，光是副歌這段猛然下蹲再以腿為支點將身體從左向右傾斜的動作，就絕對震撼。

‘他怎么在臺下？’

也就是在這短暫的下蹲動作中，柳智敏一抬眸，發現了正站在接近延伸過道處第一排的他。

‘所以，他先前說有點事先走，不是離開場館，而是來擠位置？’

腦袋里快速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她從趴立姿勢起身，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他那邊多看了一眼。

恰好，白顧言同樣在看她。

‘加油。’

目光交匯，他投給她一抹笑意。

雖然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嘴更是被口罩牢牢遮擋，但她依舊清晰讀懂了這抹笑意的含義。

老實說，柳智敏不是沒想過他看自己舞臺的事。

尤其是經過下午的五輪排練，“N”屬性大爆發的情況下，她還聯想出了好幾種不同可能。

比如：他可能會站在后臺看，等她們演出結束走到臺下，他當場夸上幾句。

再比如，他或者會坐在休息室里通過小電視看，她們一回到休息室，他便立馬站起來鼓掌。

可像這樣和他對視，接收到他的信號，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無感？害羞？驚訝？慌張？

勾起嘴角，一抹無比明媚的笑容自心間綻放，盛開在了柳智敏嬌俏的小臉兒上。

今晚的LA不算迷人，天空陰沉沉的，月色有些暗淡，厚厚的云層也蓋了本應出現的繁星。

但在此刻，星星亮不亮、月光柔不柔、夜色美不美，統統不重要了。

笑容在她臉上盛開的剎那，白顧言看到了比星星更閃耀、比月光更嫵媚、比夜色更勾人的風景。

“啊啊啊！！！”

“Karina！！Karina沖我笑了！！”

嗯......

還聽到了旁邊那三位“哨子精”發出的超刺耳尖叫聲。

無所謂了，她們開心就好。

抬手揉了揉險些耳鳴的耳朵，白顧言繼續看著臺上的她們，嘴角在口罩的遮擋下悄悄揚起。

Black Mamba、Savage、Next Level、Illusion......

趴扶轉身、馬步勾手指、大圣手、蛇形手、震胸踏步、扶膝甩發......

舞臺持續進行，他的感受同樣愈發濃烈，一顰一笑一轉一扭，皆散發著她們的自信與魅力。

當然了，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身份。

六首歌看下來，暫時接觸不到專輯制作的他，確定了Aespa在舞臺方面的制作傾向。

歌可以一般、舞可以簡單，但是把舞和歌結合起來之后，要有成員能夠完美呈現出的動作。

不開麥？舞不勁？**要的是一個動作、一個Part出圈。

就像柳智敏的Illusion蛇形手，眼下腮紅與從手臂至手指尖的柔軟WAVE結合，她便是“蛇”。

從內而外散發著迷人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