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的身份
回到下榻的酒樓,雖然一夜未睡,但三人此時卻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齊信和李正兩人此時仍沉浸在宮行羽與那名白衣女子的交手中不能自拔,兩名女子同為宗師境界,出手時對時機與力道的把握都對兩人有著很大的啟發。
而對石九而言,這一路上那名白衣女子在離去前看向他的那一道復雜的眼神一直在他的眼前縈繞,出于大宗師境界那強悍的直覺,石九心中隱隱的感覺那名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一抹莫名的熟悉。
“嘭嘭嘭”就在石九三人在房中各自向著自己的心事的時候,門口忽然又敲門聲傳來。
齊信和李正兩人相視一眼,齊信閃身來到門后,沉聲道,“誰?”
“客官,外面有您的朋友前來拜訪,說是您的故人,姓白。”門口傳來酒樓小二的聲音。
“姓白!?”石九聞言面上不由得有些疑惑,沉吟了片刻,雖然沒有想到來者是誰,石九還是向門口的齊信點了點頭。
不管對方是誰,能找到這里來,顯然對幾人的行蹤有了一定的了解,面對這種人,‘躲’是沒有用的。
“既是故人,讓他們過來便可。”齊信在門后沉聲道。
“好嘞。”小二在門外應了聲,轉身向樓下走去。
耳中傳來走廊里小二的腳步聲,齊信和李正兩人邁步來到了門后站定。
“嘭嘭嘭,”沒過多久,門口又有敲門聲傳來。
齊信上前打開了房門,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后面還跟著兩個面色黝黑的漢子。
看到門口的齊信,白衣男子面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意,開口道,“在下白子衣,今日特來求見破虜將軍。”
說著,抬手向齊信拱了拱手。
“白子衣!”房內的石九聞聲立即想起了來人是誰,眉頭皺了皺,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心中雖有些疑惑,但石九還是立即起身向門口走去,在距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向白子衣抬手 抱拳道,“原來是白兄,”
來到門口站定,石九看向門口的白子衣,笑道,“當年帝都一別,想不到又在這里見到了白兄,多年不見,白兄可還安好?”
看到石九露面,白子衣面上的笑意微微濃郁了幾分,笑道,“有石兄在北境大戰身手,為兄這幾年可是著實過了幾天太平日子!”
說著,朗聲笑了起來。
白子衣后面,兩名隨從模樣的人此時也都向石九抱拳行禮,“見過石爺。”
石九聞言偏頭看去,還真看到了一個熟人,當年與白子衣初見時就是因為跟蹤白子衣手下一個名為‘關俊’的神偷,沒想到他今天也一起來了。
點了點頭,石九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白兄里面請。”
“恭敬不如從命。”白子衣向石九拱了拱手,邁步走進了房中。
路過門口侍立的齊信和李正兩人時,察覺到兩人眼中警惕的意味,白子衣微微笑了笑,邁步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
伸手請白子衣落座,一旁的齊信立即上前為兩人端上了茶水。
不喜歡那些虛偽的客套,看向白子衣,石九直接問道,“白兄一大早的前來,可是有事?”
在臨江城呆了那么多天,石九不意外白子衣能找到自己的住所,倒是白子衣一大早的前來讓石九心中有些疑惑。
白子衣對石九的行事風格多少有些了解,是以聞言也不覺得意外,抬眼看向石九,笑道,“石兄自望海關離開后便一直在江湖上行走,可是在找一名女子的下落?”
當初寒月在望海關現身的時候白子衣就在城中,可以說是親眼目睹了當時事發的經過,結合石九離開望海關后的一系列動作,不難猜出石九乃是為問天樓的寒月而來。
“哦!”石九聞言面上卻是有些驚訝,抬眼深深的看了白子衣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白兄知道那名女子的下落!?”
白子衣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看向石九,開口道,“知道石兄心中頗為擔憂此時,所以我動用了家中的關系,一番查探之下總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看到石九看來的目光,白子衣微微笑了笑,開口道,“石兄不必擔心,我這么做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能幫朋友一點是一點,當然,倘若石兄不需要的話,今天就當我是來敘舊的便是。”
石九聞言默了默,沉吟了片刻,笑道,“白兄這是說哪里話,只是不知白兄查到的是哪些消息?”
一旁的齊信和李正聞言也不由的向白子衣偏頭看了過來。
抬手端起身前的茶杯,輕輕啜了口,白子衣緩緩的開口道,“想必石兄已經知道,當日出現在望海關的那名宗師境界的女子乃是問天樓四大殺手之一的寒月,當日寒月被殘花重傷,隨后便被帶出了望海關,之后江湖上便很少再聽聞寒月的消息,按照問天樓的規矩,寒月這次在望海關擅自出手干預朝廷的事務,已經觸及了問天樓的底線,是要被梟首以示懲戒的,”
說到這里,白子衣目光自石九面上掃過,見石九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疑惑。
頓了頓,白子衣接著說道,“不過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寒月并沒有被問天樓處死,反而是被問天樓秘密關押了起來,后來經過多方驗證之下,終于發現寒月很有可能是被關押在問天樓的絕地鎮魔塔中,而這鎮魔塔,就位于這臨江城外的逍遙山中。”
見石九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白子衣微微笑了笑,開口道,“不知石兄可曾聽說過最近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千面妖姬’?”
“哦!”石九聞言卻是有些驚訝,不知白子衣為何會忽然提到這事,看向白子衣,石九點頭道“有所耳聞,據說是逍遙派的余孽,怎么,難道白兄對這人也感興趣?”
白子衣聞言搖了搖頭,開口道,“逍遙派當年被問天樓所控制,即便是有一些余孽仍在各地活動,但問天樓是絕對不允許對方在逍遙山上亂搞的,”說著,白子衣的面色緩緩的沉了下來,上身微微前傾,看向石九,正色道,“根據我的猜測,這個所謂的千面妖姬,很有可能就是從鎮魔塔中出來的,甚至,很有可能便是消失已久的寒月。”
石九聞言雙眼不由得一縮,看向白子衣,沉聲道,“白兄所言可是屬實?”
聲音中已經隱隱的帶上了幾分急切。
白子衣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開口道,“剛才也說了,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從這千面妖姬出道后的行事來看,即便不是寒月本人,也應該與問天樓有著不小的恩怨,不然即便是宗師境界的強者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找惹問天樓這樣的地方。”
石九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到了什么,看向白子衣,問道,“剛才聽白兄提起‘鎮魔塔’,白兄可知道這鎮魔塔具體在何處?”
“不知,”白子衣聞言搖頭道,“這鎮魔塔乃是問天樓絕密中的絕密,據說在問天樓中知道其具體位置的人也不超過三個,不過,”頓了頓,白子衣接著說道,“當年江湖上曾經有過一種傳聞,說鎮魔塔乃是通向地獄的門戶,里面鎮壓的都是大奸大惡之輩,倘若從這一傳聞來看,鎮魔塔倒很有可能是一座‘反塔’,別的塔都是從地上往天空中建造,而這鎮魔塔卻是從地面向地下建造。”
“反塔!!”石九聞言,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