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國使者
東極國求親的事情石九并不關心,只要玲瓏公主不再糾纏自己,石九巴不得東極國的那位王子能把這總禍害人的妖精給弄走。
這一天,石九正在瀑布下揮刀,經過半年的時間,石九現在已經可以在瀑布下面堅持半個時辰的時間,同時還可以揮出十幾刀來。
只不過在瀑布中揮刀,即便是再快也快不過從天而降的流水,石九現在也只能是揮出十幾刀,而且揮出的每一刀還總是會被流水裹挾著,難以把控。
水潭邊的大樹上,孤星的身形踩著樹枝驟然出現,一身黑色的院服在周圍白雪的映襯下異常顯眼。
這半年來,每天都是孤星來給石九送吃的,經常來往于后山的樹林間,孤星的輕功倒是增長了許多。
將手中的包裹隨手掛在一旁的樹枝上,孤星腳下重重一跺,將樹枝上的積雪震落,自己坐在樹枝上,隨意的靠著一旁的樹干,看著不遠處的石九在在那里自虐。
在孤星看來,石九這副模樣就是在自虐,整日里不好好上課練功,跑來這里被瀑布砸不是自虐還能是什么。
孤星剛坐下不久,“噗通”一聲,石九又被瀑布沖擊到了水潭里。
十幾個呼吸過后,石九的腦袋自水潭中浮現,伸手將手中抓著的一條一尺來長的銀色鯉魚向岸上扔去,坐在樹枝上的孤星見狀眼前一亮,身形一動來到了湖邊,在鯉魚落地前伸手將其抓在了手里,任由鯉魚在自己手里不斷地掙扎,孤星嘿嘿一笑,舔了舔嘴角。
半年來,隨著一次次的被瀑布拍到水潭里,石九游水的功夫倒是一天天見長。
入冬以來,后山里的獵物明顯減少,孤星每次來送飯都是耷拉著一副臉色,面上老大的不情愿,直到有一次石九自水潭中給他抓出了一條鯉魚,這才讓孤星每天心滿意足的離開。
瀑布下面的水潭也不知存在了多久,深不見底,越往下水溫越低,而這銀色的鯉魚便是生活在水面下百丈左右的地方,若不是石九最近水性見長,還真不一定能抓到他們。
不理會眉花眼笑的在一旁處理鯉魚的孤星,石九上岸后徑自盤膝坐在樹下,開始恢復丹田中干涸的內力。
還是如往常一般,孤星的魚烤好之時,石九睜開了雙眼,自樹枝上取下裝著食物的包裹,開始大吃大嚼了起來。
半年來,石九的身形已經全部恢復,如今看來已不再是一副枯瘦如柴的模樣,整個人變得魁梧有力。
“唉,我說,明天早上東極國的使者會來學院參觀,到時候他們那個什么東極國的王子也會來,你要不要去看看?”孤星雙手抓著魚頭和魚尾,不顧魚身上的高溫,大口咬了下去,呲著呀向石九說道。
石九聞言默了默,搖頭道,“東極國不過東北部一小國而已,實力就連高胡人都比不上,沒什么看頭。”
孤星聞言點了點頭,似是認同了石九的這個說法。
“唉,”孤星腦袋湊了過來,有些賊眉鼠眼的說道,“你聽沒聽說,這次跟隨東極國使臣前來的除了他們的王子外,還有東極國唯一的一個公主,據傳言說這位公主長得可是國色天香吶,這個你也沒有興趣?”
看孤星在哪里擠眉弄眼的樣子,石九伸手將一塊鹵牛肉扔進嘴里,說道,“沒興趣。”
孤星被噎了回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不喜歡去逛青樓也就罷了,還不喜歡漂亮姑娘,你還是不是男人?你不會是被?。。。”
說著,頗有深意的向石九的身下看了一眼。
石九抬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很正常,只是不喜歡去做那些沒意思的事情而已。”
“切,”孤星有些不滿的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是有意思的事情?”
“練功,”石九沉聲道,“報仇。”
孤星咬向烤魚的動作頓了頓,說道,“報完仇之后呢?”
石九聞言摸了摸,說道,“沒想過。”
孤星忍不住犯了個白眼,低頭對付手中的烤魚,不再理他。
第二天,學院照常上課,只有負責教務的院監(jiān)齊敬芳帶著七位司正在門口迎接東極國的使臣。
隨著太陽緩緩的移向正中,東極國的一行人出現在學院門前的道路上。
“使臣一路前來,辛苦了。”隨著東極國使臣到了近前,齊敬芳笑著向一行人拱手道。
“哼,”為首的使臣尚未說什么,使臣左后方一個內穿錦衣,外面披著一件純白色貂裘的男子冷哼一聲,面上有些不悅。
齊敬芳瞥了他一眼便明白了緣由。
這些人剛剛在學院門前的下馬石那里發(fā)生了爭執(zhí),下面早已經有人稟報過了。
雖然心中清楚,對于這小王子的不悅齊敬芳也不在意,大秦皇帝來學院都要下馬步行,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東極國王子,毫不客氣地說,大秦讓他們來學院已經是給了他們很大的面子,若這些人真的不知好歹,那齊敬芳也不在意讓他們在學院里出一次丑,以大秦的強橫,區(qū)區(qū)一個在地圖上都幾乎找不到的邊地小國,學院還真不放在眼里。
“請。”齊敬芳向為首的使臣伸手相請,身后七名司正則散開在兩旁。
“東極國使臣曹施淵,見過諸位。”為首的使臣向齊敬芳拱手笑道,伸手指了指一旁錦衣皮裘的男子,笑道,“這位乃是我東極國王子,孟旭。”
后面的王子來到齊敬芳面前,下巴微微翹起,有些倨傲的說道,“你就是大秦學院的院長?”
齊敬芳聞言笑了笑,說道,“老夫齊敬芳,如今忝為學院的院監(jiān)。”
“什么!”東極國的王子聞言面色不由得沉了下來,向四周看了眼,沉聲道,“大秦就是這樣的禮數么?本王子身為東極國的第一王子,來你學院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你讓本王子步行上山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派了一個小小的院監(jiān)來應付我等,真是欺負我東極國無人嗎?來人。。。”
隨著東極國王子的聲音落下,身后一名手握長刀的漢子立即上前一步,站在了東極國王子的身后。
“給我拆了這破學院的大門。”東極國王子伸手指向學院門口的牌坊,冷聲道。
齊敬芳聞言,面色不由得沉了下來,站在他身后的七位司正聞言則是齊齊上前一步,身上氣勢爆發(fā),皆冷眼看向東極國使者一行,只等齊敬芳一聲令下,他們便會齊齊出手將這些人徹底留在這里,一個邊地小國的王子而已,他們七個人當年領軍征戰(zhàn),就連一國的國王都殺過,對于眼前這個小小的王子,還真沒有放在眼里,若不是大秦為了表示自身的禮儀,他們根本都不會站在這里迎接。
這時,東極國的使臣上前在王子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王子冷冷的看了齊敬芳和身后的七位司正一眼,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東極國使臣則是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向齊敬芳抱拳道,“院監(jiān)先生勿怪,我家王子在國內便是這樣,受不得半點委屈,剛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院監(jiān)先生多多包涵。”
齊敬芳微微的笑了笑,沒有理會身前的使臣,看向不遠處的王子,輕笑道,“東極國王子還真是好大的威風,不知皇甫金剛聽說你今日在我大秦學院的所作所為后,會是怎樣的表示?想拆我大秦學院的招牌,古往今來你還真是第一個,齊某雖然不是這學院的院長,但今天可以在這里告訴你,只要你有這個本事,別說區(qū)區(qū)一塊牌坊,就算你把著整個玉屏山都給平了,這里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可若你沒這個本事的話,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閉嘴的好。”
聽齊敬芳提起皇甫金剛,東極國王子的面色不由得變了變,看向齊敬芳,問道,“你怎么會知道我東極國國師的名字?為何本王子此次前來,國師沒有向本王子提起過你?”
齊敬芳淡淡的看了東極國王子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能認識皇甫金剛,很奇怪嗎?等你回到東極國后去問問皇甫金剛,二十年前白水河上一站,傷勢痊愈否?”
東極國王子聞言看向齊敬芳,面色有些驚疑不定。
皇甫金剛乃是東極國唯一的一名宗師境強者,更是東極國的國師,在東極國除了國主外就數他的權力和地位最高,齊敬芳驟然提起皇甫金剛的名字,怎能讓東極國的王子不心有懷疑。
點了點頭,東極國王子說道,“你說的本王子都記住了,待本王子回國,定然將你的話帶到。”
“請。”齊敬芳點了點頭,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伸手向為首的東極國使臣示意了一下,一行人向學院中走去。
在后面,東極國使臣的隊伍中,剛才邁步而出的那名持刀的漢子目光在眼前七位司正的身上掃過,眼中有些驚疑不定之色。
他如今乃是萬夫長頂峰的實力,乃是東極國王子的護衛(wèi)首領,更兼帶著整個使團的護衛(wèi)之責,剛才周圍這七人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氣勢,讓得這人心驚不已,在他的感覺里,眼前這七人中,每一人的實力都不弱于自己,而且這些人身上的殺氣和煞氣,更是讓自己心神顫抖。
他不知道這些人之前都經歷過什么才養(yǎng)成這樣的殺氣和煞氣。
目光看向周圍學院里的建筑,這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